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知而不识他是他
絮叨了阵子,交流了许多书道上的见解与经验,遂相互作告别,各自远走忙各自的事去。 侧旁竹影摇曳,经风吹得沙沙细响,韶旭就沿着这竹海小道朝内里的墨池走去,路途得见许多驻留人。 他们都在这深处练习书法,龙飞凤舞,又笔力苍劲,勤奋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或者当世其他人的事例。 甚至,少旭还注意到有人正代天撰写当纪史记,而那史记里就有他的故事,他的风骨,以及他的颇多见闻。 且配有绘画:瞳眸深邃,孤影修长,面容星云笼罩,轮廓传神极其。 那仗执的曾有显于修行路上的三尺青锋,铮铮模样更是淋漓还原,右下尚题如诗的七字——剑光霍烁铸铁寒。 引青衫客侧目不已,复叹:“高看。” 认为世人太高看了他。 所幸没有人听见,不然肯定要起一阵争执。 低调缓至书池边,而说是池其实也不尽然,规模约有湖泊之大,只是按照大家后院的池塘样式仿造。 边缘砌青石,还有墨鱼跃水面。 许多人就凭此岸席地而坐,一边神想着心中锦绣,一边挥抡饱熏湖墨的狼毫狂草。 韶旭寻一方偏僻的位置同坐下。 伸出手,这间小天地就化一页纸张出,外观很奇特,质料亦稀奇,背为未削的竹面,可正朝却又实在的是白纸。 为少旭接住。 干干净净,质感细腻。 铺张地面上,躬身弯脊觉难受,便置放虚空间,高度微妙得合适。 “写什么好?” 绰青锋笔沾了沾书池水,韶旭端持着,眼观白纸,心中沉吟,一时不知该作何内容练笔最合适。 思忖半晌,有了主意。 “就整理下剑道真解罢。” 劈,即一竖;砍,即一撇;刺,即一点。 侧、勒、努、趯、策、掠、啄、磔,他以这永字八法,书法笔画之大体,还原了剑道十二真解中的八项。 顿了一顿,刚要添补。 纸张开裂,那是承受不住如此锐利的意。 韶旭面色微变。 蓦然有意志降临,稳固住纸张不裂,强行弥合上,又显象了一支笔过来,是为木制,隐有梨木香。 没急着接过,少旭递青锋书池里。 而这次,青锋沾染上的墨随他念头而退,有如已为风干,这才被他收揣怀内,转手稳持木笔。 又举在半空,观量了一会儿。 却摇头,“不行。” 旁边,被天赐异象吸引住的人问了,“怎么个不行?” 少旭朗笑,扬了扬手中物道:“这笔不行,之后还是要坏。” 别人则不信。 青衫客没有用嘴回答,而是以事实证明,沾了沾墨,以持剑的姿势落笔焕然纸张上,刚要展现“搅”之真解。 “喀嚓!” 笔杆开裂,木屑漫天。 引动一片错愕与惊呼。 “他到底在书写什么文章?!”有人叫。 不是他看不到,而是他看不懂。 在他眼里,少旭纸上所书只是一些潦草得连字都算不上的鬼画符。 更有境界低微者,只见白纸流溢霞光,护得内容严严实实,无论再怎么睁大眼,也看不清里边文字。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