第九章 浅谈时间论
人们总是很愿意去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决解不了的感情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都推卸给时间,似乎时间是一条很好的退路。好像早就在洪荒初开的时候就被定义了时间是良药,又或者说是一种方法。但到底是哪个浑球说的我们就先不去探究,我现在想谈谈我对时间的浅见。 我突然觉得时间冲淡的不是那件事情,而是冲淡了解决那件事情的心,当人们再次想起的时候,有的人心会被再次触动,开始为发生那件事而没有去解决而后悔。有的人继续吃着时间这味良药,虽然很苦,但却也能入口。但你真的能忘掉吗?你能吗?能吗?能吗? 我心存侥幸,并且该死的自尊心想着让时间去帮我淡忘跟凌彩云道歉这件事,开始用游戏、烟草、酒来麻痹自己的内疚,竟觉得屡试不爽。突然间明悟了,觉得多年以后谁还会记得这件事?又或者不用几年,可能几个月便会忘记了那件事,谁知道呢?人性永远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说不准。 但是,我有阿二这个挚友,他时刻提醒着我,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豁达,即便身材再娇小得不像男人,胸怀也应该像海一样宽广,即便不像海,也应该像一望无际的稻田。我们时常喝酒的时候聊起女生,但我总会否定再否定心中的答案,总是犹豫再犹豫地拿不定主意。一直优柔寡断得不像个男人。他说,你欠人家的就一定要还,特别还是喜欢的女生,人家只是平常得不能在平常地拒绝一个男生,难道就要受到所有人的尴尬?甚至被邀请也不敢接受?你算老几?能给人家那种感觉后还不去道歉?当我推给时间,让时间帮我去淡忘它的时候,时间总是很乐意地接受了,并且还会跟我说:只要你愿意,可以寄存到永远! 阿二跟我的‘卖主’对冲,只要几句话就能把我从时间的手里抢出来,而后我那该死的自尊心总是让我把一只脚伸进‘卖主’与阿二形成的三八线中。如此徘徊,我如行尸走rou般地不受控制,想着什么时候能脱离,想着能有个救世主来解救我,但绝不是阿二这个挚友…… 梁琼芳出现了,她跟凌彩云玩的很好,那时候我跟她不熟,但她知道所有我跟凌彩云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渐渐地开始向她袒露心事…… 回想起来,应该是协会周年庆的时候,那晚我开始肆无忌惮地横扫整个舞台,话剧小品的演出赢得了满堂的喝彩。我不敢将所有都归功于我,但我男扮女装的扮相绝对是当晚舞台的亮点,风sao无比的演出让我不敢相信那是我,那居然是曾经有些腼腆害怕遇见熟人不敢打招呼的我。穿着学姐给我的小裙子,画着淡妆,带着染色的假发,微微翘起的兰花指,稀稀的胡渣,以及抚媚到恶心的眼神。一出场便是一阵掌声,阿二甚至为我倾倒,而我也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继续谴责我…… 凌彩云跟她是女生部的,当晚的四个礼仪小姐她们就在其中。坐在工作席上,看着我们的话剧小品,时而笑起。我竟出奇地卖力,发挥着我从未发挥过的女性特质,开始撩头发,穿着裙子转圈,调戏男主角,挽着女主角的胳膊。突然就觉得这角色是专门为我量身定制的一般,演起来无比顺畅。凌彩云笑得也很开心,我心里居然也莫名地开始变得喜悦。话剧小品演完之后,我以为我可以去跟她打个招呼,但勇气这个东西不像是氧气可以装在瓶子里留着备用。我完全没有了刚才在舞台上的感觉,瞬间回到那个把道歉存在时间里的人。即便路过工作席,也无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