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臣服
面对步步紧逼的苍真，仙都木阿夜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魔王的邀请本来就是霸道无比的。 仙都木阿夜的脸上出现犹豫之色，这让那月立刻急了。 “阿夜，你可不能被他骗了啊！” 那月急吼吼地喊了起来，她可不希望自己童年的好友就这样被人拐走了。 “哦，不跟着我，难道还要被你继续关在监狱结界里吗？” 就是这么一句反问，让仙都木阿夜立马下定决心。 没错，有苍真在她是不可能从那月的脑中夺取《暗誓书》，当然也没有办法夺走那月的记忆解除监狱结界的防脱狱机制，不跟着苍真离开，恐怕她还是会被那月大义灭亲。 “看样子我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那么，从今以后，请让我跟随于您身侧，见证您的伟业吧。期盼有朝一日，您能让我见到梦中的世界。” 仙都木阿夜服软了，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至少，跟随苍真那样的强者，更在有机会能实现她的梦想——不歧视魔女的世界。 “阿夜！” 那月像是在悲叹一般地喊道，同时以无比恳求的眼神注视着她，期盼她能够改变主意。 “那月，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摇了摇头，仙都木阿夜背过身，不去理会那月哀求的目光。 “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很好，让我帮你解除监狱结界的束缚吧。” 也不见苍真有什么动作，戴在阿夜右手腕上的镣铐猛地碎裂开来，化为凡铁掉落下来。 活动了一下轻松不少的手腕，仙都木阿夜微微欠身，道：“谢谢，我的魔王大人。” 接着，她就站到了苍真的身后，一副为他马首是瞻的模样。 当然，苍真也知道对方不可能真的就那么乖巧，那副老实的模样不过是精心的伪装罢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 只要苍真还活着一天，仙都木阿夜就没有反水的机会。 “解决了你的事情，是时候处理那月的问题了。” 苍真话锋一转，转到了一脸莫名其妙的那月的身上。 那月眨了眨眼，疑惑得指着自己，问道：“我？”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 除了被苍真关在这里以外，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要放了她吗？ “不管怎么说，你都让我得到了一位不错的下属。就让我赏赐你点什么吧，让我想想……不如就给你——自由，如何？” 不等那月答应，苍真就还是他的“恩赐”。 只见他的目光聚焦到了监狱结界的本体要塞那里，冷笑着举起手奋力一挥。 绯红的魔力以横扫一切的姿态释放出去，将视野里的一切冲垮，并碾压成灰。 前一刻还耸立在那里的要塞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块仿佛被压路机反复碾压无数次，直到视线的尽头平整得看不见一丝起伏。 “……” 那月娇嫩的红唇大大张开，完全无法直视眼前的景象。 随后，苍真将没有必要的那月释放了。那月一脸失魂落魄得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她坚守多年的监狱结界就那么玩笑般得被破坏了，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然而，她什么也没有说，在那样的强者面前，语言太过苍白无力。 按理来说，仙都木阿夜的实力是比不上那月的，论天赋自然也是那月更高一筹。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苍真强逼仙都木阿夜臣服，却放过了理论上天赋更好的南宫那月呢？ 这一点恐怕连仙都木阿夜自己都想不清楚。 虽然处处针对那月，但仙都木阿夜也清楚，她其实并不是那月的对手。如果不是那月一直放水手下留情，哪里还有她的事情。 这些疑惑只在阿夜的脸上流露一些眉角，苍真就发现了。 “奇怪吗？” 斜了眼阿夜，苍真慢悠悠地说道。 “被您发现了吗？是的，妾身心中确实有许些疑问。虽然骄傲，可妾身同样不缺自知之明。论魔女的才华，那月无疑要比妾身优秀多了。” 那月离开之后，阿夜终于可以坦率地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 其实，阿夜应该很佩服那月吧。她心里非常羡慕能够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友人，所以才会一次次得试图将那月拉到自己的身边。 不止那月曾对她手下留情，阿夜又何曾将那些残忍的办法用在那月的身上。 “你的能力确实逊色于那月的空间cao纵，但你的能力却有着其他无可取代的优势。空间能力之所以高贵，只是因为稀有，具备空间cao纵能力的人很少罢了。空间能力用得好的人就更少了。” 苍真看重的从来就不是她们的战斗能力，而是魔女的天赋，阿夜身为“书记魔女”的才能。 那月的天赋是对空间更加敏感，提高对空间的cao纵能力。而仙都木阿夜的能力，则是对魔导书的cao控，能够自由使用各类魔导书的才能。 恶魔城里的“藏书库”里可是囤积了大量高深的魔导书，有些连苍真看都看不懂，招募一位优秀的图书管理员刻不容缓。 仙都木阿夜的位置，苍真一早就决定好了。 “其他的优势吗？也对，您这样强大的存在，又岂会看得上我等魔女的力量。” 在仙都木阿夜看来，以苍真的实力，无论是一个魔女，还是两个魔女，乃至更多更多的魔女加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吧。左右无外乎就是一巴掌用的力气大一点还是小一点。 没有魔法与魔族的世界，恐怕只有她这种“弱者”才会期待。好比那月就从来没有指望过那样的世界。 如果我无法适应世界，那就改变世界，让世界适应我吧。 这是仙都木阿夜的决定，不过可惜以她的力量，改造世界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失败。在这个四大真祖盘踞的世界，仙都木阿夜的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的。 不过，算她运气好，遇到了来自异世界的苍真，或许她的愿望未必没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实现。 继阿夜投降之后，没有多久最后一位出逃的犯人，中东卡布利斯坦的游击队出身的老精灵召唤士在弦神岛的攻魔师与第四真祖的围追堵截下被重新抓获。 至此，七位从监狱结界中跑出来的犯人无一幸免。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回去吧……” 尽情享受祭典的乐趣后，心满意足的蕾蒂西亚乖乖得在旅馆内等着苍真归来。 虽然回来的时候身边又多出一人，不过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对于蕾蒂西亚而言，只是多出一位同伴而已。 当然，了解仙都木阿夜身份的煌坂纱矢华稍微受到了点刺激。那位可是掌握“图书馆”的书记魔女啊，她几乎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魔女了！ “波胧院祭典”的余温还残留着，路边依旧还能见到昨日残留的礼花，然而毕竟是结束了。 没错，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逗留了不断的时间。 该告别的都告别了，没有遗憾的上路吧。 炫目的华光从旅馆透明的玻璃窗内透出来，汇聚的魔力让监控弦神岛各地的攻魔师总部里警铃大作。 隐约猜到一些情况的那月喝止了攻魔师的行动，那样的麻烦离开弦神岛才是一件好事，没有必要去阻止他们。 但是，那一切都与苍真一行人无关了。 因为，在彩光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 大约一个星期后的某天，弦神岛的码头再次迎来了一艘巨轮。 金色短发的青年站在巨轮的船头，任凭海风吹拂他的发丝。 “没想到你竟然没死？更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回来！” 撑着蕾丝阳伞的少女突然出现在青年的身后，张嘴就是充满厌恶之情的嘲讽。 “当然！这么有趣的地方，我可管不住自己的腿。” 金发青年转过身后，少女这才发现，他的其中一个袖子空荡荡的，被海风吹得在空中舞动。 “下次可就不会好运的只留下一只手！记住这一点，瓦托拉。” …… “欢迎回来！” 眼前的模糊还没有完全散开，披着破烂斗篷的骷髅架子就突然冒了出来，吓得煌坂纱矢华差点下意识将手中的刀砍过去。 “死神，我给‘图书馆’找了位司书。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准备的司书，‘书记魔女’仙都木阿夜。” 将身后的魔女拉到身前，苍真向死神介绍道。 “我知道。你好，我是这个恶魔城的大管家——死神。” 打量了一眼仙都木阿夜后，死神满意地向对方介绍自己。 死神？ 传说中的那位？ 只要是人类，很少会没听说过这位的存在，毕竟实在太出名了。 “……深感荣幸！” 面对传说的存在，阿夜不敢有丝毫失礼，立即提起裙摆行礼。 死神不置可否得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到另两位不认识的少女的身上。 被死神的双眼盯住，纱矢华顿时感觉沉重的压力，幸好这段时间不时见过不加掩饰的苍真，好悬没有直接软到在地。 “这是煌坂纱矢华，另一位是叶濑夏音，都是新来的女仆。” 蕾蒂西亚为死神介绍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可要管好她们。” 全部解释清楚后，蕾蒂西亚带领纱矢华三人前往各自的房间。死神则是将监狱结界里逃出来的其他犯人带去地下深殿，他们将在那里接受恶魔们的“身体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