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逸闻轶事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免不了一阵错愕。 引韶旭膛目结舌,诧异说:“兽逆烧杀掠夺,几乎无恶不作尚居其次。那钧裕到底做了什么,竟招惹公愤?” 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也没什么。”书老道:“黔山周遭大多为凶兽,而可他又败了凶兽之王,耳目渲染下,自然被抹满身黑。” 原来是这般。 韶旭松懈一口气,笑问:“黔山公敌?” 书老大有深意地讲:“很快便不是了。” 青衫客悟会,眨闪明睛:“的确。” 旁边老妪却插话:“那可不一定。” 书老一怔,旋而略有理解,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随韶旭齐转眸,听画老讲述:“区区落败,兽逆还是担当得起的。” “那钧裕一事……?”韶旭沉吟。 画老道:“我有打听到,兽逆从未管束过麾下言行,亦未曾要求过它手下抹黑钧裕,反倒是钧裕他……” 说到这里,她有些难以启齿。 令韶旭疑惑渐深,同时又回忆起兽逆风度,举止坦荡,纵不列君子,却也绝非小人,理应做不出这等滑稽事情来。 那么钧裕到底是……? “我来说好吧。”书老道。 那日,他与老伴争执谁够格为当钧裕师,最终棋差一着,恨怨惜败,然风水轮流转,如今思来,竟抚胸觉庆幸。 甚至发笑! 讲道:“万兽谷中,风光无限,钧裕踌躇满志,趁兽逆懵懂挫其大败,随后又代兽逆高居群首,改‘寿’为‘兽’。” “如是,万寿谷成他一人堂。” 这则故事应相当美好,可韶旭经由思忖,却忽地作笑,爽朗传有声,荡入二老耳畔。 书老没有再讲,而是问他这便宜弟子:“你为何发笑?” 但同时,他本人亦含笑,是知道答案。 听韶旭道:“钧裕其人,杯酒千秋,志在万代绵延,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停留。” “不错。”旁边画老出声。 这正是她欣赏钧裕的地方,透过本质方得悉见。 而事情既然已讲到了这里,那她也不再遮遮掩掩了,不然…… 她瞪了一眼老伴。 ——若任其讲下去,她那宝贵弟子不定还要被黑成什么样! 主动接茬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也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心,远比你所言的,想象的,揣度的还要高,还要大。” “于是得拥统率之后,当即传召万兽,前来聆听他法——” “打住打住!” 书老看不下去了,道:“你这老婆子,为兽逆辨尚情有可原,我也不与你口舌。可钧裕一事,到了如今,你也要洗白不成?” 洗……洗白?! 信息丰富,韶旭有些处理不过来。 而画老闻书老说,一时也是涨红了脸,嗔骂道:“你这老头子,钧裕当时不就是讲了些啰嗦废话吗,值得你诟病这般?!” 诟……诟病? 韶旭看向书老,书老面上亦羞红,理据说:“什么诟病不诟病的。我便是对钧裕有些看法,总不可能促使黔山万兽都对他抱有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