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擂台比舞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鸣柯便起身梳洗打扮，必兰乌宁一早便派人送来了流云舞衣，金钗，珠花，胭脂水粉等，一切所需，应有尽有，鸣柯对于比舞一事提不起一丝热情，只是草草挽了云鬓，带上必兰乌宁送来的珠钗，不施一丝的脂粉，一夜未眠的她，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顺手拿一轻纱将面部蔽住，穿上那件流云舞衣，上了一顶早以备好的轿子，来到一片场地，那里早已搭建好了比武擂台，备好了美酒。擂台正中，挂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武”字，两国分别布下了强大的鼓队，以备比武时助威，擂台两旁放着十八般武器。只见仆散忠义及连都洛端坐于擂台的正中央，坐在仆散忠义右边的分别是必兰乌宁，仆散智，仆散敏，李暮，却单单不见月蔻的踪影，连都洛的左边是他的两个儿子，连都扬，连都逸。

    　　坐在连都扬身边的颜惜花，依然薄纱遮面，但那流盼的双眸却让鸣柯有似曾相识之感，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眼眸？李暮见鸣柯来了，拉着她的手坐在他的旁边，鸣柯能深切感受得到李暮心神不宁，看来昨日之事非同小可，否则平日里一直稳重的李暮，不会表现出一丝的紧张，在众人面前鸣柯又不方便问及此事，只得偷偷地观注着他。

    　　只见连都洛向仆散忠义施礼道：“今日比武，是我一直的心愿，久闻仆散将军英勇善战，儿女们各个武艺超群，今日能够与高手比武，真乃三生有幸啊！”

    　　仆散忠义抚掌笑道：“启敢，启敢，令郎一表人才，俊朗非凡，真是让老夫开眼了。”两人相互恭维一翻后，音乐骤然响起，颜惜花的歌声缭绕整个擂台，甜美的嗓音如清风徐徐，“云肩转腰”“点步翻身”，“燕子穿林”的舞姿，让鸣柯如此熟悉，丽纱，一定是丽纱，她怎么会变成了颜惜花？她想方设法离开完颜亮，为何又要回到完颜亮的身边？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鸣柯在看台上坐如针毡，不经意侧首，瞥见不知何时坐在一旁的月蔻，月蔲将鸣柯的紧张之情尽收的眼底，嘴角一挑，露出一丝阴笑：

    　　“怎么？这么紧张，看来你没有把握胜过颜惜花。”鸣柯知月蔲一向嚣张跋扈，在这种场合下，只有保持沉默才会避免冲突，鸣柯将头扭过一边不去理睬她，这时，一阵香气扑鼻，鸣柯忽然感到头晕目眩，鸣柯心下狐疑，这里怎会有熏衣草香气？这种香气分明是从月蔻的身上发出来的，她又想怎样？是从何人那里知道自己会害怕熏衣草香气的，这是让她在台上出丑吗？鸣柯起身坐在了李暮的另一边，凭住呼吸。尽量和月蔻拉开距离。

    　　鸣柯把目光转向台上，只见颜惜花将一彩带高高抛出，因彩带的一头有一只铁环，抛向擂台一旁的柱子上，柱子之上有一小截较下面细小的铁柱，彩带顺热挂在铁柱上，颜惜花便围绕着柱子如彩蝶一般飞旋，那身粉红的轻纱在风中飞舞，惊鸿绝艳，宛如天女下凡，鸣柯见了，也同样迅速拿出一条彩带，向那根柱子抛去，彩带挂在柱子上，和颜惜花并排围绕着柱子飞旋着，鸣柯顾不得下面的掌声与雷动，拉着颜惜花的手道急切道：“是丽纱吗？”颜惜花眼眸一炬，飞身一跃，双脚轻盈地落在柱子旁边的围栏之上，鸣柯紧随其后一跃踩住围栏，两人站在围栏之上，如踩着高跷，相对而视，颜惜花悄声道：“你是鸣柯？”鸣柯取下面纱点点头，然后又速迅将面纱戴上。

    　　“你没有死？”丽纱惊道。

    　　鸣柯又点了点头。

    　　“你真的没有死。”丽纱表现出了喜悦的神情，那一脸的笑意让鸣柯感受到丽纱是在为她活下来而高兴。

    　　“你怎么会变成了颜惜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丽纱小心翼翼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今日午夜在后花园见。”

    　　“好。”她们彼此飞身一跃，鸣柯因刚刚闻过熏衣草的香气，只觉天旋地转，脚下一滑，危些摔倒，连都逸和李暮同时飞身来到鸣柯的身前，只因李暮距离较远。连都逸抢先一步将鸣柯扶住，李暮心中一震，目光阴郁，鸣柯轻轻挣脱连都逸放在她身上的手臂，走到仆散忠义和连都洛面前施礼道：“颜姑娘的舞艺及歌声都如此美妙，让鸣柯心服口服，鸣柯愿意认输。”

    　　一旁的连都逸不悦道：“看你今日实为身体不适，这样未免不公，怎可轻意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