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公子是作诗,还是喝酒?
林戟顺利的回到了帝都,在被林昊炎亲自召见询问后,他在最容易找到林翰羽的地方逗留了许久,想要见一见这只神秘的头狼。 这是林戟第一次来到帝都,这座兰河帝国的政治中心,同时也是整个世界最富饶的地方。初次来到帝都的人都会被这里的繁华震撼,林戟也不在例外。 习惯了在战场上讨生死的人,总会不习惯这种隔世般的浮华,就好像行走在黑暗中的孤狼,总会反感天边扬起的光。林戟站在那条著名的兰水河畔,他在思考。 兰水河流经帝都,犹如缠绕在女子藕臂上的披帛,将帝都城装扮得更加绮丽。 就算不是节庆的日子,兰水河畔也从不缺少莺歌燕舞,它张灯结彩的,盛装着恭迎着每一位客人。 “真是,有钱啊……”林戟是个骄傲的男人,他敢于对化神的教皇拔刀,和郑源几近打成平手,在他的指挥下铁臂军从来都是赵复手下战力最强,意志最坚定,执行力最彻底的队伍。 林戟在被委以铁臂军统领的重任时曾经自问过,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担此重任,而后他自信的笑了,他自问自己有敌万人之勇。而林戟此前重来没想过的是,原来金钱的堆积,也会让人心生胆怯。眼前的这份壮丽,无法用再多的马蹄声描绘,它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属于男人的浪漫。 玉钟楼不是帝都最好的酒楼,因为它卖的不是简单酒菜,而是花,和酒。 它以前朝诗人一曲鹧鸪而定名:正是“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描写的正是花,酒,舞,客。花的炫丽,酒的痴醉,还有故意喝醉的客人,和借花起舞的佳人。 而玉钟楼和它名字的来源一般,正是那彩袖捧起的玉钟楼,玉钟楼的酒可能不够烈,玉钟楼的菜可能不够鲜,但玉钟楼的女人不可能不够艳。 帝都的才子,爱诗也爱吃,爱酒更爱女人。偏生这些才子们还张扬狂放,大抵爱得都轰轰烈烈。 玉钟楼以艳为名,它的楼面也不似其它楼牌那般遮遮掩掩,喜欢搞一手曲径通幽,别有洞天。玉钟楼却是敞开了门面待客,它的酒桌甚至摆到了兰水河的河面上——有特意搭建的水台,挂有油灯,上有酒食可供人吃坐,亦有舞女作陪。 玉钟楼大方的将舞从楼中跳到了河上,这也是强烈的引起林戟不适的最大缘由,他站在那些与他同龄的年轻人身边,却形影单只,显得格格不入。 当然,更格格不入的是林戟一直屹立而挺拔的身型,他用最男人的方式站在了一群男人中央,却显得最不像个男人。 天知道林戟此刻是怎么想的,他原本只是想找找林翰羽和他谈谈夜狼的事情,可他显然低估了帝都的繁华程度,他哪里知道自己在兰庭城的那点见识,来了帝都也只能当个进城的乡巴佬。 有些事情别人做得来,自己不见得也能够驾驭,说的就是林翰羽和现在的林戟。习惯了军中那简短汇报的林戟又哪里知道,交际也是一项强大的个人能力,而这一点显然林翰羽就修炼的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