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明哲保身

    初夏见眼前的女子十分乖张，自己嘱咐了几句之后也算妥帖，便带着冯素鸢进了披香殿。

    她四顾瞧着，从未见过这般富丽堂皇的宫殿。她看的眼花缭乱，心里有着一丝失落。

    倘若，自己是是这宫殿的主人就好了。

    冯素鸢从不甘心，为何自己屈居人下，却只能被别人所利用，凭什么最低贱的宫女都敢使唤自己，凭什么要这样活着，她绝不屈服！

    慎贵妃在幔帐那边，袅袅熏香袭来，冯素鸢心中无比忐忑。

    “奴婢尚仪局畅音阁舞姬冯氏素鸢，请贵妃娘娘大安。”

    极为不情愿地向韩舒芊请安，心中但凡几个不服却也不敢表现太多。

    可殿内静谧的很，冯素鸢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去也不能退缩。内心告知着自己，这是她在这深宫之中生存唯一的机会。

    若是此次机会都无法把握的话，那自己终其一生，却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可韩舒芊却不为所动，左右不过是蝼蚁之辈，贪生怕死之徒罢了。她微闭的双眸轻轻睁开，嘴角扬起却一丝不语。

    “慎贵妃娘娘……奴婢乃是一名卑微不足的舞姬，只是……曾与罪妇韩珵莹……有过联系。”

    真是个胆大的丫头，如今宫中人人对韩珵莹避而不谈，想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怎会有这样的人？

    还自个儿贴了上去，这不是单纯找死吗？

    冯素鸢的举动惹来了韩舒芊的兴致，她轻抬手腕，由慕青搀扶着起身，她眸子挑起，似笑非笑。

    “怎么？是来求本宫给你个痛快？这大牢内的几十种刑罚，有你挑选可好？也不必谢恩了，全然本宫做了件好事，给你个恩典吧。”

    讽刺的话一股脑儿的冲进了冯素鸢的耳中，她知道，对于这种屈辱，这才刚刚开始。

    唇瓣被牙齿咬的生疼，冯素鸢强忍着，面子似是有些挂不住，她喉咙上下咽着：“回……回贵妃娘娘，奴婢自知有罪，实在是不敢求贵妃娘娘饶恕，只是……奴婢这一身本领，若是不能为贵妃娘娘效力就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呢。”

    她声音本就好听，这般说着不仅仅是楚楚可怜，而是让人有了几分不忍，听了冯素鸢的声音，韩舒芊便命慕青将幔帐掀开。

    冯素鸢的容貌渐渐地映入了韩舒芊的眼帘，当真是媚眼如丝。瞧着年岁倒也不是很大，而此女身段匀称，腰肢儿软的很，可见身为舞姬，也是错不了的。

    “抬头，本宫瞧瞧。”

    就在冯素鸢抬头的一瞬间，韩舒芊蹙着眉，瞧着冯氏的神态，仅仅是一个抬眸，这眼神就已经令自己熟悉的很。

    这种熟悉之感，令韩舒芊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是谁，她努力的回想着，却是无果。

    “慎贵妃，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冯素鸢甚是胆大，她学着戚璟瑶的声音，连说话的模样也学的有了几成像，可这般无礼，却真真儿是铤而走险的。

    “大胆贱婢！你怎可与贵妃娘娘这般说话！来人！将这目中无人的舞姬拉下去！”

    慕青怒气盎然，她护主心切，自然没有瞧出旁的，反而韩舒芊已经愣了愣神，全然不顾方才冯素鸢有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