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偿救人
叶问天一行离开太平城后,虚空结界也恢复了原样,这时零诺派擅离职守的韦长老和谢长老才发现,关押会诚的仙牢里已经空空如也,地上只剩下被斩断的锁链。 两位长老顿时脸色大变,知道这回祸闯大了,让要犯从仙牢里悄无声息地逃跑,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横竖都是一个死,两位长老对望一眼后,立刻拿着锁链赶往零诺大殿,向林耀辉请罪,以求得对方从轻发落。 林耀辉等人刚刚回到零诺大殿,两位长老便冲进殿中,“噗通”一声,双双跪在地上。 “督统,属下该死,没有看牢要犯,还望督统恕罪!”两位长老胆战心惊,头也不敢抬地说。 林耀辉瞥了一眼韦长老手中断掉的铁链后,大概已经知道,他俩一定是为会诚逃跑的事请罪来了。 林耀辉背过身,故意问道:“两位长老这是为何?手中的铁链又是什么?” “这……禀报大人,我俩一直坚守岗位,未有异样发生。但是刚才仙牢里似乎有动静,我俩进入仙牢查看后,发现要犯会诚已经不知去向,只在地上发现这个。”韦长老手捧断链向林耀辉禀报,但他不敢承认擅离职守一事。 “滚出去!还不赶紧全城缉拿会诚和叶问天?”林耀辉在虚空结界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可撒,便冲着两位长老怒吼道。 虚空错位,毕竟不是韦长老和谢长老所能控制的,相反责任在林耀辉和白血刃身上,因此林耀辉并不想动杀念,只是无端端冲着两人发了一通火。 “还有你们!待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缉拿会诚和叶问天,方圆百里之内,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林耀辉又指身后的一群人吼道。 一时间,太平城内到处都是搜查叶问天和会诚的零诺派武者,闹得全城鸡犬不宁。 一群武者冲进太平武院搜查一番后,却无功而返,只能命令善思量,若叶问天返回武院的话,必须将他逮住,送往零诺派。 善思量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涌上一股欣慰和愉悦。 零诺派正在缉拿叶问天,证明叶问天到目前为止,还是安全的。 善思量心里很高兴:“臭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真是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叶问天回到东际山后,没有来得及与其他同门为会诚的归来而开怀畅饮,他安顿好易倾城和艾巧巧之后,便和二赖悄悄地离开了东际山,向王城方向赶去。 两人日夜兼程,第二天中午已经走出东际山脉。 叶问天心系易倾城和艾巧巧的安危,加上体内灵力充足,狂奔上千里路都未觉得劳累和饥饿,但是二赖却累得不行,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问天哥,我们都赶了一个晚上的路了。我又饿又累,我们找一个酒馆,填饱肚子再赶路好吗?”二赖有气无力地说。 远处有一座城池,依山而建,城墙高耸威严,气势如虹。城墙上插着“盘”字大旗,毋庸置疑,这是对外界宣布:此城池由盘氏家族掌管。 二赖看到这座城池后,就知道,城里一定是酒馆遍地,各种好吃的应有尽有。如今叶问天和二赖富得流油,饿了找家上好的酒馆美餐一顿,自然在情理之中。 可是,心急如焚的叶问天却没有心思享受美食,而是急于赶路。 叶问天看到,离城池约两里地有一户人家,便说:“我们身上有干粮,到那户人家讨碗热水喝,就着干粮吃就好了。王城路途遥远,还不知道前景如何,抓紧时间赶路重要。” 二赖虽然心里有点犯嘀咕,但是他也能理解叶问天此刻的焦急,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们过去看看。” 这是一户独门独户的人家,院子里的野草已有半人高,大门和院墙也已破败不堪,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了,破烂的木门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屋里有人吗?”叶问天推开用篱笆编制而成的院门,走到屋前问道。 半晌没有人回应。 二赖说:“问天哥,这地方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我们还是到城里吃顿好的吧?一顿饭的工夫,也耽误不了赶路。” 美食对于一个又累又饿的吃货而言,就是最好的能量补充,充满了吸引力。 “好吧!”求助无门,叶问天只好顺着二赖的意思,到城里吃顿好的。 “哼……”正当叶问天两人要离开时,屋里传来一名老者的喘息声。 原来屋里有人,但是这声音比较虚弱。叶问天凭直觉认为,屋里的老者应当是因病卧床多日,情况不容乐观,应当去帮帮他。 “老人家,你在屋里吗?你是不是病了,我是个大夫,我进来帮你看看病吧!”叶问天关切地问道。 老者没有回话,仍然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问天哥,刚刚你还说,王城路途遥远,要抓紧时间赶路,现在为何要趟这浑水啊?再说,看这里的一切,你就算给他看病了也是白看,肯定没有钱给你的。”二赖不满地说。 “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时候还要讲什么钱?再说了,普济堂给穷人家看病,也从来不收钱的。”叶问天说着,便推门而入。 二赖被说得面红耳赤,只能跟随其后。其实,他也不是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也并不反对叶问天行善积德,只不过因为他太饿了,太惦记城里的美食了,所以才反对叶问天去救人。 屋里的光线很暗,叶问天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四处打量着这间屋子。这间屋子可谓家徒四壁,屋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张破烂的桌椅上已布满了尘土。在右手边的厢房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平躺在一张木床上。 木床也已经有一定年代了,其中一根床脚被蛀虫咬得千疮百孔,不堪入目。 老者看到叶问天和二赖进屋后,艰难地挣扎着,欲从床上撑起,用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斜靠在床头的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