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梦中擒龙
束汶翎在岩壁上看见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巨龙,远看似画,近看便知真龙无误。杏眼怒瞪,突出来的眼球人头大小,须长数尺,鳞片反着光,格外夺目耀眼,纹理清晰的龙爪紧紧地抓住岩壁,在岩壁上微弱地起伏着。 远处,张饶上打了一个响指,巨龙顿时扭头便向束汶翎的方向而来,反身便是一爪! “咣!”一声,四处召唤而来的树叶瞬时结为叶盾,与龙爪猛烈一撞。 “吼!”巨龙巨目一转,翻了一个大身,龙尾随即扫了过来。 汶翎闭上双眼,双手呈兰花状,打开,又相扣,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瞬时岩壁周围围起了树叶墙,一层一层、越来越厚。 “吼!”巨龙全身均被束缚,它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火光从它的口中顺势喷出,在叶墙上烧出了一个不小的破口,却无法完全脱离出“树叶墙”。叶墙外,一层风气盾将火焰重新打回了巨龙口中。 “束汶翎必须死!”身后远处的张饶上紧紧地盯着巨龙,巨龙的眼睛随着他的口令而变得更加凶狠!怒吼着想要挣脱束汶翎。束汶翎亦是没有退让,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内全是刚才那一爪的模样。巨龙的爪子又狠又大,刚刚它的龙爪距自己几乎没有距离,她清晰地看见龙爪上的纹理,杂乱无章的细纹,孔武有力的抓力,此等怪力乱神若不收服,必定祸害人间!她心一横,双眼瞬张,双手以掌相拍,叶盾越来越小,越来越紧,最后化作一条绿色的锁链紧紧地扣着巨龙。 “吼!”巨龙挣扎着,拼命想要挣脱出来。 束汶翎眼睛一眯,从怀里拿出一张风轩子授予的空白黄符,一把按在了树叶链之上。 “嗷!”一股莫名的巨力将巨龙向黄符里吸,巨龙哭喊着,挣扎着。 束汶翎眼神一凛,双手合十,两只食指伸出,恶狠狠地指向巨龙。 巨龙扭动着身躯,挣扎着。 “嗷!”绿叶链越来越紧,巨龙越来越小,巨龙越是挣扎,树叶链便越紧。 “嗷。。。”巨龙带着哭腔嚎叫着,它的身上已经被树叶链勒出了痕迹,树叶链深深地嵌在龙鳞上,勒得龙鳞几乎变了形。 “唔。。”巨龙双眼满是湿气,一副落泪的模样。 张饶上双眼怒瞪着,'束汶翎必死!' 他在心里默默喊着。 巨龙身上的蛛丝,极速地跳动着。外在树叶链的束缚,和身体内部黑蛛丝的控制,弄得巨龙几乎快要崩溃了,它挣扎着想要变成人形来躲避锁链,树叶链上有一种无名的力量束缚着巨龙,不让他那么做。无法变小化人的巨龙再一次的挣扎,他脖子上的一处龙鳞,硬生生地裂了开来!束缚着树叶链硬生生地在巨龙的颈脖处勒出了一道血痕破口! “唔。。”巨龙**着。 黑蛛丝伴随着血液从裂开的破口处溢出。 “嚓嚓”树叶链和蛛丝相交的瞬间,仿佛雷公和电母制造闪电一般。蛛丝和树叶链,谁也不让谁,谁也不容谁!蛛丝大有入侵树叶链的意思,但树叶链就像是铜化了一般不可侵入,两者对峙了一会儿。束汶翎最开始并没有继续动作,因为她知道,蛛丝会吞噬她,但她必须适应蛛丝进入体内而不被其控制,才能反过来将它吞噬,不然她永远都动不了张饶上! “嚓嚓”电光火石间,仿佛有火焰在巨龙身上燃烧,束汶翎一惊,有些吃惊,随即,仿佛想通了一般,轻微地抬起了嘴角。心里想道,'看样子树叶链自己是没可能帮我吞噬蛛丝了,也罢,先将巨龙收了!再想办法!' 束汶翎眼神一凛,一指指向巨龙,再慢慢地将手折着回自己面前,指向了另一只手上的黄符上。 “嗷。。。”巨龙化作了一道极为迅速的风,向着黄符的方向刮去。 “唔。。。痛苦的巨龙面目狰狞地挣扎着向后退,束汶翎眼神一凛,狠地一指!巨龙瞬间风化进入了黄符,化作了符上的图腾。
站在远处张饶上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他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束汶翎。他,原本以为,巨龙可以收了束汶翎,但怎么也没想到,重生后的束汶翎,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束汶翎了!自己收复山龙之时没少费力,而她,却如此轻松!甚至未尽全力! 恐怕这次,是不能与她正面的交锋的。因为张饶上觉得,正面交锋后发生的后果,是他自己承担不起的,于是他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了。 谷底的树上,束汶翎靠树而眠。 午后,这是一天中练剑最好的时候,至少风轩子、束汶翎和商云师徒三人是这么认为的。可今天,却格外的反常,束汶翎和商云双双倚树而眠。熟睡的商云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十分可爱,她真的是累了。昨天与束汶翎比武,束汶翎并不知道,商云是尽力全力的,她从未消耗过那么多的真气去和银针共鸣。此刻的她,把头靠在束汶翎的肩膀上,安心地休息着。 而束汶翎却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一只不可思议的巨龙缠绕在在她从未见过的山峰石壁上,像是被人施咒了一般,乖乖地依附着。而那只龙在看到自己以后,对自己展开了攻击,它的龙爪纹理清晰,十分吓人,她便尝试将它封印在了风轩子所授黄符之上。 '这个梦,还真是可怕啊!'梦里的束汶翎想到。 谷底,和商云头靠头倚树而睡的束汶翎,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中多了一张黄符。透过她握得并不紧右手的缝隙里可以勉强看出,上面有一只类似手画的龙,有一条像树叶穿在一起穿成的链子缠绕捆绑着它,它的颈脖上有一团细细的东西,像蛛丝、蚕丝之类,与附近的树叶缠在了一起,黄符上的龙似乎很是痛苦,所有的五官的绞作了一团。 束汶翎头向另一边侧去并没有要醒的意思,她手中的黄符,漏在外面的一个角被风吹的不安分的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