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道真名
何如尘自觉失言,细看来,尹九韶虽然称不上是国色天香,但也标标致致,让人喜欢还来不及呢,而且两人一直以来餐风露宿,自是非一般的情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心烦意乱, “我……”,何如尘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赶紧吃饭吧,我才懒得管你呢!”尹九韶爽朗的说道。 何如尘心里一热,眼前的这位姑娘恰如其分让他免于不知何言的难受,也消除了两人在一起的尴尬,他没说什么,只是就着桌上的饭菜,大口吃起来。 二人坐在客房的凳子上,拨弄着桌面上的灯火。 “等去完昆仑山,我得去找一个人。”何如尘说道。 “好啊,等去完昆仑山,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才不管呢!”尹九韶哂笑道。何如尘听罢哭笑不得,但还是说道:“他叫列云桐,是我从小的兄弟。” 何如尘觉得尹九韶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而长久的岁月里,他积累了太多的话语,只是说话也如同铜器,太久不用,也会锈蚀,以至于有时他并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想再给你说点事情。”何如尘继续说道。 他打开了话匣子:“之前你问我去昆仑山干什么,我没告诉你,现在补上吧,我去那里,是因为一个结拜兄弟的指引,我要去找我的爷爷。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尹九韶这次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何如尘继续说道:“我本名并不叫何如尘。”说罢,他咬了咬牙,似乎在考虑什么,终于,他还是张开口来:“我的本名,叫许知吾。” “啊”,尹九韶忍不住尖叫起来! “天呐,你就是黔中郡那个杀人犯?”她惊愕道,然而又放松下来,哈哈笑道:“怎么可能,那个杀人犯早死了,很多人亲眼看着他坠落悬崖的。” “尹姑娘,我先跟你说明,我并不是什么杀人犯,也不想去解释。只是跟你说,我并没有死,跳崖之后,我被河流冲到了丹阳城,而后便流浪为生,苟且活着。在我看来,黔中郡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在你跟我讲你在洛阳城里碰到的黑衣人的事时,我便在想,这个黑衣人的所属是否已经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因为我与这些同类的人经过拼死的搏杀,对他们记忆非常深刻。”何如尘并未理会尹九韶的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