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良药和春药
“我的要求很简单,拓跋燕你带着麾下所有的人马立即全部离开陈府,从今以后,你也不许踏进陈家一步,更不许利对陈勇打什么主意,对陈家在江南的那些桑田和家产,从今以后你也不要再惦记了,你也莫要存了心机,先行答应我之后,过段时间待我离去再对陈勇和陈家下手。 “拓跋燕你要清楚的知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那数千亩桑田背后牵扯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还要深,陈家这百年来的哑巴亏你以为是白吃的吗,一年数百上千万两银子,背后的盘根错节要牵扯处多少人来,你以为凭你就能快刀斩乱麻了?” “你也不想想,若是陈家真的这么好欺负的话,这百年的时间,陈家还不早让洛阳甚至江南的知情者,给吸干吃吃净了,怎么会轮到你拓跋燕来割rou。你以为陈家是家道中落,无力收回祖产,其实那些桑田就是陈家的保命符,只要那些桑田的归属不变,陈家若是遇到危险,朝野之中自然会有人出面,来保陈家,就算你拓跋燕当上了阀主,也根本撼动不了这股势力。” “再说了,你拓跋阀拓跋燕的名头或许可以在洛阳皇城畅通无阻,但是到了江南之地,真正遇上了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别说你这什么四大门阀,就是皇命又如何呢,你所求的又不是在其中插上一手,赚些散碎银子,而是想要直接将陈家的桑田划到你拓跋燕的名下,若是让你真的得逞的话,到时候拓跋阀就会在朝中树敌无数,立即变成众矢之的,拓跋阀就算这么亡在了你的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许行轻轻拍了拍拓跋燕的肩膀,像是一个慈祥又眼里的长辈,对待自家晚辈训话一般,老气横秋的说道。 “是!是!先前都是晚辈鬼迷心窍,不知道陈家竟有前辈,啊不,仙长您这样的真神庇佑,从此以后我拓跋燕绝对不再迈进陈家一步,包括晚辈在内,所有拓跋阀之人,就算见到了陈家之人也必定退避三舍,绝不招惹!” 只要这个“许行”肯提要求,拓跋燕才能真正放下了心来,这也说明这位诡秘的人物并没有杀人灭口的心思,否则的话以他的那道灰光,直接把在场众人都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还要这般的多费口舌呢。 “哦?你以为我许行今日是为陈家而来的?” “你他娘的不是为了陈家,总不能是为了那个叫独孤煜的小子来的吧,我昨晚一时兴起才想出了利用这个落魄皇族,拉拢陈勇的计策,今天随便找了几个并未出府的武师就临时来了,正好许行和温言同时在场,我也不好厚此薄彼,便一同带着来了,连我都不知道今日会带谁来陈府教训这个独孤煜,你许行却能未卜先知,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拓跋燕虽然心中对许行暗骂不止,但哪敢真的说出来。 只好苦着已经鲜血直流的脸,充满着无限恭敬的模样,试探着向许行问道: “前辈您若不是陈家的供奉,那您是?” 拓跋燕本来根本就不想打探这个“许行”的来历,对于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世外高人,你对他底细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拓跋燕巴不得在答应了他的要求之后,这位高人就立刻放他们滚蛋,但是这会许行主动开口,他又不好冷落了他,只好装着胆子,顺着许行的话问道。 “拓跋燕啊拓跋燕,你好歹也是即将成为我拓跋阀阀主的人选,怎么就这般小觑了天下人,也小觑了拓跋阀的百年根基呢?你以为拓跋阀自大燕建国之日起,立足百年而不衰,是仅凭几个武艺超群的武师吗?就许他宫中有个老祖宗,活了一百多年都不死,你拓跋阀难道就没有几个老妖精吗,我许行今日是专程为你而来的!” “拓跋阀的老祖宗,前辈您说,您今日来陈府,其实为了我?为了我拓跋燕?” 只见许行伸出右手凌空一挥,校场之上瞬间升起一道罡风,这罡风看似是直奔温言而去,但在接触到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昏倒在地的温言之前,突然分做四道,分别吹向了先前被许行手中灰光所斩杀的四名武师的尸体之处。 四道罡风一个盘旋,几乎同时,四具尸体的脸皮全部飞离尸体,并在罡风之中化为齑粉,露出四个模样与四名武师,完全不同的人来。 看到这里拓跋燕不禁感觉背脊处一道寒风,瞬间冲入了脑海之中。 “这是人丨丨皮面具!刺客!” 听到许行说出“我拓跋阀”四个字时,拓跋燕心中便是顿时一喜,意识到许行这名杀人于无形之间的高人,也许真的是拓跋阀的供奉。 但在许行的面前,他又不敢有任何的放肆的神态,便这股狂喜全力压力下去。等到那四张人皮丨丨脱离了四名武师的脸上,拓跋燕这会就算再傻也应该看明白了,这四人分别是杀了四名武师,把他们的脸皮割下,扮作他们的模样,混在拓跋府中,寻找机会行刺他拓跋燕的! 而许行之所以出手,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独孤煜,或者为了刺杀他拓跋燕,而是为了救他! “多谢前辈相救,多谢前辈相救,拓跋燕枉活了这般年纪,竟然连身边藏有刺客都不知道,还要让前辈替我担心,前辈救命之恩拓跋燕必定结草衔环,永世难忘!” 前一刻,拓跋燕还在担心这名装作许行的高人,会不会一个喜怒无常就直接用那道神秘灰光,无缘无故的就取了他的性命。 下一刻,拓跋燕却发现这许行其实是拓跋阀的人,是自己人! 他所以会突然出手,斩杀四名武师,其实是在替他清理门户,而死在灰光之下的四人,也并不是他的亲信,而是四名刺客潜伏在他身边,伺机行刺的刺客。 大惊大恐和大喜大乐之间,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任凭拓跋燕向来沉稳老辣,也经不起这般的突然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