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想法与理由
“你可知道简志忠,简大人?” 王远清放下茶碗,问出了这个问题。 简志忠?简大人? 萧瑾瑜眼珠一转,脑海之中立时有一条信息被提取出来。据《大周志》记载,简志忠乃是女帝最信任的大臣,为官清廉,为人刚正不阿,做官政绩显赫,仕途也颇有些坎坷。 萧瑾瑜点了点头,应道:“简大人之威名,晚辈自然是听说过的。莫非,便是他请二位大人来询问我的?” “是的,正是这位简大人!” “只不过,简大人有何事要问我,且还要劳烦二位大人呢?” 对此,萧瑾瑜甚是不解。简志忠乃是朝廷重臣,更是与他素未谋面,为何要麻烦两位地方重臣前来询问他一个小人物问题? 萧瑾瑜直着身子,态度恭敬,语气还是那般淡然,全然没有疑惑之色。可王远清纵横官场十数年,如今又是一省封疆大吏,怎的会未发现萧瑾瑜眼中闪过的惑然? “简大人乃是朝廷下派此次江浙道乡试的主试官。” 萧瑾瑜恍然大悟。简志忠乃是本届乡试的主试官,而他又是本届乡试解元,这二者之间有何关系,自然是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简大人公务繁忙,竟会知道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诶,萧解元怎的又开始妄自菲薄?你如今可是江浙道的解元,又是这间学院的院长,怎会是无足轻重的人?年轻人,还是莫要太过谦虚了。” 在温霖看来,年轻人要谦虚,但更应该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朝气,过谦便是迂腐了。 “与三位大人相比,晚辈确实算不得什么。” 萧瑾瑜看着温霖,很认真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并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很有自知之明。他所做的事,与王远清、简志忠还有温霖三位朝廷大员相比,确实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简大人想从晚辈这知道些什么呢?” 既然简志忠是本届乡试的主试官,那他想问的问题自然是与乡试有关。萧瑾瑜已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多半是与他未去参加鹿鸣宴有关。 “放榜的第二日,官府举办了鹿鸣宴,只是为何你这首榜解元为何没来?” 说起这事,王远清还是颇有些生气的。他本就是个尊崇礼法的保守派,像鹿鸣宴这等大事,萧瑾瑜竟然无故缺席,纵使王远清对他青睐有加,也不能违背礼制。 萧瑾瑜托着衣摆,缓缓站起了身,恭敬地作揖道:“大人,实在抱歉!那日我正好大病一场,好几日卧床不起,也是过了半月才有所好转的。因为病,未能参加鹿鸣宴,也未派人前去致歉,一时疏忽,实在是抱歉。” 说着,萧瑾瑜躬身,朝着王远清拜了一拜。 竟然是病了?果然萧瑾瑜并非是无故缺席。 那日鹿鸣宴,因为萧瑾瑜的缺席,无论是参加的学子还是考官、官员,都对他颇有非议,王远清与简志忠虽没说什么,心中却也是生了怒意。 若不是因为贪腐案刚结而王远清又恰好右迁江浙道节度使,手头上有太多的事要做,他早就亲自去萧宅询问此事了,也不会拖到今日。 “老王,你看看,我说的不错吧。这萧解元被你这般高评价,又怎的会无故缺席鹿鸣宴呢?” 王远清白了那温霖一眼,道:“我自然也知道其间必有原因,只是不知是何罢了。” 他缀吸了一口茶水,问道:“既是病了,如今可已好了?” 王远清的语气已变地温软,目光中也满是关切。 “多谢大人关心,晚辈已经痊愈。只不过,还希望大人向简大人解释清楚。” 这是萧瑾瑜想的借口,但并非是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想去,这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甚至连接下来的国试他也不打算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