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红线救阁王
四人随两大军将前往南诏乌蛮王府,董、毗二军将派手下先行去通报两位公主。为了让四人好好欣赏南诏的风光景色,两军将不让战马快跑。 走了有一个时辰,远远望见前方好像是个镇子,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众人看见从中间一座高大的房子里跑出一群人来,最前面的是两个女人。 董军将:“小公主,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阿姣阿姹两位公主,快去见你娘吧。”红线这下看清了,真的是她娘。她飞身下马,直奔娘跑去。 两大军将和妙玄、常世雄、恶风三人都让马停下,后面跟着的一百多南诏官兵也停下脚步。他们都远远地望着,妙玄三人看着红线驾着御风术朝她娘飞去,两大军将和那些官兵看见小公主的绝顶轻功,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 “娘!”话音未落,红线一下子扑到阿姣的怀里。阿姣见女儿长高了,能比自已高半头,她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眼泪禁不住流下来。看着娘儿俩那样,阿姹也有些心酸。 红线抬头看见娘的脸上都是泪水,连忙劝慰:“娘,别伤心了,女儿不是好好的吗。你去见见我师父、常叔叔、还有我义兄。” 阿姣掏出手帕擦掉泪水,然后拉着红线朝大队人马处走去,阿姹紧跟在后面。 快到众人面前时,两位军将抢先几步来到阿姣红线和阿姹面前,两人向她们施礼。 “军将董蛮成、毗南罗拜见大公主、二公主,拜见红线小公主。” 阿姣连忙说道:“哎呀,两位大军将免礼、免礼,阿姣还得谢谢二位军将护送小公主回府。” 董蛮成说:“我们哥俩儿的护送任务己完成,我们该回军营了,请二位公主恩准。” 阿姣说:“说什么恩准不恩准的,二位大哥快回军营歇息去吧。”二位军将拜别公主后,便率那一百多官兵回转军营。 空地上只剩下六个人,跟随在两位公主后面的王府的女兵、仆人、丫环们都站在远处,看着她们。阿姣和红线朝妙玄、常世雄、恶风三人走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几个人头顶上空掠过,离众人头顶有三丈高,那黑影既像鸟又像人,飞过众人上空后,转瞬就消失在一座座房屋后面。 红线发现娘伸手掏出一个‘飞火流星’,但没有甩出去,因为那黑影已经消失。阿姣望着黑影飞去的方向,两眼露出忧虑的目光,但很快又消失了。 “娘,刚才那飞过的黑影是个人。”红线肯定到。 阿姣点点头说:“是的,是吐蕃的飞鸟使。”她也很佩服女儿的眼力。阿姣把忧虑暂时藏在心里,只有她最了解,飞鸟使来过意味着什么,吐蕃人马上会知道:红线到了南诏,并且见到她娘阿姣。她努力不去想那些,她脸上又重新露出笑容。 “妙玄大师、恶风大侠、义弟,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三位把红线照顾的这么好。我己在王府里给你们准备了接风酒宴,表达我和阿姐的一点心意,请吧!”三人和红线都被请进王府。 地鼠和林狐两人看见红线四人进了一座府第,府第周围有很多南诏官兵守卫着。两人再也不敢跟下去了,便退回原路,在路旁的村庄里找到一家简陋的小客栈,勉强住下来。 两人商量都待在这里也没用,红线四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王府。地鼠让林狐回去报信,问帮主下一步怎么办,他带嗅天犬留在这小客栈里,继续监视红线他们的行踪。 众人来到宴会厅,仆人和丫环们正往两张圆桌上摆放着大盘大碗菜,看不清都是些什么。妙玄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盘盘碗碗,她问上菜的丫环桌上都是什么菜,那丫环告诉她有生烤豪猪rou、烤羊腿、烧驴rou、烤全鹅等等。 妙玄问丫环为什么都烤得半生不熟的,丫环说南诏人就喜欢吃这半生不熟的rou。红线见师父问来问去,而且还直皱眉头,便走过来告诉专门准备了一桌素宴。听了红线的话,妙玄这才放下心来。 宴席摆了四桌,妙玄和红线这一桌素宴,都是些山珍果蔬之类的。其它三桌的人也陆续来到,红线注意看着,有那四大军将、叱咤鬼王、还有几位清平官,还有五位大酋长,阁陂大师和阁王最后来到。 阁王请来的五位大酋长都是他派驻各方的首领,他们是:施浪诏、越析诏、邓赕诏、浪穹诏和时傍诏的大酋长。在南诏国论武功论地位,他们都超过四大军将,他们被安排与阁王坐在一桌,表明了五大酋长尊贵的身份地位。 阁陂吃素食,所以坐到红线那一桌上,阿姣和阿姹也坐到红线这一桌。而恶风和常世雄两人则与四大军将坐到一桌。而阁王与几位大酋长坐在主桌。 有一个清平官来到主桌前,他大声宣布:“今天我们南诏国尊敬的阿姣公主和自己的女儿红线小公主团聚了,我们尊敬的阁王特准在王府大摆接风宴,为我们的小公主接风。本官也代表阁王欢迎各位尊贵的大酋长的到来,阁王和阿姣公主也恭请各位来宾开怀畅饮。” 仆人和丫环们不断地将各种美酒摆到酒桌上,恶风和常世雄看到这么多美酒,一点也不次于在京城高级酒楼里美酒。原来阁王和酋长们、军将们也都爱喝大唐的各种美酒,所以阁王每年都命南诏的商人到剑南、荥阳、长安、岭南等地去采购美酒。 看着满桌的半生不熟的rou食,这正对恶风的口味,他手撕刀割将那大块的rou填入口中,他大口地喝着酒。那四大军将也同他一样地豪爽,一样地喝酒,并不时地与恶风推杯换盏。 那几个大酋长也都是酒中豪客,见恶风和四大军将如此豪饮,便也酒兴大发狂饮起来。阁王见大家这么高兴,便摆手叫来一个侍卫,对他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侍卫领来十几个乐师和二十几姑娘,乐师长将乐曲本子递给侍卫,侍卫呈给阁王,阁王随便点了一个曲子,并把乐曲本递给几个大酋长看。 随着悠扬的乐曲声起,二十几个姑娘翩翩起舞,看着婀娜多姿的姑娘们,那些酒中豪客们身体内的豪气喷涌。 阁王请几位大酋长点一个曲子,给大家助助酒兴。一个大酋长手拿着本子,摇晃着站起身来,他对阁王说:“大王,今天这酒宴上全是英雄豪杰,我们不听那曲子,没意思。我听说红线小公主的义兄恶风,他的霸王镰非常厉害,没有对手。我愿与恶风大侠过过招,也给大王和诸位来宾助助酒兴。” 阁王一看这说话的是施浪诏大酋长施罗蛮,他是施浪诏原首领施望欠的儿子。施望欠死后,他接任施浪诏大酋长,他一直认为父亲是阁王害死的,他将仇恨埋在心里,一直要寻找机会杀死阁王。他想借比武的场合,乘阁王不防备时杀死他。 说着他不待阁罗风答应,便摆手招呼恶风:“来来来,待本酋长来领教领教你的霸王镰。” 恶风也喝了不少酒,见那酋长叫号要与他比武,他胸中顿时豪气升腾。恶风借着酒劲,手拿两支霸王镰来到宴会厅的当中空地。 那施罗蛮也冷笑着手提两把天山摩云刀,此刀用天山玄铁炼制,并淬以毒药、人血,不但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刀身上还有剧毒,对方只要被伤及,转眼就会毙命。 国师阁陂一见施罗蛮所持双刀,心里暗暗吃惊,只有他知道此刀的厉害。又看那施罗蛮的神色有些异样,眼睛里满含仇恨的目光。他担心摩云刀会伤及恶风的性命;又担心施罗蛮为报父仇会铤而走险,乘机刺杀阁王。 这时施罗蛮和恶风已经厮斗起来,大厅里刮起阵阵旋风,喝酒的人们将桌子向外挪了挪。 阁陂有些焦急,看看四大军将和叱咤鬼王,他们都不是施罗蛮的对手,再看看阿姣阿姹两位公主也难敌施罗蛮,而且他手中的摩云刀还剧毒无比。他和阁王的武功都高于施罗蛮,但这只是比武,总不能以南诏王和南诏国师的身份去下场比武。 正当他万般无奈之时,耳边听见红线问阿姣的话音:“娘,与恶风比武的那人是谁?” 阿姣说:“他是施浪诏的大酋长施罗蛮,武功很厉害的,你可传音给恶风,让他小心。” 阁陂凑到红线面前说:“此人不但武功厉害,而且那两把摩云刀也是淬有剧毒的,你传音给恶风,让他小心那刀上的剧毒。”红线听了这话也大吃一惊。她连忙传音给义兄。 恶风听到红线的传音,立刻加倍小心,不让对方的刀碰到自己。同时他心里恨透了对方,心想:好你个兔崽子,竟敢用淬有剧毒的刀来暗算老子,老子今天非要你狗命不可。 两人是刀来镰往,周围的人也看出来:这两人是动了真功夫,都要取对方的性命,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大酋长和四大军将、叱咤鬼王都看呆了。只有阁王和阁陂不动声色地观看。 施罗蛮见没有机会刺杀阁王,心里恨透了对面的恶风,对方招招紧逼,自己根本腾不出手来刺杀阁王。施罗蛮决定孤注一掷,他将双刀拿在左手,右手掏出毒针朝恶风飞掷而去,恶风见他发暗器,边退边挥双镰打掉飞来的无数毒针。还有不少毒针飞向恶风的身后,有几个站立的仆人丫环都中了毒针,立刻中毒倒地,不一会儿那几人便脸上发紫发黑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