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剑世界,少年与猪
道人站在山巅之上,手执滴血的稻草人,目光带着血丝状若疯癫的盯着林天,牙齿死死的咬着似乎想要一口将林天生吃下去。 林天面无惧色的盯着道人,只是眼中的奇怪的目光却越来越多了,到了最后似乎在认真的思忖,随后双手撑着蒲团身体微微倾斜轻声的解释道:“当你问我名字的时候,莫名的一股让我很是熟悉的力量在你的衣袖中渗透了出来,虽然那股力量微不可查,我相信哪怕是整个大陆的最顶级强者都察觉不到,但很巧的是,我了解这种力量,并且知道这是什么。” 看见道人狰狞的脸色露出了聆听的模样,林天吸了一口气继续的轻声说道:“诅咒,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然后直接用诅咒将我咒死在这里,这样你就可以争夺回这片蒲团了。” 道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转身目光看向了外面,虽然都是灰白色的世界,但浑浑噩噩了数百万年的他还是觉得新奇,到了最后道人背对着林天挥了挥手,然后脚步一踏站在了山峰的下面的一颗树下,就此坐了下去。 看着林天不解的神色,道人靠着大树轻声的说道:“你在那片蒲团中待一年,我等你一年,你待一百年,我等你一百年,你待一千万年,那么老夫就等你一千万年,我不是鸠占鹊巢的外来者,所以我不会因为离开了蒲团就烟消云散,你有本事别出来,小辈!” 语罢,道人不再言语,真的闭上了眼睛开始盘膝而坐了起来。 林天见状眉头挑了挑,嘴角翘起一丝讥讽。 随后,就在道人离开这座山峰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气息一瞬间笼罩了下来,似乎是上苍的目光砸向了凡尘,林天一瞬间双眼不自觉的紧闭,身上出现了一层灰色的道袍,头发被莫名的力量高高的扎了起来,双手合十低首开始念叨了起来。 “古之道,王之遗,千百世界葬万古” “血之痕,骨之茬,一言谏言动苍茫” 灰白色的世界充斥着白色的光景,万座高峰竖立着万把断剑,每一座断剑的下面盘坐着一个身穿灰袍的道人。 如面无二般的表情,千篇一律的动作以及那不知道念叨了多少万年的两句晦涩不明的话语。 …… “主人,那小子能成功吗?”兔子看着全身开始颤抖的掌尊跟风雪以及开始淡薄并且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一道看似高挑身姿的雪主传音担忧的问道。 “事在人为,而正好剑世界中仅仅有一个人,倘若他不成功,那我的仙剑也会变成下一个镇黄钟。”古王高深莫测目光平静无波的看向了鬼雾的上空浅笑不语。 “两位,还继续吗?”古王洒脱一笑,左手背后右手作了一个请字,衣袍轻震说不出的风轻云淡高手无敌。 “当然。”掌尊目光逐渐的冰冷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直立而行,身后是万古的大岳跟无数世界的虚影,随后身体一步踏来,右手成掌作出了凡间武夫力劈华山的招式,浩瀚的气浪动荡了无数的雾气,继而散发出一层层的涟漪止步于方圆百余里。 古王见状,微微一笑,说了一声兔兔靠后便一步迎上随手就是捏了一道法诀,身后是亿万剑体缓缓转动,形成了星辰般的球状,见状古王大笑一声伸出中指缠绕而去,喊了一声接招,便是亿万剑意的斩破杀机。 “小子,你可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啊。”兔子担忧的看向了浓雾的深处,眼中开始浮现出一把剑。 …… “什么是剑?你懂吗?”云雾中,带着湿气的树叶开始展露阳光的反射,白眉老者双手拢在袖口中目光看着身边怯怯的少年质问道。 “师傅……”少年可怜巴巴的委屈的看着老者,缩了缩脖子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十八年以来,从你出生的时候每一年我就问你一句,十八年你一句都回答不出来,怎么下山?”老者显然不吃这一套,面有温色呵斥道。 “哪怕你乱邹一句可好啊。”老者补充了一句,充满了恼怒。 “师傅,说谎是不对的。”少年虽然怯怯,但还是鼓起勇气纠正的提醒道。 “孺子不可教也!”老者直接拂袖而去,少年眼中打着泪花,说不出的委屈,正直雨露震颤,树叶上的露水在微风的一吹下,淋湿了少年的一身,伴随着哎呦的躲避声。 等老者走到了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温怒的脸色一瞬间消失不见,随后看着山下的云海翻滚大笑了起来,显然对于少年的答案老者很是满意。 三天后,深山老屋外,老者面色冷淡的扔给了少年包袱跟一把剑鞘,然后说了一句老夫要闭关了之类的生怕你没有我照顾饿死在山上,所以你下山去吧后的话语便毫不犹豫的进屋关了门。 “师父,给我剑鞘是什么意思啊?”少年虽然奇怪,但也没有过多的担忧,只是看了看手中的剑鞘仰着脖子喊道。 “滚,自己想去!” 听到这声咆哮声,少年犹豫被咬了屁股的山鸡急忙的抱着包袱夹着剑鞘一股脑向着山下跑去。 等少年离开后,老者才缓缓的打开了门,好像做贼一般将脑袋探了出来,随后从屋内拿出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荷叶,翻开荷叶露出了飘着热气的烧鸡,见状老者满足的闻了一口,美滋滋的关上了门。 少年名叫林天,为什么叫做林天只因为老者性林,而林天又是他在清明上坟的时候发现的,认为这是天赐的,故此起了一个林天比较文雅的名字。 本来老者打算给取个李狗蛋或者李铁柱之类容易养活的粗名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突然的自己存放了二十多年的一本破旧的散墨书掉到了地上,于是老者开始仔细的斟酌了许久,才起了一个林天的名字。 老者据传是个高手,起码林天每天早上看见老者早起拿着一把砍柴的柴刀开始在草地上招呼了起了。 只是林天不解的是自己师傅为什么一年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问题只有四个字。 剑是什么? 每次林天都是瞪着眼睛作出沉默的模样,但今年师傅好像格外的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林天又说不上。 大山中早上的雾气很大,应该是晚上的露水被阳光蒸发掉产生的,林天自认为是这样的。 等到了山脚下,林天才猛地拍了拍脑袋一脸苦恼的看向了山上:“应该问师傅我要去哪里的啊。” 师傅经常性的闭关,这时候林天就被打发到山下自己养活自己,半晌后,林天抓了抓头发,扬起了一片的白雪。 “好久没有洗头了,先去洗个澡。”林天也是个乐天派,从来不会被一件事苦恼半天。 想到做到,很快的林天就找到了那熟悉的一个湖泊,将包袱挂在书上,随手扔下了手中的剑鞘站在湖边脱掉了衣衫扔到了鞋子搓了搓手大喊了一声我来啦就直接的跳了进去。 “噗通!” 白条条的白影溅起大片的水花,许久后发出咕咚的冒泡,林天爽快的吐出了湖水,双手划了划到了湖中心开始半躺着眯起了眼睛。 半天后,在湖边林天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不时的弯下腰双手舀一捧水放在嘴里随后脑袋使劲的摇晃几下吐了出来。 “该死的鸟,这么大的地方你不拉屎,偏偏趁我张开嘴的时候拉到我嘴里,别让我看到你!”林天干呕了几声穿上了衣服抱着剑气背着包袱一步步的向着山林外面走去。 一个月后,衣衫有些脏乱的林天坐在一根横倒的大木头上,面前烧着一堆半人高的火堆,周围躺着一头早已没有了生机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