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井陉
就在祸乱天下的野心家袁绍将司隶校尉的悬挂在上东门,离开洛阳逃奔冀州的同时…… -------------------------------------------我是空间分割线----------------------------------------------------- 太行山延袤千里,百岭互连,千峰耸立,万壑沟深。山西的许多条河流切穿太行山,是形成几条穿越太行山的峡谷。这些峡谷内地势相对平缓,且有兼有足够水源补充。因此是横穿太行山的主要交通干道。 太行山首始于河内,自河内北至幽州,凡百岭,连亘十二州之界。有八陉:第一曰轵关陉,今属河南府济源县,在县西十一里;第二太行陉,第三白陉,此两陉今在河内;第四滏口陉,对邺西;第五井陉;第六飞狐陉,一名望都关;第七蒲阴陉,此三陉在中山;第八军都陉,在幽州。 井陉道地处冀晋结合部,是绵蔓水和的流水侵蚀形成的一条太行山中的通道,井陉道东起冀州重镇真定,这个地方在后世的石家庄附近,西至并州治所晋阳,晋阳在后世位于山西省省会太原附近。因此井陉道是连接并、冀二州最重要的通道之一,乃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常山郡井陉山的井陉道 高耸入云的群山遮天蔽日,山峦险峻,郁郁葱葱的树木镶嵌着灰色的石头缝隙中,远远望去仿佛是一片片点缀在怪石上的翠绿的地衣。 在山中迤逦的山道上,一只由十辆牛车组成的车队正沿着狭长山道中行进。险峻的山脉中的山路由于十分狭窄,所以只能容一辆牛车通过,因此整个车队的牛车在山道上排列成一条纵队。车队中总共有三十多人,其中大多数人都随身携带着锋利的短剑,而剩下的人也大多手持尖头木棍。 位于车队中央的一辆牛车旁有一人,他留着像和尚一样较短的头发,皮肤显得十分的白皙,一看就不像这个时代农夫,而是像世家子弟。整日风吹日晒的农夫可不具有的这样的特点,仔细观察他的面容,竟然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年纪估计应该还不到二十。 这个青年男子的脸型呈现上宽下窄的特征,在脸部的中央是显得十分坚挺的鼻梁。在他坚挺的鼻梁旁,炯炯有神的双目中自有一股英气显露出来。只见这个青年在不算长的头发上系了一块蓝布,蓝布盖住了短发,使得他的短发显得不是那么与众不同。他身着棕色牛皮硝制的皮甲,腰间悬着一把寒光闪闪地长铁剑,看起来像是车队的头领,此人正是带领属下投奔张扬的赵宏。 在赵宏的前方,还有一个壮汉。此人背上背着一把沉重的缳首刀,刀把上还悬着粉红色的布条。壮汉看起来煞是孔武有力,他正是曹鹏。 在赵宏的身后,也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但是他的皮肤却显得比较黝黑和粗糙,应该是一个农家子弟。这个年轻人腰间也悬挂着制式的短剑,手中则握着一杆木矛,他护卫在赵宏身后。这个年轻人乃是王明。 而木匠出身的刘松此时正在车队的尾部,他的任务是负责押后。而李勇则在车队的前方,他被赵宏派去探查前方的道路。 对保集寨的众人而言,失去亲人的悲痛是巨大。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时间是抚平一切伤痛最好的良药。” 一路上,巍峨的太行山的美景多多少少使人的心胸变得有些开阔。经过最初那些日子巨大的折磨,来自保集寨的这十个人渐渐有些看开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虽然他们还没有完全从巨大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但是状态和最初相比已经好多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日子还的继续过去下去。 置于找鲜卑人报仇雪恨,对保集寨的幸存者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很奢侈的想法。被收留的逃难的流民也不比保集寨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作为幸存者的他们也受到这种哀伤的气氛感染,被引起共鸣的他们也没有完全恢复状态。 进行中的车没有人队彼此间说话,只是闷着头行进。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的赵宏低头看到井陉道的山谷中,一条宽阔的蜿蜒的河流从山谷中流过,一时间有了主意。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道路,”满脸自信的赵宏用手指了指四周高耸入云的群山,手臂奋力一挥,“就是当年淮阴侯韩信进攻赵国时候的道路。” “人家淮阴侯沿着这井陉道是向东出关建功立业,我们现在是往西,落落如丧家之犬。”一脸苦涩的曹鹏转过身子,没好气的回应赵宏一句。 “事情不能这么看么,我们现在西行,说不定将来在史书上记载也是建功立业的第一步呢!”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赵宏微笑着驳斥了曹铁匠的悲观看法,这同时也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名言。 “我们现在西行是为了干什么?不也是为了去晋阳投军。说不定将来我就成了将军,到时候我肯定封你当个校尉!”还是三十多个流民部落酋长的赵宏已经开始大肆进行封官许愿。 做梦都想着当将军的曹鹏虽然明知到是玩笑,可是他还是显得有些眉飞色舞。曹鹏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始回答,他的语气里倒是有了几分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