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嫁恶夫在线阅读 - 第四百二十九节 和离

第四百二十九节 和离

    那一头陆远舟却是没有法子了,便一咬牙又打了条子借了库银五百两银子,给沧州老家寄了回去。

    这一个月他心知还不上,便咬牙削了自家用度,从牙缝里抠了银子出来,到了这个月二十一算账却还是差了足足七百两银子。

    这可真是愁坏了陆远舟,实在没有法子在屋子里如困兽一般,来回踱了几日的步子,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了,终是拉下了脸面,回了临州城。

    他一进寿晟侯府大门,便有人报了给赵妙芙知晓,赵妙芙闻讯带了孩子们来迎接他,

    “爹……爹……爹!”

    三个孩子久不见父亲自是十分高兴都迎了上去,豪哥儿上去抱了陆远舟大腿,

    “爹!”

    陆远舟抱了豪哥儿在手里掂了掂,觉着又长沉了不少,又眼这母子四人面色红润,身康体健的,再一想自家这一阵子在怀水县吃穿差了不少,又因着公务繁忙,他又是十有八九的不懂,这厢夜夜都是挑灯到了三更,半夜里肚子饿了想吃碗鸡珍面,那厨上都做不出来!

    只能清水煮了糙面,糊成一团端上来,他那里能吃得下,随意扒了两口只是哄哄肚子罢了!

    这日子过的比起以前来确实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起来这才发觉赵妙芙的好处,有了她在自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一应用度没有cao过心的时候,这一回便当是自家错了,放下大丈夫的身段总要想法子哄了她跟着过去才是!

    当下抱了豪哥儿冲着赵妙芙和颜悦色道,

    “夫人在家养育孩儿确是辛苦了!”

    赵妙芙本以为这一趟回来虽算是主动低了头,但也决不会似这般好言好语的与她说话,闻言却是一愣,

    “奴家不敢言辛苦,夫君在外为官,为国为民奔忙才是真的辛苦!”

    陆远舟笑着过去,一手抱了豪哥儿一手牵了她的手往里走,

    “我们都辛苦了!且进去拜见岳父岳母吧!我这赌气出走实在不该,应在二老面前赔罪才是!”

    赵妙芙有些惊讶侧脸瞧他,心中不由暗道,

    这人真是在外头吃了苦头便转了性么?

    这厢陆远舟进去见了二老果然跪倒地赔罪,赵老爷子见了他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

    “夫妻吵嘴常有的事儿,只是你撇下妻儿一走便是二、三月,中间半句话没有带回来过,九姑爷这做派实在过份了!”

    陆远舟跪在地上道,

    “一切都是小婿的错,岳父教训的是,小婿任打任罚决无二话!”

    “哼!”

    赵老爷子哼一声,一旁赵老夫人忙圆场道,

    “即是知错便罢了,以后切不可如此了!快快起来吧!”

    这样算是将事儿揭过去了,一家人聚在一处吃了晚饭,陆远舟与赵妙芙将孩子们送回了房里,夫妻二人回了自家内室,陆远舟拉了赵妙芙的手,

    “夫人!”

    赵妙芙更是不解了,

    “你这是……”

    他们夫妻多久没有亲热了,陆远舟这一回来便如此,倒让她生出不实之感了!

    陆远舟拉了她坐下道,

    “夫人辛苦了,是为夫不对,为夫在这处向你赔罪了!”

    说罢便将她往怀里拉,赵妙芙心里觉着更加不踏实了,忙收了势子推他胸口将自家立了起来道,

    “夫君,奴家身上不适,怕是不成的!”

    陆远舟一听忙放了手,强笑道,

    “即是这样,我们便早些歇息吧!”

    妇人月事污秽自是少碰为妙!

    夫妻二人一夜无话,待到第二日起身,陆远舟便道,

    “我在那怀水甚是孤单也挂心你们母子,倒不如这一回跟着我去怀水吧!”

    赵妙芙想了想点头道,

    “即是这样便跟着夫君去就是!”

    说罢让人收拾了衣物,却只是备了四个包袱,里头几件衣裳连头上的金钗、翠环取了下来!

    陆远舟见了便问,

    “为何这做简朴?”

    赵妙芙道,

    “以前是在家里穿金戴银自是无碍的,如今你在外头做了官,我也不好再奢华享受,让百姓见了与你的官声不好!”

    “头面不带倒也罢了,你多带些银票吧!”

    赵妙芙应道,

    “你一月也有一千两的银子,养这一家子也是够了,我这一回过来京城已是让爹爹派了家中可靠的管事盘了盘嫁妆产业,即是我们在京城了总要有自家的宅子,我便让管事的将远一些的田产卖了,在京城之中置办产业,不过京城居大不易,如今明面上的银子已是全数提走没有了!”

    陆远舟听着皱起了眉头,

    “你怎得也没有同我商量一声?”

    赵妙芙应道,

    “你一去两三月,我到那处与你商量去?”

    “那家中还有多少现银?”

    赵妙芙应道,

    “还有二百两!我估摸着去怀水也够了!”

    “什么!二百两那里够!”

    陆远舟一拍膝头站了起来,

    “那你在这府里支一些出去!”

    赵妙芙瞧着他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儿,心底最后那点子念想终是被他打散了,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