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楔子

    在距今约两千五百年前的春秋前期，中国分为百余个诸侯，彼此征战不休。在那个没有王法的时代，周天子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当然，周平王以后的周天子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只是个摆设，现在的局势是强者为尊！

    司马迁曾明言：齐桓公死后，天下唯楚、晋、齐、秦四强。他们分列于中国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在春秋的大浪淘沙下脱颖而出。在这段时期之前，许多国家已经上演了一幕幕兴衰的悲喜剧。

    郑国曾是春秋早期的明星国家，到公元前640年时已经衰落的不成样子。有个更小的滑国原先一直依附于郑国。但现在郑国弱了，不中用了，他们便舍弃旧主，另投卫文公。卫文公在中国历史上名不见经传，可是这个人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他接手卫国时整个国家几乎是崩溃状态，当他撒手人寰时，卫国已经能够单枪匹马灭掉邢国。由此可见，只要国君肯干，国家就有兴盛的希望。

    郑文公不满滑国的行为，直接用武力试图让滑国放弃这个想法。滑国的想法很简单：卫国比郑国强，给点保护费它一定能保护我。所以滑国向卫文公求救。卫文公却把皮球踢给周襄王，没帮滑国出头。

    卫文公不怕郑国，但是当时的郑国有楚国撑腰，卫国不敢管。作为一个中等国家的君主，卫文公必须细细考量每一个行动可能造成的危险。

    楚国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国家。楚国起家于丹阳（不清楚是不是现在的丹阳），到楚武王即位时，已经十分强大。公元前643年，齐国内乱实力大损，楚国成为一枝独秀。公元前638年，楚成王在泓水之战中打败宋国，彻底坐上霸主宝座。这样的楚国哪个国家敢得罪？

    周襄王接到卫文公的请求象征性的派来两个大夫调解。周襄王只求郑国给个面子。没想到郑文公对周室早有积怨，这次一下爆发出来。

    他软禁了这两个大夫，狠狠地打了周襄王的脸。周襄王一听这事就火了，他虽然没多少军队，但是可以借别人的！想来想去，他居然想到了戎狄。当时中原很瞧不起戎狄，戎狄也瞧中原不爽，双方一直是对头的关系。大臣富辰害怕周襄王被戎狄反咬一口，连忙劝说他打消这个想法。然而周襄王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