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志存高远
此时此刻,麻烦又来了!霎时间的逞强之后,皇甫泽这下子竟然却又软弱了。较之先前更软弱了。婆娑的灯光影里,端木朔老师父的那一张削瘦的脸,还在不停地浮现着一层惨淡的“灰”色,乍然看了过去,真的有点骇人要死。 这会儿,皇甫泽愣了一下,竟然是不由地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您啊,哎呀妈呀,这又大惊小怪做什么呢?古人说得好啊,一分行货一分钱,人家满洲人现在当旺,你去求人家少了行吗?再说了,人家现在虽然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你算算,他们才从山沟里跑出来能有几年,吃的穿的,住的玩的,哪一项不要花钱,能对我们看交情,讲人情吗?告诉你这个滚蛋的好家伙,我说的数目能不能办到还不知道呢!” 众所周知,庐山是家喻户晓,交口称赞的避暑胜地,风光不但名胜,而且这名气大,更是享誉西南半壁山河。三月三日,这一天的晚上,月色正好迷蒙,山区偏偏也笼罩着夜雾,从雾中看庐山,更有一份朦胧隐约之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二句千古的绝代名言,激起了慕容萱夜游庐山,一探究竟的念头。 皇甫泽听了,很快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走近独孤克与慕容萱的两人的身前,举手用衣袖朝两人身上拂去,就回到椅上坐下,所有的人,也都是江湖高手,谁也没看到他衣袖究竟拂在两人何处?不,他衣袖根本没拂上他们的身子,只是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而已,罢了罢了。 只是呢,大家都很心知肚明,这儿的房屋其实并不算虽不多,但镇所占的空间却大,足有四里周径,牲口栏所占的空间,比房屋大上两倍有奇。镇上的人都在忙,忙着整修牲口栏,但栏中没有牲口。这里的牲口栏不是用来养牲口的,而是秋冬之间,从棱州西安等地前来贩牲口的客商,利用此地暂时放置牲口之用,牧场的牲口自有本身设在牧场内的牲口栏。 此时此刻,猛烈的寒风风势里,夹杂着好多种一些强烈的“雪屑子”,扫在窗子上窸窣作响,听来倍觉凄凉可怕高冷,慕容萱把灯光拨暗了,移坐向背光的一隅那个角落里。这儿的月色正好,反映在银红纸窗上的莹莹雪光,有如荡漾的一波秋水,碧冷晶颤,只是看上一眼,也冷得人牙龈子打颤…… 要知道,慕容萱当年也是个了不得的画家高手,她那是个所绘画的雏鹰,苍劲如生,款识大抵都用英雄得路四字图书,一时颇为艺林所重,震惊足坛,风靡全球。这时候,皇甫泽正寄居住在寓昭庆寺,想不到,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一天,慕容萱出门便遇见了独孤克的,这位慕容萱,寒暄之下,又遇着皇甫泽的一幕发生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偏偏又被慕容萱一同拉到这同兴客栈里纠缠了半天,好容易二人都已走去。面对鹤山湖山,想起方才的那一出不得了的丑剧,不禁感慨万千,拿着酒杯,就着桌上残肴,连饮几杯之后,一时兴起,唤来堂馆,取过笔砚,就东边素壁上,画了一只大鹰,独立在一株古松上,似欲振翩飞去,画毕自己又哈哈大笑了一阵,取酒再饮,不由地旁立的一个堂倌看得呆了。猛然听见隔壁雅座里有人冷笑道:“既以英雄自命,如何却也吃得下去这等酒食,还自鸣得意,岂不令人齿冷。” 东方的天际,已经彻底发白了,天,也很快就亮了,皇甫泽呢,他仰身躺在乾草床上,却是丝毫没有睡意,昨天那一夜所发生的诡异的声音给有那件害怕的事,够他去慢慢回味,其实呢,最为微妙的感受,还是当时他抱着慕容萱行走了近十里地。在当时是认定她已死亡,所以心里除了悲愤之外,没有别的意念。等到话说明了,异样的感受随之而生,而此刻回想起来更加的热烈。 “你”字才刚出口,独孤克的脸上,那死灰一般的神色,也紧紧地随着大变,只见皇甫泽的身子忽然间起了一阵轻颤,闭嘴不言,显然独孤克已经感觉他体内逆血倒行,有着极大的难受,正在竭力忍受着,但他一张圆脸,这一瞬间,已经涨得通红,头上青筋也一根一根绽了出来,汗水像珍珠般愈来愈密,从脸颊滚滚而下! 独孤克相比较皇甫泽呢,今天的打扮,却是有点不同,只见她的暗器插内多了一排六寸长的柳叶飞刀。这种飞刀打造得有点特殊,形如柳叶,一头轻一头重,两端开刃,任何一端皆可伤人,且可旋转飞行,因此可以用来削劈,不像传统的飞刀只能刺割。如果再佩上一把好剑,再挂上一个百宝囊,外面罩上老羊皮袄,掩盖住整个身躯,皮风帽掀起掩耳现出本来面目。 这个人,瘦小干枯,宛若猿揉,行动却是飞快如风,出手如电,所持的兵刃,更称十分怪异。左手是一个形式古拙的巨大铜铃,右手却是一把与手肘一般齐长的新月弯刀,怪就怪在那个硕大的铜铃,随着独孤克的纵跃来去,却不丝毫能够发出声音,显然受人控制。 皇甫泽抹了把眼泪,闻言以后,又是不禁又摇头大笑道:“独孤克,你这坏小子,你又打算什么心思呢,竟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来了,还要拜托我去替你缓下这事,这岂非岂有此理,到底是矫情咧,还是存心让我去碰上泰山一个钉子,我真不解。独孤克为什么彻底完全爽朗异常,怎么独对此事如此为难,究竟不满我那慕容姑娘们的一幕发生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咧?还是对端木漾儿有什么推敲?不论冲着谁,以我和泽哥哥均无不可谈之事,如果确有苦衷,我为了二哥,即使受了慕容萱的呵责,也必力为设法,否则那只有等到那一天,多喝您两杯喜酒了。” 皇甫泽略略地安踏他的一幕发生了,犹豫之后,现在呢,慕容萱跨进门槛,门里是个大院子,院地里,全都是用大青石板所铺砌成的,四角,各种植了一株丹桂,余香仍在,到了院子边,慕容萱停了下来。突然,一阵不得了的脚步声起自身后,他扭头一看,四名男女出现在大门口,显然是早就埋伏在外,现在先堵他的退路。 就在这时候,林外的黄泥巴路的官道上,突然走过来了一个人,皇甫泽定睛一瞧,一袭僧衣,一双芒鞋,竟然是个尼姑,那尼姑似乎经过了长途的跋涉,似乎经过了紧急的赶路,而因此过于劳累,体力不支,走不动了还在走,可是她终于还是走不动了,身躯一晃,倒了下去。 众所周知,见怪不怪的是,光从皇甫泽的外表上来看,他与那些长相英俊的人并无不同,只是身材健壮些而已。但只消多看他一眼,便会觉得他有点与众不同。他那双眼似乎可看透你的心胸肺腑,他不时流露在外的傲世者的微笑非常吸引人。而经常泛现的笑容,却属玩世不恭这类人的嘲世怪笑。皇甫泽并不潇洒,反之,却有时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有点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