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讨价还价
我实在太过疲累,便让悦悦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美美地睡了一觉。 等我睡醒已是落日十分,我动了动身子,还是挺疼,估计得些时日修整了。悦悦倒是挺勤快,将屋子已经收拾妥当,见我醒来,她兴奋地倒了杯水递给我,“小娘亲,你好些了吗?”我点了点头,“悦悦不用担心,娘亲的身体好着呢。” 她将茶杯放到桌上时,我看到桌上放着的是我的包裹,看来是悦悦回去拿的。我走过去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布包,装的是鲑的尾巴,我千辛万苦找到的,还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可是现在它却没有任何用处。我问悦悦大娘和盲爷爷葬在哪里,她说在城外西南方向的小树林旁。 我换了身衣服,让悦悦掺扶着出了城。 她带着我来到大娘和盲爷爷的墓前,看着面前的两座新坟,我心里产生nongnong的悲怆和悔恨,两个月前他们都还鲜活地站在我面前喊我丫头,可再见时却成了天人永隔。 我跪下,取出包裹着鲑尾的包裹,将它埋在大娘的坟前,“大娘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当初我不该信任硕七凌,应该早对他有所防备的,是我害了你们。我没有救出冬雪,什么都做不好,对不起。” 悦悦看着我也哭得伤心,安慰我道,“小娘亲,这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盲爷爷和大娘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可是他们的死多少也与我有关系,当初我若早和硕七凌拉远关系,早对他有所防范,他坏事做尽时我没有帮助他驱除冤魂该有多好,他本就该有一个悲凉的下场,可如今因为我却还要多添几条无辜的性命。在没有找到一个让冬雪活下去的希望前妻,我却不能动他。原来我这么没用,不但保护不了身边的人,反倒让他们因为我一次次陷入绝境,师父,这就是你说的我和别人不一样吗,除了自保,我只会给身边人带来祸患。 “大娘,我曲悦发誓,即便付出这条命,也一定会为你报仇,会把冬雪救出来,一定会为她找到活着的信念,”我郑重地向大娘起誓,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不惜生命想要做到的事。 最后我在大娘和盲爷爷坟前拜了几拜才起身回去。冬雪我要尽快救出来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她整颗心都会沉入黑暗,我怕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我将悦悦送回了家中,在屋子周围布上阵法,并嘱托她好好休息万不可跑出屋子。虽说她已经答应我好几遍一定不会走出屋子,可我心里丧失了安全感一般总是怕再出事,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再屋子外围设了一道防止她出来的阵。其实这些都是多余,我这屋子是曲赭汐的,定然会有人守护在周围,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些。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肯定是进不了花楼的,幸好早上已经知道冬雪住在哪间房,便隐了身走了进去,忽视掉那些让人脸红的场面,我直径跑进了冬雪的房间。 进入房内关好门,看到冬雪一个人趴在桌上,哭的伤心,我也伤心,走近她,说道,“冬雪,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抬头见是我,慌忙用袖子擦干泪水,眼中摒除了伤感,取而代之的是很厉,“你还来做什么?现在我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她恨我,她在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对我已经不再信任,对所有人都不抱希望。这样的她让我更加心疼,我宁可她打我骂我然后还像以前一样喊我jiejie,向我哭诉她所有的苦。我拽起她,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她回家找回以前那个会笑的她。 “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对于我的触碰已经厌恶到了骨子,竟愤怒地抓起桌上的杯盏扔向我。 我不躲不避,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恨,我也是愿意的。可她看到杯子砸在我额头上竟然没有半分动容,难道真的对我冷淡至此了吗?她冷冷地瞥视着我,“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曲悦,我告诉你,我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即便你死了,我都不会为你流下一滴泪。”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那个大娘闯了进来,看到我们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即走了过来,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是对待顾客的态度,不管喜不喜欢都会这样,我早上就见识过,她走到我身边,绕着我转了一圈才说道,“哟,小公子,怎么来了也不知会jiejie一声?” 我知道她已经识破了我就是早上前来的人,知道我不是男子竟然还说出这番嘲笑的话,可我现在理亏,只得笑着回应她,“jiejie这是哪里话,你别管我是男是女,只要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打紧?” “小meimei说的极是,”她将手伸向我面前,我正在揣度她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和我握手言欢?这么友好?我怎么没发现呢?她勾了勾手指,说道,“拿来吧。” 拿来?拿来什么?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左右看了看,除了她身后几个人,我旁边并没有人啊,看来她是在向我要什么东西啊,我便问道,“拿来什么?” 她又勾了勾手指,说道,“我想要的啊。” 原来是在向我要钱,我早上不是给过她了吗?那把寒玉箫可是价值连城啊,莫不是她年纪大忘记了?我便好心提醒道,“早上不是给过你了吗?” 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可摆我面前的手还是没有收回,蹙起眉头说道,“早上是早上的,现在你过来总不能一声不响的啊,jiejie看你为人实在也不欺负你,你随便表示表示就行。” 我现在哪里有钱给她啊,统共就那么一支箫,怎么早上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我霍费了?我笑着说道,“jiejie,早上那只箫可是个宝贝,怎么着也可以让我进来个几天吧。” 她突然一笑,“呵,小丫头,你还不懂我们这的规矩吧,只要出了这个门,留在这里的东西就已经随了jiejie的姓,再想要回去,只能出高价来赎。” 我心里已经几近抓狂,可面上还要保持着镇定自若,一个劲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像卖笑一样对着她,说道,“那jiejie卖人吗?这个人我买了。”我指了指她旁边坐着从头至尾都不看我的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