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有钱了不起么
“……”这个话題,似乎有些沉重,好长一段时间,包厢内都失去了言语。 “咚咚。。”包厢门再被人连敲两下,未经主人同意后,已经被來人急匆匆的推开,伴随着女侍慌张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老板,不好了……”女侍慌张的拉开包厢门,发髻凌乱,面上带着慌张恐惧之色,连带着嗓音也夹杂着害怕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慌张什么,打扰了我的客人!?”乐宁的面色一整,看着女侍的目光也夹杂着几分冰寒。 女侍这才看见包厢内的另外两名今天包场的客人,想起店内平时要求牢记的员工守则,女侍的面色又煞白了一分,只不过语气中的慌张明显好了许多,大喘气,女侍尽量和缓的说道:“老板,外面來了一伙人,说是要在我们这吃饭,可是我告诉他们,今天有人包场了,但是他们怎么都不听,说非得看看是哪号人物包场了,还还……”女侍想起外面那伙人,眉头都打结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不缺有钱人,或许不缺挥金如土的人,或许也不缺满地的富二代,更甚不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但是,对于她们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來说,无论來人是谁,都是她们得罪不起的。 况且,她看这包厢里的的人物,也不是她小小一个服务员能够得罪得起的,况且能包下整个饭店的,会是平凡人吗? 而每次这些大人物争吵打架,最后可怜的还是她们这些服务员,还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闻言,乐宁的风眸顿时一凛,那上挑的眼角高高扬起,似乎有一道寒光从内闪过, “……”男人捏着酒杯的手也是一顿。 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男人的目光转向乐宁,“哦,是么?”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唇角却是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就出去看看!”说着,便是悠闲的放下酒蛊,起身率先走向包厢门口。 “你。。”乐宁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就连老鹰都是一脸惊讶,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尽忠的快速放弃了对美食的大快朵颐,起身跟在男人的身后,同时心中暗暗腹诽:老大平时不是不爱管闲事么,今天怎么连客人闹事都要插上一脚!? 想到这,老鹰不由得朝着那个叫做乐宁的女人望了两眼,难道真是这个女人给作的!?真是,老鹰在心中暗暗摇头,红颜祸水啊,有女人的地方都是祸水。 那服务生像是突然反应过來,自家老板跟这男人应该是认识的,这才快速的起身打开包厢门,领着他们像事态发源地而去。 “赶紧的,让你们老板出來见我,怎么别人进得就我进不得!”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包下整个饭店就不允许别人进來吃饭了么?” “……”后面是红袖坊女侍们一叠声的道歉声,细细的女声在那群阔少爷间,简直不得一提,直接被淹沒于人海中。 的确是阔少爷们,光看那说话做事的派头,还有那一身笔挺的服装,间或有个因为烦躁而在不断的吸着烟,不过有眼力的也能看出那是献给领导某某的特工香烟,并非市面上一般流传的香烟品种。 一行六七人,即使红袖坊的女侍们十几个围在哪儿,都是觊觎这些人的派头,而不敢开口,只有领头的孤零零一人站在那不断的道歉再道歉,显得特别孤单特别孤立。 “对不起,真的因为今天已经有贵客包下了整个饭店,所以……”还不待领头的将这句说过千百遍的话再度重复完整, 先前那个穿着紫色衣衫,一头黑发染成深紫深蓝的阔少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爷再跟你重复一次,叫你们老板过來,还是你看不起爷,认为爷见不着你们老板是么!?” 指着那个领班的面儿,那个阔少特别嚣张跋扈道:“告诉你,你越是不让爷吃上这口饭,爷今儿个还就跟你杠上了,我就还非得在这吃饭不可!” “这位少爷……”那领班的听着他的说话,可几乎快哭出來了,只是孤立无援她就一小小的服务生,有何能耐能跟这些人对抗。 离得近了,男人才将这群人的面貌看清楚,只是想起刚才一阔少那句,‘有钱了不起么?’他跟乐宁在对视一眼间,均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年头的有钱人,都开始装穷了么? “……二哥?”忽然,一道怀疑中夹杂着肯定的声音,从那群人中幽幽飘來。 男人的身形一顿,僵了些许,顺着那群人中看去,才发现了其中的一道身影,正是他那亲爱的好弟弟,“承希?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知道世界很大,却绝对沒想过会在这里碰上他的弟弟。 晨,七点又五分。旭日东升,红艳艳的太阳将一方天幕映的璀璨如火。 别墅二楼东侧靠中的那个房间里,窗帘紧闭,小公主正在公主式的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雪白的被褥将她整个脸盘全都埋入里面去,只见到一头蓬松的黑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如水样盛开。 “铃。。”闹钟刺耳的声音,划破这方安静的氛围。 一只雪白无骨的小手,在闹钟铃声持续响彻大约两分钟后,才缓缓的从被窝里伸出,然后探索着摸向床头的闹钟,摸索着研究一番,可恨的闹钟铃声终于戛然而止。那只柔软的小手这才懒洋洋的搭在被褥上,继续美美的睡眠。 七点四十,“铃。。”闹钟铃声又再度炸开,在床头上响彻不停。 东方的边,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高高的山峰上,水雾散去,一派清晰。 “啊啊啊。。”终于,声声尖叫从被褥里传來,夏伊朵愤怒的扯开被褥,恨恨的将那个碍事的闹钟按掉,又一掌拍下。 揉了揉乱七八糟的长发,脑瓜子疼的紧,床头上的闹钟显示着七点四十。 披散着长发,夏伊朵怔愣的看着床头的那个闹钟,然后仰面直接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