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壹百九十五章 盼兮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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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知道了。” 陈隐带着曲伯音出了客栈,婵玉陪着走到了街口,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方才回身返回客栈。 店小二在门口候着,见田婵玉回来,笑着迎上前,低声问道:“姑娘,刚才那位公子可是定华派的陈隐,陈少侠” 婵玉不置可否,反问道:“怎么了” “姑娘莫多心,只是掌柜给小店立的规矩,若是住店的客人跟江湖上的侠士有关系,小店是不收其任何费用的。” 婵玉他们之所以会选这里,仅仅是想着此处偏僻易于躲藏,不会被朝廷的人发现,根本不知还有这些事。 “那我们住这里可就对了” 突然有人笑道,这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那人一面说一面向婵玉和店小二靠近。 婵玉熟悉这个声音,熟悉到恐惧说话之人正是玄月门的大师兄凌青夕。 他走到婵玉身旁,似并未认出她,而是直直对店:“我们这六个人,都是玄月门秋易掌门座下弟子,可算得上侠士” “玄月门,”店小二未多想便摇头直言道,“玄月门可没什么侠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 “客官息怒,我并非是贬低玄月门,而是实话实说,”店小二立马笑着言道,“若是说的客官不乐意,换一家店便是。” 凌青夕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因为这次返回定华镇得隐藏住身份,不能让定华派知道,所以他是不敢捅出事情来的。 “行了行了,我们付钱便是,但不可跟任何讲我们住这。” “客官放心,本店定是守口如瓶。” 凌青夕转身将等候在巷外的师弟们召了过来,而他身旁的田婵玉早在他与店小二争论时就快几步跑进了客栈中。 “曲公子,待会儿我会带你从侧山直接进养药涧,定华山外有感知衍力的结界,你切忌使用或提运衍力,”陈隐和曲伯音已是快到定华山山脚,“我的衍力被感查到是没事,若是你的被发现,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好,明白。” “然后”陈隐吞吞吐吐道,“刚才因为情况特殊,歆儿姑娘的状况我还未说清她虽然已是无性命之忧,但却未算得痊愈” 曲伯音察觉到了陈隐地不安,缓缓问道:“陈少侠,歆儿的状况如何,你直言相告便是,是死是活我都能接受。” “活肯定是活了,”陈隐赶忙说,生怕曲伯音想不开,“就只是一直睡觉,怎么叫也不醒。” “只要没生命危险就好,那她现在这样可有办法” “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但都没什么效果,铜起师兄说将你带去,兴许有用。” “好,到时尽管吩咐便是,无论结果如何,在下已是十分感激。”曲伯音坚定地回应道。 陈隐此刻不敢向曲伯音保证什么,只得点点头,带着他继续朝山脚走。 歆儿姑娘的事没有定数,曲伯音若期望太高,那么最后如果是最坏的结果,他必是没法承受。现在曲伯音情绪低落许多,这样的心态总比之前要好得多,至少陈隐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到了山脚处,对了个眼神,曲伯音点点头。陈隐提运衍力,抓住曲伯音的手臂,闪身攀上侧壁。 攀过陡峭高耸的山壁,两人跃进养药涧中。 武絮正给院中的草药施水,铜起则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石凳上,阳光懒懒地洒于养药涧中,这画面好不惬意。 “师兄,我将曲公子带来了。” 铜起缓缓起身与曲伯音互相见了个礼,便直言道:“客气的话便不必多讲,先随我去看看吧。” 曲伯音早就是迫不及待了:“烦请兄台带路” “陈少侠” 陈隐正打算跟进去,却忽然被武絮叫住。 “怎么了” 武絮放下手中的水壶,笑盈盈地招招手:“你先过来嘛。” 陈隐充满疑惑地走近武絮,说:“武姑娘有什么要吩咐的” “吩咐不敢,只是想求少侠帮我个完无不殷勤地眯眼笑着。 “武姑娘明说便是。” “你看,我来这也有一月多了,成天就是在后山跑来跑去,最近更惨,一步也未出过养药涧,”武絮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隐,说,“我好不易来了次中原,就这么浪费怪可惜的,我也不求别的,就想去山下的定华镇逛上半日看看这里的生活同我们那边有何区别。” “哦,就这等小事”陈隐笑道,“只要铜起师兄同意,待会儿等师姐回来,我就带你们一齐去镇上。” “别”一听要问铜起,武絮立马急了,“那丑八怪胆小得很,定不会同意,你就悄悄带我去,再悄悄带我回来,不必让他知晓。” “这不大好吧。” “没关系,少侠,求求你了” 陈隐拗不过,思忖片刻后,点点头:“好吧,下次若想再下山,就必需得征得师兄同意。” “好”武絮笑着抱拳有模有样地鞠了个躬,“多谢陈少侠” 铜起还是将歆儿姑娘的情况详述予了曲伯音。 也不知曲伯音听未听进去,他不作一声,静静地立在歆儿身旁,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 “铜起兄。” “怎么。” “我要如何做才能唤醒歆儿” “家师曾说起过一类似的病例,是通过病者至亲之人不断与病者交谈,反复讲其之前最为在意之事,”铜起候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说:“这位姑娘的情况很特别,许这世上存此外敷或内服之药,不过我才疏学浅,难以配出,所以只能想到这办法” “在下知道了,敢问涧内可有琴或竖笛”曲伯音明白了铜起的意思。 铜起想了想,说:“家师房里倒是有一张琴,不过是许多年都未动过了,不知还能响否。” 曲伯音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歆儿的脸庞,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烦请铜起兄帮我取来” 铜点头,退出药房奔曾坤房间而去。 “从前都是你伺候我入寝,每日醒来你都将饭菜端到了我床边,”曲伯音柔声说着,“现在终于该我还予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