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当以直报怨
…… 姜槐只觉手臂已断,疼的脸都变形,他表狰狞:“小畜生,你看我怎么收拾……啊!!” 却是左滴再次用力,她森森道:“小畜生骂谁?” “你,小畜生骂你!” 左淑眯缝着微肿的眼看着来人:美丽灵动,最吸引人的,是她浑散发着的无穷活力。 上次见面,她不过才三岁,如今,都这般大了啊…… “滴、滴儿meimei?”左淑轻声问。 左滴松开姜槐,往他后重重一踹,将人踹到旁边,拍拍手嗤笑道:“可不正是小畜生骂我,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旋即听到左淑的声音,她转过头,冲左淑灿烂一笑:“大jiejie,是我,我是滴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过短短七个字,化作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左淑心头,这么些年来遭受的无尽折磨与屈辱,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左淑嗫嚅道:“不、不晚,谢谢、谢谢你。”她却不知,自己向来一片死寂的脸上,眼泪狂涌,恣意流淌。 左滴看着这样的左淑,鼻子也有些发酸,心里很不是滋味。 三岁那年初见时,她虽木讷寡言,但至少是平和从容的。而眼前这个人,已经被自己的丈夫摧残的没了人形。 姜槐吃痛,本想接着骂,听到左淑的称呼立时住口。 他好歹也是左家的女婿,岂能不知左淑只有一个名叫滴儿的meimei,那便是当朝太傅的嫡次女左滴。 他有信心就算打死左淑,左二夫人也不会来替女儿讨回公道,却深知在左滴面前万万不可造次。 且不说左太傅有多疼她,就说当今圣上都称赞过的人,他如何敢捋虎须? 姜槐弱了气势,左滴却没打算就此作罢,左淑瘦得一阵风就能刮跑了,连脸上都有深浅不一的淤青,更逞论衣裳底下的子。 “像你这种人,姐夫什么的我是万万叫不出口的。你有多没出息先不说,且说你打了我的jiejie,这事怎么算?”左滴余光瞥见姜槐鬼鬼祟祟往门口挪,单脚踩在倒地的桌子上,头也不回冷冷道。 姜槐哪里料到豪门贵女竟会如此老道,看她的架势和言语,哪儿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那浑上下的江湖习气便是他都自愧不如。 “我、我打自己婆娘,关你何事?”姜槐眼见这事搪塞不过去,反倒光棍起来。左淑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便是死了也是姜家的鬼! 左淑听到左滴为她出头,不由眼睛一亮,待听到姜槐的话时,复又黯淡下来。 六meimei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又能拿他如何?倘若说这话的,是大伯父或者父亲,那该多好…… 姜槐说出口后,顿觉腰杆直不少,本就是管教自己媳妇,怎地还让个小姑娘给唬住了? 他正沾沾自喜,忽然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先是发麻紧接着一阵剧痛。 却是左滴从地上抄起一双筷子,转过来劈头盖脸对着姜槐脑门抽过去,用了全力半点儿没留手,边抽边念叨: “能动手就别吵吵,我没那闲工夫跟你打嘴炮!你打我jiejie,我就替她打回来,一报还一报!” 左淑、巧丫和旁边装死的霜姨娘,哪儿料到会见到如此场面,皆是傻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姜槐抱着脑袋哀嚎,筷子抽到哪儿,哪儿就开始渗血,瞧着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