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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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找来一把梳子,把顾老夫人头顶稀疏的白发小心翼翼地梳整齐了,又拧了块湿帕子帮她擦脸以及每一个手指。 她记得顾老夫人说过她当娘子的时候,每一次梳新发型都会受到小姐妹们争相模仿,每每提到这事,顾老夫人眼角的皱纹都会笑得向飞起的蝴蝶。苒苒心想,像顾老夫人这般爱美的人,却因心病纵容自己变成老态龙钟,不成体统。 顾家灭门一事,对她来说也是残忍疼痛的打击,可再气愤,她到底算是外人,哪怕阿福都比她更亲近顾家。所以她忍得下来,为了更长远的计划,她假装不在意。顾老夫人却不行,哪怕她曾对她感慨,顾家唯她们是外人,可这毕竟是她几十年的岁月。 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连唯一的孙子也不知所向,苒苒不敢想象若换成是她,会不会宁愿死在那场大火里。 “祖母,对不起,我把酒楼买了,顾家的下人也都遣散了,以后顾家就剩我们俩了。”苒苒把头轻轻靠在顾老夫人的膝盖上,想象着过去的时光,自言自语:“您一直教我要约束好下人,要主仆有别,否则他们会造反,会背叛,可我总不肯听您的话。” 想起曾经愉快的记忆,苒苒嘴角忍不住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撒娇地用脸蹭了蹭顾老夫人的手掌。“不过现在我想跟您说,其实人心是rou做的,您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着,所以就算放手也不会有人会离开。”她忽然顿了一下,咬了咬唇,忍住夺眶的泪意:“所以您赶紧好起来,您还有我们,顾家还有我们。” 说完,苒苒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把所有委屈都在顾老夫人膝头宣泄出来。却没发现顾老夫人眼眶里也闪着同样的晶莹。 正所谓否极泰来,苒苒发现自己痛哭一场后,便好事连连。首先是顾老夫人的病渐有起色,虽然仍不会说话。但偶尔会动一动手指,用眼神跟妙灵交流,把妙灵激动得哭了起来。 紧接着,连她丢失的那一百两竟然也如数还了回来。 “娘子,我刚刚去茶楼时。有人给我这个,说是您之前在路上掉的,让我给您送来。”当周寅把那一包银子放到苒苒面前时,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在做梦。 苒苒掐了自己一把,痛得打了个激灵,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摸着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自言自语:“难道是他?” 从裁杏楼一路跑出来,她双手都护着腰包,没理由会掉在半路。最大的可能就是爬上那胡子男的马车后,被他踹来时弄丢了。 想起这事。苒苒都气得牙痒痒,奈何人家身手好,又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只能在背地里臭骂。现在看来,人家不但救了她一次,还拾金不昧。这一百多两搁哪里都不算少,况且是她用命换来的。 “娘子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周寅伸手在苒苒面前晃了晃,见她托腮沉思,表情丰富,以为是想到什么了。 苒苒猛地回神。讪讪摇头:“不、没什么,只是好像遇到贵人了。”算了,看在对方肯把钱还回来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他的洁癖和傲慢了。 果然天下银子才是最可爱的。苒苒把所有银子逐一都摸了个遍,才心满意足地收拾起来,结果周寅有递来一叠银票,把苒苒给愣住了。 “还有,茶楼也卖出去了。”周寅简要地介绍银票的来历。 “这么快!”苒苒张大嘴巴,数了数银票。激动得手都颤抖,“我的天啊,这简直是财神爷啊。人呢?是谁买的?” 周寅平静的样子,好像人家只是用三文钱买了个包子,而不是用三百两买了一间茶楼。“是同一个人,一个黑黑壮壮的年轻人,我看应该背后有主子,不过他不肯说是谁,我估计不是本地人。” 果然是他! 苒苒不禁开始怀疑胡子男的身份,他的打扮并不像什么大富大贵的人,虽然那一叠金叶子看着精致,但那点金子想来也不值钱。主仆两人,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洁癖孤傲,唯一相似的就是一样不讨人喜欢。 月城的风水这么好,连财神爷都招来了。吩咐下去,今晚咱们吃顿好的,庆贺我们财源广进!”想了半天都猜不出对方的身份,苒苒索性放弃,反正她这也是正当买卖,“ 不过,令所有人兴奋的不是一两楼易主,而是裁杏楼也要开不下去了。 沈嘉把苒苒从被窝里挖出来,揉着她昏昏欲睡的脸蛋,“你听说了没有,裁杏楼要倒了。” 苒苒迷糊地应了一声:“哦?这么快。” 这才让沈嘉听出门道,她更加不肯放过苒苒,一把将她吵醒。“你早知道的对吧,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苒苒困意正浓,没好气地臭着脸,“你当我是神仙呢,一天十二个时辰,我跟你至少有十个时辰是在一起的,你会不知道我有没有搞鬼?” 沈嘉斜着眼,表示不信任,“那剩下两个时辰呢。”苒苒不肯理会,翻身又溜进被窝,结果被沈嘉一把将被子踢下床,冷得她瞬间清醒。 她怒瞪着嬉皮笑脸的始作俑者,咬牙道:“两人上厕所洗澡的时间加起来还怕不够,万一你哪天便秘,只怕两个时辰都不止!” 被苒苒一针见血踩到痛处,沈嘉也板起脸,“你真恶心,能不提便秘这事吗?” 苒苒挑衅地看着她,“不是我说你,直接一把巴豆下去,什么都通了,一身轻松,好过你每天这么憋着。” 沈嘉没好气地说:“我才不像跟裁杏楼的人一样。对了,你别转移话题,裁杏楼集体拉肚子的事,你真不知道?” “我不是刚听你说才知道的嘛。”苒苒嗤笑以对,“不过他们拉肚子跟倒闭有什么关系,难道集体脱肛了?” 沈嘉气得大叫:“顾苒苒,你再这么恶心,今晚就滚地上睡觉。” 被吵得毫无睡意的苒苒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说专业名词还不行,要不说菊花残?”但在沈嘉的威逼下,她还能作罢,“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全听你的行了吧。” “前几天他们刚重新开张,很多人都蜂拥过去,连县太爷都跟着凑热闹,结果几乎每个人都中招,如今各个药店都排满人。”沈嘉一边说,一边打量苒苒。 苒苒无辜地摊手,“那是他们卫生问题,关我什么事。” 沈嘉眯着眼,凑到她面前,“可后来发现,是泡茶的水被人下药了。” 苒苒夸张地感慨:“啧啧啧,连茶水都下药,方二娘的心可真黑!” 见苒苒怎么都不肯承认,沈嘉也懒得再跟她打哑谜,“别打岔,你老实说,那天我们去裁杏楼,你忽然说肚子痛,要上厕所。半路是不是偷溜去下药了?” 苒苒心中暗自嘘声,却摆出一副正经脸:“我说你真拿我当神仙啊,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去厕所还能自动导航跑厨房下药。再说了,这都几天过去了,要是我下药,哪里会到现在才中招。”反正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件事跟她有关。 只不过,话多总是容易出错,沈嘉笑得一脸得意:“我刚刚没说是厨房。” “咳……哎呀!我好困,不行了,我撑不住了,晚安,有话明天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