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一掌怒冻,七星桃膏(中)
沈成追问后事。 伙计道:“那黑小子还真能打,一群官老爷拿不下他一个!”又说后来那刀客出头,跟黑小子单挑了一场,也没能拿下。 沈成问人跑掉没? 伙计说那倒没有,师爷喝斥了几句,黑小子不敢再抵抗,任由官差捆了。 松针子啧啧道:“小师弟,那金昆脑瓜子不好使啊,既然打得过,干嘛不走人。” 沈成叹道,那师爷想必是说什么抗拒从严,有理也要变成没理,不投降的话,还会连累家人把牢底坐穿之类的。 伙计笑道还真被公子说中了,师爷差不多就是这样说的。 沈成又问伙计,知不知道那些官差是哪个衙门的。 伙计使劲搓手,说官老爷的事,自己可不敢乱嚼舌头。 沈成掂掂手中钱,笑道:“小二哥,最关键的你不讲,这钱只怕不能全给你。” 伙计这才说,附近没谁不认识那师爷,姓窦名有义,是北城安抚司的首席师爷。 “原来是那个狗头!”松针子叫道。 -------- 沈成匆匆打发走伙计,就要拉上松针子,一同去北城安抚司要人。 松针子却想再看看到手的古纹图,不肯现在去。 “师兄认得那窦师爷?”沈成问,“是不是怕他了?” 松针子气不打一处来,道:“我会怕他?”当下风风火火地拉上沈成,二人骑上冰蹄鹿,就往北城安抚司赶。 路上,沈成问了几句,才知道松针子为什么认识窦师爷。 原来,昨日松针子为了找沈成,跑到北城安抚司,自称来自永冬京、是器道府甲副院院主,又说自己师弟在灵材集附近走失,要求衙门出力寻找。 窦师爷出面接待,却打着官腔、各种推诿,先是质疑松针子口说无凭,谁知道他身份是真是假。 松针子便显出正法使修为,又拿出了腰牌。 窦师爷则推脱道,安抚司眼下人手不足,何况人口走失应该先去布政司报备。 松针子冷笑道,赶紧让安抚使出来说话。 结果窦师爷也冷笑,说赵大人有要紧公务,让松针子耐心等待。 松针子知道他在索要好处,便怒了,骂道怪不得有人说,长白峪的守岗大兵、坐望城的狗头师爷,铁公鸡身上也能薅出毛,自己本来有的是钱,但今个儿不高兴,偏就不想便宜他。 窦师爷也怒了,说器道府管不着两司衙门、赵明燕说话也未必有自己好使,就要撵松针子走人。 松针子大怒,说自己师父是器道府府主,自己走失的师弟还是太保长子,师爷要是嫌自己的狗头太多,就继续装。 窦师爷吓得落花流水,这才赶紧上报…… --------- 沈成心想:一个师爷竟然坐大到这地步,敢宣称安抚使不如自己好使,也不知是什么背景。 他已弄清昨日首尾,对金昆既感激又欣赏,担心官差们失礼,便催促冰蹄鹿加快脚步,也顾不上骑着灵兽在大街上急驰有些招摇。 二人赶到北城安抚司,却不见大门内外有半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