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榴莲

    陈皇后因此和嘉靖皇帝闹起了小脾气，嘉靖皇帝大怒。因为营缮郎翟瞞在杨廷和的授意下，为皇亲国戚修房建造时屡屡超过规制。加上他在为陈万言修建住宅时，过分铺张。

    嘉靖命人将其逮捕下狱，言官余瓒等劝谏，称营缮郎翟瞞只是为讨好皇帝，没有大罪。

    嘉靖还是不准将其释放。不久，为了和陈皇后缓和关系，嘉靖封万言为泰和伯，其子陈绍祖授尚宝寺丞。

    没想到这陈万言很不争气，他的家奴因为和人争夺财物，居然将对方打死了。于是，这事情闹得很大。杨廷和借此给嘉靖皇帝施加压力，满朝儒生翰林的弹劾文章又是漫天飞。嘉靖皇帝不由得头大。

    在钱莹莹的谏言下，嘉靖皇帝决定将此事交给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陆炳也很头疼，要是严惩的话，会得罪陈皇后。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自己岂非两头不讨好。要是放过了这泼奴，不说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就是这满朝文武的骂声，也足够自己喝一壶的。

    越想越愁，本来不喝酒的他忍不住喝了酒。黄锦劝告他：“别看你为难，皇上也难。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压在皇帝身上。即使他办的再满意，也有人诽谤皇上。”

    陆炳说：“皇上能举重若轻，我能这样做吗？”

    黄锦说：“人生在世，无非是杀伐果断而已。你看大将军何无敌远征台湾，小琉球，日本九州岛。那阵上是数十万人的生命，我们现在帮皇帝处理这点事情。你还提心吊胆干什么呢？”

    经过黄锦一番劝说，加上酒精的刺激，陆炳忽然硬气起来。他说：“好的，我回去就打杀了国丈家的狗奴才。不过，陈皇后报复我怎么办？”

    黄锦说：“两头讨好是不可能的。就像我和钱贵妃在药店为万岁爷探听消息，那些花上大明宝钞一元，两元的人物都以为自己很不得了，个个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却不知洒家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哥哥也需要有心里承受能力。”

    陆炳说：“我也需要杀几个人立下威了，否则那些对皇上不利的狗奴才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黄锦说：“人需要一种梦想，心中的火才不会被生活的平庸所淹没。像我们这等残缺之人，更是要靠着一口气才能活下去。”

    陆炳说：“皇上的意思是让我除掉那蠢材。”

    黄锦说：“你既然明白，就赶快去做，皇上让你掌管北镇抚司，就是为了祛除jian邪。”

    陆炳说：“保持初心，我们永远在路上，我也正是这样做的，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陈皇后。万一皇上偏信，那我又如何自处？”

    黄锦说：“皇上当初对你说，小百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但凡有偷盗抢劫的当场打死勿论。同时，他还告诉你抓赌抓嫖固然重要，消灭剪道小贼，与小偷才是最见效，最让百姓喜欢的事。这些你还记得吗？”

    陆炳说：“我记得皇上的嘱咐，那小贼虽然犹如蚊子，但让百姓损失惨重，个个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