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断

    小满一惊，随即惊慌无比，猛地跪下急声喊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小的不敢啊。”

    看到此，秦非一叹，“说吧，何人指使？”

    小满惊慌之下，慌忙摇头，“并未有人指使，乃是小人一人所为。”出口之后，才大感不妙，却已经晚了。

    秦非看向小满，“小满，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是，”小满心灰之下，声音很低。

    “胁迫？”

    小满许久摇头。

    秦非双眼一眯，“那就是贪了？”

    小满点头承认。

    对此，秦非并未说什么，贪并不是什么绝对的恶念。每一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贪念，贪财，贪色，贪权，很多时候，我们憎恶的不是那份贪，而是因为一己之贪，是否伤害了太多的人。

    “来人，将此贼拖下去。”秦千山怒喝，对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着实愤恨。

    对此，小满竟然没有半点求饶或者狡辩，或者说没有半点的惧怕，十分不合逻辑。

    “等等！”秦百山出声阻止，看了一眼秦千山，“没有半点真凭实据，只靠黄口小儿的两句妄言，就靠家主之威严如此草率定一人之罪，你就是如此做这个家主的？”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表明秦千山不配做这个家主。

    “要真凭实据是吧，我给你。”秦非走出，看向小满，“小满，你来回答，刚才我与你低语之时，可有第二人知道？”

    小满低着头，“没有。”

    “好，那竹竿可是经由你一人之手？”

    “不是，”小满抬头，“与我同去之人都碰过的。”

    如此，变数就大了。

    秦百山讥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儿如何演下去这场戏。

    “很好，”秦非一笑，“意思就是说，竹竿说不定是谁在上面做了手脚，而这个人不一定就是你，对吗？”

    “对，”小满好似终于找到了能够逃脱惩罚的稻草，赶紧说道，“公子明鉴，不一定是小人切开的啊，有可能是其他人陷害小人啊。”

    秦非一笑摇头，“你是如何知道竹竿是切开的。”

    小满一怔，已知情急之下已经失言，愣愣看着秦非，“公子，你刚才说……”再无下文。

    “我只是说有人在其上做了手脚，却从未说过是有人切开了竹竿，小满还不承认吗？”

    小满低头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沉默以对。

    虽到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是秦百山还是故意狡辩道，“他只是一个下人，秦非你如此逼迫于他，也难怪他会口中失言。还是那句话，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亦或是他亲口承认罪行，可有一样？”

    秦非拿起地上断裂的竹竿，指着上面清晰的平滑缺口，“若是意外断裂，断口必是参差不齐，可此断口，平滑清晰，毫无旧色，定是用利物切割了不到一刻钟。而刚才小满也亲口承认，我在告知其咬使用这些竹竿之时，只有他一人知晓，这算不算物证呢。”

    秦百山看着平滑的断裂切口，面色难看，但还是说道：“切口只能证明有人在一刻钟内切开了你使用的竹竿，却不能证明一定是小满所为。你对小满的细语更加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其他人心怀叵测之下，随意切开了，只不过是被你正好遇到了。”

    秦非点头，“的确，有这样的巧合。”

    “非儿？”秦千山急道，怎么能自己推翻自己呢。

    秦百山却是一笑，真是无知小儿，不知善加利用。

    小满心中侥幸，说不定今日能够逃过一劫？

    好了，物证不算有力，人证没有，那就只有一条路了，要小满亲口承认，可是，这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