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遇急事
朝廷近日虽表面平静,可众人却是人心惶惶, 这历帝把这邬家之事交与黎相后,又平地扔一惊雷,将这任派空闲官员之事也交与黎相。 倒是这池渊得知此事未有任何反应,黎相成了这朝臣新一轮巴结的对象。 一时间,众臣东奔西走,有的为了官职慌忙,有的为了邬太师之事慌然, 黎相府门庭若市,太傅府却是门可罗雀。 太傅府中, 池渊坐与檀木小案桌旁,案桌四方以铜饰,简单精致。 他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拿着书,神情专注 言千在一旁,看了池渊良久,闷闷道“公子您这番交了批红权,倒是便宜了那老匹夫,如今这大多数朝臣都若墙头草般倒入那边,这可如何是好?” 池渊将手里的书翻页,轻言道“如此不是甚好,知道了谁是小人,谁是敌友。” “也对,公子向来是有把握,属下愚钝,又怎能看到公子所看到的事。” 言千打量了池渊的神情,又道“公子近日,让言默留意黎相家这后院之事可是为何?”未等池渊回答。“可是这黎相家后院有何猫腻?” 等了半晌,池渊才答道“未有。” 未有? 未有还费人费力? 言千心中纳闷,好似想到什么,他猛然出声“莫不是公子为了那琉璃罢?!” 池渊霎时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了言千,声音冷冽“你近日倒是越发的无甚规矩了!” 言千连忙告饶认错,却是一脸不能理解的看着池渊,这公子情绪变动的次数他屈指可数,怎么近日有些频繁了。 池渊乜了言千一眼,被他那一句话一搅无心思再看书,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言千正准备跟上,池渊便出言打断了言千正要迈出的脚步。 “不用跟着。”言罢,长腿一迈,大步离开 言千茫然站在屋中,哭丧着脸,呜呜呜,他这是得罪公子了? 池渊走至回廊中,言千的一句话让他向来是波澜不惊的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他为何这般?从街上的一眼识出,莫名其妙的跟随,又带至府,又找借口将她留住,仅是想知道祯祥对她的态度吗? 又仅是因为那日觉得有趣的眼神?又或是第二次相见,见那眼中的悲恸,隐忍,仇恨? 那一刻,她真的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而他又是独自走过了多少的寂寞孤苦,阴谋算计,才有了今日。 他看着回廊中木雕正欲展翅的仙鹤, 他且要看看她,能走多久,又能走多远。 ‘“阿嚏!” 琉璃在书府中,正整理书籍,喷嚏不断,她揉了揉鼻子,这书中的扬尘让她呼吸难受 这书府的书籍虽多,可一时半会怎么能翻看完? 看这府中仆婢的模样,祯祥是不喜欢旁人靠近这书屋。 她又想至,翩翩公子,翻找书籍时,弄得一身灰头土脸的模样,怕是好笑罢,轻笑出声,拿出了一典籍 坐至案桌翻看了起来,那日酒醉之后,自己纠结不知如何面对,终于鼓起勇气要同他道谢时,却不想他早已离开。 琉璃一手翻看手中的诗集,素手抄写,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手簪花小楷跃与纸上,写罢,心里竟是砰砰作响, 她怎将如此露骨的诗抄写了下来?她连忙将宣纸揉成团,扔在桌案旁, 再无心看诗集,心中烦闷,想出门透透气,回屋换了利落衣衫,覆上面纱准备出门。 仆婢们因得了上次教训,未再敢让琉璃一人出门。 琉璃乘上马车,女侍躬身道“姑娘,可要带些瓜果解闷?” “不必,只是出门透透气罢了。” 言罢,女侍便唤了车夫起行,琉璃倚靠在窗前,听着马车的转动声,周围的喧闹叫卖声,心中的烦闷好似被冲淡。 她在黎府中,出府的次数寥寥无几,未曾感受过这京城的热闹。 可是不多时,马车前行异常缓慢,前面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