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前世今生

    风消云散，天朗气清。

    旷世对决后的战场上，只留下一片被肆意凌虐的山峰，长城墙倒，林木坍塌，峰石尽碎……微风吹来，带来阵阵萧瑟气息。仿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宏伟壮观的万里长城，延续倒塌了十几座山峰的长度，碎石抛落在山涧，山峰上到处是满目疮痍的景象。

    “咔嚓！”

    突兀地，在一座长城城墙坍塌的山峰顶部，忽地传来一声异响。就见碎石遍布的峰顶上，一个神秘的阵图对应着山口，异响声发出的刹那，阵图的中心突然裂开，出现一个黑漆漆，往外不断冒出黑气的坑洞。

    漆黑如墨的黑气，不断向外冒出，袅袅升腾，似在咆哮，又似鬼怪在哭泣，发出“呜呜”声响，听之让人毛骨悚然，哆嗦着情不自禁打冷颤。

    黑气升腾至半空中，变幻出各种形象，人、魔、兽、鬼、虫……仿佛是一个万花筒，不断产生交集，幻化成种种狰狞恐怖的凶煞物种，张牙舞爪，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赤红着双眼，仰天嘶吼。

    “蓬！——”

    蓦然，阵图最中心位置的坑洞，陡地变大，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就好像巨魔在挥舞着狼牙棒，以蛮横的力量，狠狠的撞击地表。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击力，直接使得坑洞放大数倍。如果说之前的洞口只有碗口大小，那撞击后的洞口，已然是一幢房屋那般大。

    黑漆漆的坑洞，深不见底。位于山顶的坑洞，也就间接表明了整座山体被挖空！至于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看见缕缕黑气不断冒出，袅袅升腾至空中。

    “哈哈……”

    陡地，一记洪亮威猛的笑声自漆黑的坑洞里传出，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黑气灌涌而出，宛如凶猛的洪荒巨兽，撕开洞口，露出狰狞的外表，呈现在空气中。随着黑气的冲出，晴朗的天空豁然变色，墨云滚滚，电闪雷鸣，震耳不绝，响彻四野。

    浓郁至极的黑气渐渐成型，竟是一个身穿华夏古代皇袍帝王装束的魁梧男子，面如净玉，刚毅威猛，凌厉的眼眸，透射出无上的威严，仿佛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使得天地变色。强大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冲散周边的空气。隐隐间，空间也被挤压的发出阵阵呻吟。

    皇袍衣袖下，大手一挥，男子犀利的眼眸扫视四方，待触及到倒塌的长城城墙时，猛然大声怒喝，眼神中透射出怨恨，“毒龙！寡人出来了！你为了封印寡人，甘愿赔上自己，化作这万里长城！可惜你机关算进，千百年后，还是让寡人脱逃而出！哈哈……”

    男子仰天大笑，似癫似狂，黑气所衍变而成的身体，四周墨云滚动，烟雾一般袅袅升腾，及至半空中时，幻化成无数厉鬼在嘶吼，衬托地男子威严中多了丝阴森恐怖。

    “毒龙！寡人不会就此罢休的，当年你毁我大秦，今日，寡人灭你龙族！哈哈……”

    癫狂的笑声随风飘荡在天地间，男子变身回黑气，幻化成凶兽形态，穿梭在高空之上，瞬间消失不见……

    ……

    似低语，又似呼唤。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海中来回传递，飘荡在脑海之间。

    朦胧中，姜谕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空荡荡灰蒙蒙一片。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说它是虚无，却有着一种固定的形态，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大地，又是真的存在，就只是踩踏不到罢了。

    可说它是真实，那天，那地，却又触摸不到。行走在其中，就好像穿梭在无尽虚空里一样。这不是自己的灵魂海洋，姜谕心中很清楚。就好比这一脚踏出，仿佛跨越了无数个空间。穿梭了无数个位面。

    而回过头去，又发现自己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改变。时间，在这里仿佛不曾存在。空间，在这里宛如成了虚设。一切的一切，是那般的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