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尔弗雷德的回忆（四）

    在哈罗德向阿尔弗雷德阐述了整个关于威廉的计划后，阿尔弗雷德就决定接纳这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孩子，哪怕他是一个私生子，因为他在整个计划里的起到的作用太重要但同时又要承担最多的风险，而阿尔弗雷德正直的灵魂让他不能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在我走了以后……”哈罗德看到阿尔弗雷德露出难过的神情——在此之前他们兄弟两的感情是相当好的，“人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只是先走一步罢了，你要想让我安心你就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哈罗德才继续道：“在威廉继承了我的位子之后，他会遇到很多危险。手下的领主，有的会由于对诺斯嘉德的忠诚，在看到威廉继位会引发分裂而对威廉下手；帕玛拉也有可能会对威廉下手，连续两任领主的非正常死亡对诺斯嘉德的士气来说可是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在我们收尾计划开始之后，丧失希望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表面上王室是不会对威廉动手，只要威廉活着一天，诺斯嘉德就会陷入无止境的内耗。”

    “不过王室仍然有可能对威廉下手。”哈罗德直勾勾地看向阿尔弗雷德道：“不过他们打击的对象不是威廉，而是你。他们只要故意失手几次就够了”

    听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作为一个被人称为正直者的人，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这里面的好处——首先有什么坏事他都不会称为首要的怀疑对象，但是当面对的是一整个诺斯嘉德的土地作为利益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坚信他不是凶手，即使有人相信，但在连续不断的刺杀之后，没有人会再坚持这个观点。

    “我告诉你这点是因为，之前我说过了我需要你去教育威廉也就是说我会在把威廉带到前台时指定你是他的监护人。同时在我走后，你要担任他的摄政，由你来行使诺斯嘉德的权力，毕竟在我的计划里诺斯嘉德大部分都是你的。”哈罗德顿了顿，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们肯定会遇到这些情况，我相信你的品格，不会做出伤害威廉这孩子的事。但是我希望当你面对伤害威廉的职责时，能够隐忍能够坚持住。”

    “因为，只要你还是威廉的监护人你就能对威廉施加影响，当然我希望你能将他培养成一个成熟的贵族，而不是像你一样。”哈罗德不忘调侃自己的弟弟。

    “这一点也不好笑，哈罗德。”阿尔弗雷德对兄长一直嘲笑自己感到不满：“正直并没有错。”

    “正直没有错，我承认他是一种美好的品格，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可是正直在我这个位置上就会是个错误。不过你不懂也没关系。”哈罗德将话题再次转向威廉：“好吧，不管你想怎么样培养威廉，但是你要保证他能够自主、独立、勇敢而且要让他保持对你的信任。”

    “保持信任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威廉不再信任你了，那么之后你和威廉就很有可能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所以你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取得他的信任，并和他达成共识。”哈罗德认为这才是他的计划中最薄弱的一环，当然他对此也布置了后手。

    “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弃威廉的摄政这个职位。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软弱，当面对指责时妄图通过逃避来躲避嫌疑是最懦弱的行为。就和今天一样，当你选择放弃，你就丧失了主动权，你只能任人宰割，而且你也不能再保护威廉那个孩子了，所以为了威廉，我请求你哪怕再困难你都不要放弃。”说道最后，哈罗德几乎是在恳求阿尔弗雷德了。

    “我保证。”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阿尔弗雷德却觉得沉重无比。

    “我要你发誓。”哈罗德严肃的看着阿尔弗雷地道。

    阿尔弗雷德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会担任威廉的监护人，教会他独立、坚强与勇敢。”

    “我发誓，我会担任威廉的监护人，教会他独立、坚强与勇敢。”阿尔弗雷德跟着哈罗德的述说起誓道。

    “你会竭尽全力地取得他的信任让他信赖你。”

    “我会竭尽全力地取得他的信任让他信赖我，同时我也将始终信任他，哪怕有一天他与我决裂。”阿尔弗雷德在哈罗德的基础上加上了自己的诺言。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哈罗德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望着阿尔弗雷德。

    “但是我坚持。”阿尔弗雷德的态度相当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