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恶神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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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恶神行善 王仲源哀声哭求,跪地磕头,砰砰直响,血流于地。他恶事做多,自是心虚,以为被他害死的人化作厉鬼来复仇,心胆俱丧。 马面阴声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王仲源哆哆嗦嗦答不出来,倒是三月葱伸出头,颤声说道:“牛头爷,马面娘娘,放过我吧!”这女孩子卖唱时看过戏文,知道这两位阴差的面貌。 王仲源一听,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他才晓得,来的不是冤鬼,而是索命阴差。 马面把锁链往他脖子上一套,拉着就走。王仲源拽住链子爬行,哭求到:“牛爷爷啊,马奶奶啊,宽恕贱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答应!” 牛头止住马面,恶相毕露,说道:“赃官,求我宽恕?你用粗糠替换米粮,害死多少人!阎王爷大发雷霆之怒,要请你去第十八层地府享福。” 王仲源砰砰一阵猛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赎罪!”三月葱也从床上趴下来,抱住马面哀泣,一股酸臭味熏得马面赶紧捂住鼻子。 牛头马面相互对视一眼,牛头说道:“姓王的,这次你造孽太深,怎么个赎救?” 王仲源赶紧说道:“我给二位阴官老爷修大庙,塑金身,多多供奉,日日祭拜上香!” 牛头摇头道:“我们不需这些,不义之财,取之无道,我也不敢享受!” 马面更怒:“到这时候,死不悔改,你愧对的是那些无辜饿死的人,你要向他们赎罪!” 王仲源又冲马面哀求,马面颜色稍缓,咳嗽一声,松开铁链。 牛头道:“姓王的,津门县这次大灾死人数万,上天震怒,阎王发威,我们这勾魂使者也是整日东奔西跑,锁拿阴魂,大是辛苦!这样吧,我们先向阎王爷求求情,暂且饶了你,赶紧筹办救灾之事。如果再枉死一人,我立刻把你锁入九幽阴狱,永世不得翻身!” 马面对王仲源说道:“我们不能白跑一趟,替你办事也得上下打点不是?香烛纸马你也要多多孝敬,否则阎王爷面前我们可没什么好话讲!”王仲源慌忙点头。马面又说:“若勤谨救灾,我们再说几句好话,阎王爷心悦,定会赏你功德,延你寿限,嗯,也会赐你子嗣以延血脉。是福是祸,你自己好自为之!别不知好歹!” 王仲源心中砰砰直跳,他的正妻连生四胎,皆是女孩,甚是烦闷,日夜切盼能有儿子来继承他的家财。 牛头道:“过几天,天齐庙的长青道长来献金,你可如数收下,尽数用于救灾,如若私吞半文,我把你挑到油锅里炸上十年!”王仲源嘴角抽搐,额头青筋直蹦,连称不敢。 牛头举起钢叉,冲王仲源胸口狠狠一插,喝道:“暂且留你几天命,不过,我得给你长长记性!” 王仲源惨叫一声,猛然坐起,仓皇四顾,方觉出依旧在床上,门窗紧闭,烛火昏黄,西洋钟哒哒走响,渺无外人,擦擦额头的汗水,定了定神,方才察觉原是噩梦,牛头马面凶言恶语却历历在目。 三月葱也颤巍巍得坐起,面色惊恐。王仲源对三月葱喘息说道:“吓死了,我刚才过了一个噩梦,牛头马面来了,责我救灾不利,要带我走……你也做噩梦了?”三月葱点头:“我也梦见牛头马面,凶神恶煞的,临走还插了你一下,心疼死我了,一害怕就醒了!”忽然又惊叫:“爷,你的胸口流血了!” 王仲源低头一看,裸露的胸口处正有三个血rou模糊的伤孔!不禁脸色蜡白,搂着三月葱直哆嗦。三月葱说道:“爷啊,这不是梦啊,他们真来了,咱就按他们说的办吧,不然没命不说,到了地府也受罪啊。” 王仲源眨眨眼睛,转而兴奋,说道:“那恶神还说,如果好好救灾,老天赐恩,会有子嗣!”又四处嗅闻:“这是嘛味啊?臭臭的!”…… 再说牛头马面,自觉做了件功德之事,欣欣然隐身返回。牛头问:“我说,怎还向那王知事索要香烛纸马?咱不缺那点东西啊!” 马面一乐:“当官的心思污浊,往往以己量人,咱要不索拿点东西,他反而生疑,会低看咱们,认为咱不是******的!” 牛头又说:“恩赐他子嗣一事,咱可做不了主啊,那可是判官爷的权责啊!” 马面嘻嘻说道:“你没瞧出,那小姨娘肚腹中隐隐有红光,是已怀胎在身,时日少没察觉罢了,他救灾,会添孩子,不救灾,照样有孩子!咱不过空口添话罢了。对付这些当官的,既要晓以利害,也要给些好处。光吓唬他,也不行,真要是那家伙心一横,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就麻烦了。你没见耍猴的,猴子泼顽,耍猴人一手执皮鞭,一手握花生米,照样把猴子训得服服帖帖的!“ 牛头佩服道:“都说你办事急躁,我看你才深谙官事深浅白黑,当个小阴差真是屈才了!“ 马面一脸得意,牛头说道:“怪不得,阳间人都说我们的话是鬼话,绝不可信呐!” 马面冷冷笑道:“我们想说人话,可他们敢听吗?” …… 王知事满怀心事,时喜时忧,再无睡意。天还没亮,就跑到到县署公所,派人手召集各个科局官长商议救灾事宜。众下属睡眼朦胧地集合到县知事督办室,见王仲源板着脸,眼光阴狠,不由得害怕,勉强振作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