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聪明人的对话

    在老莫等人去冰灵砸场子前更早的一段时间。

    “给，这是你点的不加糖拿铁。”

    “谢谢。”

    还是熟悉的味道，望着窗外的雪景，他心里有些感慨。

    “味道可合口。”咖啡店老板在他对面坐下，手中也是一杯拿铁咖啡，正好这个时间店里的客人不多，他正好和这既是老朋友又是师生的关系的年轻人喝一杯。

    “嗯，正好是我喜欢的口味。”

    “吼吼~”老板笑了笑，拿下老花镜擦了擦，一副长辈关切小辈的语气，问道：“辞职后过得还好吗？”

    梁月凝视杯中被自己搅拌旋转的咖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还不错，认识了几个有趣的朋友，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哦？有时间带他们来这里喝杯咖啡吃点心，对你来说很特别的女孩，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都好奇啊。”

    “咳~呵，说不定你已经见过了，正好她也很喜欢喝咖啡吃甜品。”

    梁月笑了笑，从那丫头家的冰箱来看，就可以得知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甜食控了，也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有，最好没有偷吃冰箱里的布丁，不然他昨晚的话可是说到做到的。

    “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我这个老头子啊，充当半个家长也好不是吗？”老板开玩笑道。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老板，不过真要说家长的话，你的确算半个，有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呵呵。”老板摇了摇头，自嘲道：“其实，你不恨我，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毕竟是我把你带进一个黑暗的世界。”

    “如果我不进入那个黑暗的世界，或许我已经死了，我妈也不会陪伴我这么，而且……”梁月望着清晨透过云层的少许阳光，淡淡道：“我可能本来就是属于那个黑暗世界的人。”

    “………”这个老板不可置否，若非如此，这个叫梁月的年轻人早就倒在那满是暗算诡计的黑暗里了。如果不是天生有那种潜质，又怎么会这么年轻就能成为【终焉】那个等级的杀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初你给我的是机会，最终选择的人是我，没有你的关照，我早就入黄土了，不！可能连入黄土的机会都没。”

    “话是这么说，你真没恨过我吗？”

    “………”梁月喝了口咖啡，平淡道：“说没有太虚伪了，刚开始那几年，为了坚持下去，单靠一个不稳定的执念是不够的，仇恨才是坚持的最大动力，只是后来那份恨意逐渐变成了谢意和恩情。”

    “世事无常吗……”老板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感伤，真不像以前的你啊。”

    “人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现在只想简单过日子，就像你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年老形单影只，我何曾没把你当作半个儿子，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和自己的儿子喝杯咖啡，聊聊天，多好啊。

    只可惜有些事，是必须有人承担的，就算想卸甲归林都难以做到。”

    “………”梁月。

    “不说这些老头子的话了，来给我讲讲那个小姑娘的事。”

    两人有说有笑，似长年认识的老友，又像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子。

    不知不觉，咖啡已经喝完了。

    “咖啡也喝完了，陪我一个糟老头聊这么久，恐怕另有目的吧，给我说说。”

    姜还是老的辣。

    梁月纠结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目的，“我想知道接了‘华夏青龙’的S级杀手和SS级杀手的名单。”

    老板老花镜下的眼睛微微眯了下，扫视了下周围，手指点了点桌面，一会儿后，细声道：“这不符合规矩。”

    “我知道……”

    两人就这么平静对坐，没有一丝言语。梁月望着窗外，老板手指点着桌面，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一盏茶功夫后，

    梁月突然站起来，道：“谢谢你的咖啡。”

    “别失手了。”老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被我盯上的猎物，从没有失手过。”

    梁月摆了摆手离开，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至于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就是聪明人的对话方式，不用嘴说出来就能传达信息。

    果然如老莫那几个队员所调查的，那个SS级杀手就是“亡灵”，可惜那家伙太神秘了，除了代号外，梁月也不清楚对方具体资料，但毫无疑问，是个很难搞的家伙。

    S级杀手中，有一个代号“神隐”的应该是“亡灵”的下属或者合作伙伴，要寻找“亡灵”，或许能从他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