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金蝉脱壳（3）

    就在他想着是什么鬼时，秦军又发起第二轮攻击。整整五论攻击过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未时。秦军既然就在离魏军大营不到三里的地方，进起食来。这是，山沟里的两个大营也报来战报。战报说山沟里的战斗情况，与山梁上一模一样，这下让魏壹和旬季警惕起来。

    等秦军进食后，再发起攻击时，已经是申时了。秦军依然是五百人进攻一千五百掩护。魏壹为了试探秦军，下令旬季带着人打开栅栏，迎着秦军冲了上去！那只秦军一看魏军冲了出来，竟然缓缓后撤，就是不与魏军正面接触，一反喜欢打谨慎rou搏战的常态。魏壹一看秦军撤退，就鸣金唤回了旬季。等旬季一进大营，魏壹就说出自己判断：“秦军已经金蝉脱壳了。我看他们肯定是从东山梁山脚的密林深处，砍出了一条通道，大军从这条通道里溜了。”

    旬季一想，马上同意：“我也这样认为。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我们马上赶往北沟去阻拦？可，我们人不够，去了也白去。”

    魏壹冷冷一笑：“就是白去也要去。我们不去就被秦军看扁了。他们就认为我们连他们的诡计都看不出来。我们去了，好要一到，就对秦军发起不要命的猛攻！我们也要让秦军急急。你把南头的大营撤了！我们西山梁也不守了。汇集还剩下的四万人，都到北头。我从山梁上顺着山梁往下攻。你从北沟大营正面攻击秦军大营。”

    旬季一想有理，就用意后，说道：“今天搞不好了，我们明天上午辰时就发起攻击。我估计公子卬将军的大军，最迟后天就会赶到。”

    两人商量决定后，就去分头准备去了。

    初五日一天，秦军的鞠旺所带的二十万人马，全部过了鬼沟。初五日当晚，敖豹在九十里外的大营就接到了公孙鞅撤退的命令。当晚，敖豹就下令全军将重装备，包括重甲、头盔、长兵器全部堆积在山沟处，将道堵死。再下令，全军每人只带二天干粮，只带防身的短兵器。然后，在初六日子时，就带着三个军剩余人马约三万人，跑了。

    初六日。辰时。公子卬来到山沟前一看到堆积如山的秦军装备、长兵器和粮食，就知道秦军跑了。他赶紧下令：辎重军去搬开堵道之物！轻甲武士马上翻过山梁，去追赶秦军！其他军种全部轻装，用最快的速度去追赶秦军。最后把副将留下，要他带着众装备，跟在大军后面，能走多块就走多块后，就急匆匆的去赶秦军去了。

    初六日。辰时。魏壹和旬季，各带两万大军，分别从山梁和北沟大营，突然对秦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魏军突然玩命的攻击，把守在北沟的两支直属军，刺激的兴奋异常。老子们打了几天，都是攻击有栅栏的大营。现在好了，你个狗日的自己跑到野外来跟老子们打仗，这真是太好了。两个军各管一头，军帅抢过师帅的权，师帅抢过旅帅的权，旅帅就只好抢过百人队队长的权，那队长就只能当什长了，什长就是当然的排头兵，挺着长矛、长戈，挥着长斧，冲在最前面。秦军的兴奋与魏军憋屈了数日一样，魏军也是军吏冲在最前面。魏壹是西山梁冲下来的第一个，旬季是北沟大营里冲出来的第一个。两军都是悍不畏死，都是军吏做表率，一时间，就在狭窄的山谷里，分成两个战场，厮杀了起来。

    陈曦军备两支直属军压着，只好在后面压阵。他眼馋的看着两军的厮杀，心里就跟猫在饶痒痒似的。他怎能不痒？打从偷袭安邑开始，到今天，他的军就没有捞着什么硬仗打，到今天就一个探路的辅助功劳，说出去就丢人！可眼前的战场就这么大，不要看两军打的激烈，其实双方能够交战的人员，还不到两千人。也就是说，一方就千把人参战。这搞的不好，就是最好一战了，下一场战斗，还不知道在猴年马月？

    陈曦看着战场，眼珠子就转了起来，这一转就让他转出了主意。他发觉：西山梁坡缓，完全可以绕过战场爬了过去。而且在西山梁的魏军集结地前，有一大片空地，可以摆开两千人厮杀。这空地后还有一处凸地，可以在上面布置几千接受的人。想到这，他本想与两个军帅商量一下，可一看两个军帅早就融入战场里去了，到哪里找他们商量？于是就喊来副将，要他带着两千人在这里给直属军压阵，自己带着六千人，就绕过山梁，爬上西山梁的那块凸地后，令两个师帅守着凸地，自己和另一个师帅，就带着千把人，想魏军冲了过去。

    魏军留守压阵的军帅与师帅，本来就不服魏壹这种做法。凭什么你打仗，我们下属掩护？可有话不敢说，有气不敢出，只好干瞪眼的看这个魏壹过瘾。这下好了，你秦军早就送了上来，我在不打，也就没有机会打了。不打凭什么立功升职？于是军帅官大一级压死人，就令师帅压阵，早就带着千把人就迎着秦军冲了上去。两军就在这山梁上厮杀起来，让北沟形成了三个战场。

    等白虎送秦公，跟着鞠旺的大军撤回汾阴回来，已经是未时了。他来到前沿一看：三处打得难分难解。他就连忙要找几个军帅问问情况。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成一锅粥了呢？正在他莫名其妙时，亲卫来报：“三个军帅都在前线厮杀，只有三个副将在后面压阵。我把三个副将都喊来了。”

    白虎就急了，气呼呼的吼道：“是那个喊他们上战场的？我要撤了他们！无天无法了？”

    跑来的三个副将，马上兴奋的帮着腔：就是。大将军！你应该立即将他们召回！他们太不像话了。一个军帅怎么能够抢我们的任务？那全军还要不要人指挥了？上前线厮杀那是军士的事。大将军！你快把他们召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