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卖相好差的九鼎
涅槃丹,顾名思义,服用者如同神兽凤凰涅槃一般,普通人可改变资质,修为者和极大的增进修为,相传若是属性金级修为者吃了之后,几乎可以白日飞升,达到传说中的境界! 修道者,欲长生。 终生追求的也正是这个。 算命?那不是道门,其实是千门。 占星演算,命理疏通,这些也根本不是算命,而是‘科学’。 天罪清晰的记得,在自己那个时代,那个世界,在那遥远的古时候,但凡在科学医药领域有贡献的人,十有**都是道士。 一,活的更好。 二,活的更久。 他们的追求,终于让他们不被统治者所接受,被压制,甚至……奉行了另一股势力,佛家。 佛家很简单,他们不是要你活的更好也不让你活的更久,只是让你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辈子’,此生就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傻傻愣愣的过,当一个与世无争的小老百姓。 这自然是统治者最喜欢看到的。 愚民,民智开便愚之,愚之则天下安。 天罪还记得在自己那个世界,在他生活的年代前数一百年,要非要在这一百年之中选出来一个对世界影响力最大的人的话,那一定是希特勒。 而希特勒也说过一句话。 ‘年轻人,只要给他们明星和摩托车就好了。’ 涅槃丹,正是‘欲长生’的一条最快的捷径。 它之出现在传说中,甚至它的配方都有很多人知道,但上面写着的东西,很多都依然是传说。 传说中的传说,便成了虚无缥缈的存在,所有人都以为它仅仅是个传说,仅仅是个人们对于优秀丹药的美好梦想和愿望罢了。 直到……现在,‘药师’很肯定的说出,自己已经有了制作涅槃丹的机会。 那么……九鼎算个屁啊! 药师,太过简单的外号。 但仔细一想,却又太过猖狂。 仿佛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才是‘药师’,而其他所有这个行业的人,都不是真正的药师一样。 这不是低调,而是彻底的蔑视整个大陆所有的炼丹的者。 就像……大陆公认的天下第一,当人们问起他所用长剑的姓名的时候,他只是很淡然的说是‘剑’。 于是大陆便有了‘天下只一剑,挥斩万千铁’的说法。 就他拿着的才叫剑,其他人手中的剑,不过就是铁片罢了。 猖狂,但这么叫了这么多年还能活着,证明了他真的是天下第一高手。 而这位药师也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被什么人来砸过场子,自然是因为起码在明面上,真的就没有在炼丹之法能赶超他的人。 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就是一锤定音,就是权威。 天罪歪了歪头,看着几个激动的老头子,突然笑了笑说道:“其他事……大家应该不要先去管,当务之急,还是履行我们的交易,可好?” 几名老者一阵尴尬,随后赶忙说道:“好的好的,吾等失态,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他们对天罪的感官明显改变了,只把他当作是世间最富贵的公子。 他们这辈子说实话很少说‘公子’这两个字,如今说了,对天罪说了,却也有着天底下便只有这一个公子的意思在里面了。 “不怪,在下如何能怪罪诸位?想当初在下在刚刚得到它们的时候,也是兴奋的几晚上都睡不着觉呐。” ‘信你才有鬼!’ 几名老者在心中忍不住的想。 他们都觉得普天之下若论败家,那天罪绝对是独一份的,谁都无法抗衡。 占了便宜,他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还是很有礼节。 白发女子去马车上将那些东西拿来,也不用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递给那些老头。 后者便领着天罪进了一栋大草庐。 在里面有一个简单的令人发指的阵法,其中坐落着九个拳头大小的铜鼎。 这便是九鼎了。 天罪的嘴角都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他总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这九鼎…… 跟他的想象也太不一样了,若是在他那个时代,怕是又会有人大骂剧组抠门,弄这廉价道具来糊弄人了。 说起卖相,这九个小鼎就好像九个香炉,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傻傻笨笨。 说起功能,天罪第一时间用特殊神识去观察它们,根本就是……一望而见底,通体都是最普通的铜料,什么特殊的阵法也没有,更是没有隐藏任何的机关,根本就是九个小碗。 但这真的就是九鼎。 首先是几名老者没有骗他的理由,其次……也没有骗他的时间。 谁知道他要来交换这些宝物,预先做出来一些假的? 而正因为它们卖相太差,所以才更不会是假的。 几个老头子又不傻,如果做假,岂不是要做的很漂亮很大气才对?起码外表就要对得起天下第一宝的称号啊。 几名老者也有些尴尬,指着那些道:“这……这些就是九鼎了。” 他们还有些憋不住想笑。 而天罪脸上那微微苦笑的表情,也极大的满足了他们‘占大便宜’的龌蹉心理。 天罪无奈摇头道:“交易便是交易,去,把那些小鼎收起来,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白发女子过去用包裹将小鼎拿起来装进去,整个过程小鼎是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话说……几个破香炉有什么反抗的可能? 往肩膀上一抗,就推着轮椅带着天罪离开了。 而这个过程,几名老者一丝一毫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生怕他走的慢了,或者……反悔了,一个劲的在后面摆手,一副快走不送的架势。 天罪被气的连连苦笑,却依旧风姿卓越。 也让这几名老者再次感受到一股‘公子’的气息。 这……就是‘公子’吧,也只有这样淡然自若,处变不惊,惶惶然天下万物万事皆可一笑了之的气概,怕是也只有面前的这位公子才会拥有的吧。 秃头老者忍不住叹息道:“真是个精彩的人。” “嗯,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如此高贵者,生平仅见。” 其他人也是一阵附和。 随后……天罪却突然停下来了。 这让他们心中又是一紧,赶忙握住手中刚刚得到的自己这辈子最看重的宝物。 天罪缓缓转过头来,轻声唤道:“侯老哥,可否走近一言?” 老侯赶忙小跑过来,酒劲早就退了,此时更是尴尬道:“快,快别叫我老哥了,老头子我有些担待不起。” 天罪笑道:“人生再次,只有贫贱的不同,哪有贵贱之分?在下称你一声老哥,便是把你当作了老哥,而老哥之前为了在下还欲把祖传之物相送他人,如此恩情在下铭记于心。只是如此情谊若说报答,那便是轻了,弱了。不过在下临行在即,此生……短暂,说不定再无机会见到老哥风采,这里有一物,全算做在下信物,他日若是老哥想起在下,便看看此物,也好让在下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上,多留下一份痕迹。” 老侯心中猛地抽动几下,双眼一红,这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落。 “公子,难道……难道你的病就真的没有办法……” 天罪缓缓伸手阻止,摇头说道:“缘起缘灭,命中注定在下患此恶疾,无妨,在下终坚信会有下个缘分,来解我这万世折磨。来,侯老哥,拿好此物。”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白丝绢布的小包裹,大约拳头大小,直接塞进老侯手中。 老侯还想拒绝,天罪却摇头说道:“人活一世,或早或晚终将离去,多与寡,全在一个人在世界山的痕迹。这痕迹是什么?是他人的记忆,是在这世上的情分。老哥若是拒绝,便是断了你我二人的缘,灭了在下在这山谷中一日的痕。” 老侯还能说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将那件事物收回怀中,却是连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动作都没有。 天罪轻轻一笑,再次让白发女子推车离开,却是再也没有回头。 马车在山洞中穿行,仿佛离去了,便再也见不到了。 只不过,车影已经消失,却在山洞中突然响起了天罪淡雅的长吟。 “醉卧香车途远行,醒持长剑沙场惊。十年磨砺千层雨……去吧去吧,马踏烟云再征程!” 老侯眼睛一阵朦胧,猛地裂开大嘴哭了起来,宛若一个孩子。 …… 天罪离开这里的时候,其实西来的祭天还没有完。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往都城中赶,而不再去做什么观礼了。 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如今已经完成了,还用去看那些人耍猴戏? 对于一个自己曾经创造出一种信仰的人来说,这种仪式对他而言,其实不过就是一种‘安慰剂’。 安慰陛下自己,同时,也安慰整个西来的人民。 到了城门,因为陛下出门祭天,这里的把守十分严密。 什么人都要下车检查一下,甚至还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已经被抓住,并装进了城门旁边的囚车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进城要干什么?” 马车被拦下,一名卫兵走上前来朗声质问。 天罪并没有掀开车帘,而是轻声的说道:“找你们城防将军来。” 一句话让那守城士兵愣住了,咋……啥还没说呐,就找自己的领导了? 却也不敢怠慢,毕竟敢这么说的人,大体都有什么来历。 赶忙小跑回去,就在一个露天的酒桌旁把自己的上司找过来了。 “哪个叫我?晦气,别跟老子套近乎拉亲戚,今天是陛下祭天的大日子,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出入城门,就算是老子的亲属也不能例外!” 一边嚷着一边往这边走。 等上前一看,说出的话马上又憋了回去。 他知道为啥要叫他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