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偶(三)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杰尔终于在一张纸上找到了可可的名字。

    “可可，找到了！”

    “诶！快给我看看！”

    可可拿过一看，道：“我被分配在谷雨城……这个谷雨城是什么地方？”

    杰尔摇摇头，表示没去过这个地方。倒是一旁的达米尔道：“谷雨城啊，我知道，离这里不算远，向东南方向差不多要走一个月的路程，如果骑马的话七天就到了。那里比谭城要大，是通向帝国首都的经商要道，每天都人流量有好几千，就连分部也大的多，起码有二十多位记忆师常驻着。”

    “二十多个记忆师的分部？”可可吓了一跳，要知道一般的城市分部也就只有一位分部长加几名干事再加一个见习生，很少有超过十人的配置，可谷雨城的分部居然有二十多名。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这二十多个记忆师估计有一半都是见习生，因为谷雨城有专门用来训练记忆师的场地，所以每年接纳的见习生都要比别地多，况且，对于人流量极大地方，得了榨失病的人也会比较多，不多安排点人手可忙不过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都无所谓了，有师傅教我，才不稀罕呆在什么谷雨城呢！对吧师傅？”可可不知道是耍宝还是在恭维，杰尔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达米尔笑了笑，道：“可可小姐不要高兴太早的好，一般见习生想要脱离分部跟着自由的记忆师的话，并不是说一句话分部就会放你走的。因为近年来出现过不少误人子弟的记忆师，各个分部收到命令，见习生要是选择跟随自由者，那后者将会受到考验，以确保后者真的有教导他人的实力和本领。”

    “你的意思是到了谷雨城，我可能会被人刁难对吧？”杰尔道。

    达米尔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么费事的吗？”可可露出坏笑，看了看杰尔道：“师傅，到时候就看你的了。你不会忍心看着可爱的徒弟留在谷雨城的对吧？”

    杰尔敲了一下可可的头，道：“我倒是觉得把你丢在那里才好，这样我一个人就不会束手束脚的了。”

    “诶！怎么这样，我可是交了学费的，在我学到本事之前你得尽到师傅的责任啊！”

    “要不是当时我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我怎么会收你这个徒弟。”

    “我不听我不管！”

    看着斗嘴的两人，达米尔不禁笑了笑，不说杰尔是否有教人的本领，至少他们看上去很合拍。

    既然知道了可可分配的地方，那也就没了留在这里的理由，临走前，杰尔按照惯例向达米尔询问吊坠里的女孩的下落，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达米尔将两人送到门口，杰尔道：

    “多谢招待，告辞了。”

    “那就再见了，欢迎再来做客。”

    “要是艾丽娅小姐醒了，就替我……问声好。”可可本来想说替她道歉，但这样一来就暴露了是自己打晕了她……还是闭嘴吧，现在只求自己当时的力道够大，大到她醒来后不记得是自己干的……

    可可的良心隐隐作痛，不由得看向豪宅，可是，她却猛然一呆，瞳孔缩成了一点，因为她看见，在豪宅二楼的一个窗户里，一个人在盯着他们！

    那个人不是艾丽娅！那是和壁炉上的画像一模一样的面孔！那是……本该死去的莉塔！

    莉塔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里充满死寂，毫无生者的光彩！可可脊背一凉，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恐惧再度涌来！

    “两位最好小心点，最近有奇怪的传闻。”“闹瘟疫的时候，死了很多人，城主夫人也不幸去世。”“城主大人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大家都在说是夫人的鬼魂把他囚禁在了城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