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金光与血光相遇,其威势宛如两颗天外星辰相撞。 金光一闪,血光震! 金光二闪,血光裂! 金光三闪,血光碎! 血色如被大风拂去的云烟般消散开来,金光却愈加的强烈,强烈到甚至盖过了正午的阳光。 血光蹦虽的同时,血衣男子的身影也暴露了出来,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转瞬即至的金光毫不留情的轰击在了他的身上。 苏寒在绝境之下,将潜能发挥的淋漓尽致,终于使出绝招,虽然只有“三耀”,但却已足够。 所谓“金华九耀”实则是将本就攻势极强的金系剑法在振幅九次,每一次都的威力都足以和第一剑媲美。 以苏寒现在的境界和对剑道的理解只能勉强进行“三耀”,但却已经相当于原本三倍的威力,圣道之剑果然不负虚名,强悍如斯! 血衣男子用尽浑身解数妄图抵挡金光的轰击,他体内的灵气迅速的消耗着,能够用来防御的灵器也一件件的崩碎着。 “可喜的是”仅仅只剩下余威的金光的轰击之力终于一点点被他消磨殆尽。 可不要忘了,金光的本质实则是锋利的剑气,轰击之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刷!刷!刷!刷!”一道道剑气四散开来,切割着血衣男子的肌肤、经脉、骨骼和五脏六腑。 至于被抽走了所有灵气的苏寒状态同样不如乐观,他颤巍巍的身子似乎随时的可能会倒下去。 苏寒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软,身体却越来越重,终于无力的开始向下倒去。 “铿!” 不过,在即将倒地的最后一刹那,他却倔强的、顽强的用灵剑支撑着身躯;虽然半跪着,但却未曾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苏寒才倚着剑艰难的占了起来。然后用长剑当作拐杖,一剑一步的向血衣男子蹒跚而去。 血衣男子全身的皮肤都开始向外渗血,由于时间太长的缘故,一些血液已经凝成了血污,恶心又骇人。 他全身的经脉、骨骼已尽数崩碎,如果说此刻的苏寒仅仅只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的话,他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到不能再废的废人。 他的五脏六腑被剑气切割的千疮百孔,就算苏寒无力在补上一剑,他也必然不会见到今晚的月亮。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迈了多少步,苏寒终于走到了血衣男子身前。 信念给了苏寒力量,虚弱至极的他却稳稳的抬起了执剑的右手,剑尖直抵血衣男子的咽喉。 血衣男子仍残留一丝意识,感受到颈上的凉意,他不禁吓得涕泪横流,沙哑着声音道:“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 血衣男子狼狈的样子,就如同一条病危的丧家之狗一般,往日的嚣张气焰全无。 苏寒没有答话,只是无声的看着血衣男子,他执剑的手既未刺出,也未放下。 或许是因为粘在身上的血冷了,亦或许是因为苏寒的目光太刺骨了,总之血衣男子感觉到越来越冷,冷的仿佛随时会被冻死。 但现在总还没死,濒死者的求生意志之强绝对超乎人的想象,甚至强到蒙蔽理智,哪怕知道毫无生还的希望,仍要求生…… 血衣男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他觉得只要苏寒不立刻杀死他,他就还可治伤,他就还可以活下去。 这份固执或者说这份愚蠢促使着他不断的哀求着苏寒。 突然的,十分突然的,苏寒执剑的右手竟然放了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血衣男子大喜过望,他想活着,现在只要让他活着他可以付出“一切”。 苏寒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苏家镇的几千人都是死于你手吧?” 血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惶恐,颤栗着不敢答话,他现在的小命还攥在苏寒手上,他生怕苏寒会一怒之下“出尔反尔”再度置自己于死地。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苏寒冷哼一声,右手作势又要举起。 血衣男子彻底被吓破了胆,不敢在违逆苏寒,于是乎一脸悲戚之色道:“门中有命,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公子饶命啊!” 苏寒眼中厉色一闪,想不到这血衣男子并非散修,其身后竟还有一个宗门的存在。 靠生杀活人、抽离精血来修炼的宗门毫无疑问是不折不扣的,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门歪道! 苏寒努力平复着心境,尽可能的以平静的语气继续问道:“说下去,你那血色圆珠和那所谓的‘血魂旗’和你背后的宗门有什么关系?你所说的‘宗门之命’又是什么?” “血煞旗是宗门奖励的,血煞珠也就是那血色圆珠就是为了上缴宗门的,一月需要上缴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