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祖孙初相见
…… 随后左章恒夫妇等人被请了出去,房内只留下谢宁歌与左滴二人。 本来左滴也该被清场,但她“振振有词”道绿珠是自己出的,总得看着她真的用了才行。 对此谢宁歌表示理解,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此价值连城的异宝,是该谨慎些。 她却不知左滴担心的是,万一绿珠不能护住祖父心脉,好歹还有异水可以拼一拼。 …… 左章恒等人守在门口,心急如焚看着紧闭的房门。 左老太太与二房左承业夫妇,听说有人能治好老太爷也匆匆赶来,一同等在门口。 得知里面的是六小姐与一位女医时,左老太太气的直跺脚,连道有辱斯文。 本想将她二人拖出来,可左章恒态度坚决,言道老父被人气出心痹却遭刻意隐瞒,如今更是在自己家中被毒害,若有人敢闯进去耽误救治,莫怪他翻脸无。 左老太太甫进左家门时,左章恒还是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并不是权倾朝野的太傅。对她虽说不亲近却也恭敬。她头一回感受到什么是一品大官的气势与威严,竟被唬住不敢再多嘴。 左承业虽然惊愕,倒并无太大意见,只盼着父亲能快些好起来。 左二太太捻动佛珠,口中感激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可她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惊恐还是别的什么。 过了足足差不多两个时辰,卧房门方才吱呀打开,左滴同谢宁歌一起走出来。 左章恒与左承业双双上前,急促道:“如何?” 谢宁歌仍旧不做声,左滴满脸喜色:“祖父毒已解,气色好了许多,只是心痹之症并非三两就能治好,尚需针灸多次。” 她看一眼谢宁歌,“谢大夫说,最迟明一早,祖父便会醒来。” 左章恒激动地嘴唇哆嗦,对谢宁歌拱拱手:“方才有所怠慢,还请神医莫要见怪。不知谢大夫可有落脚之处?如若方便,可否在府中住下?也省的路上来回。” 谢宁歌偏偏子,避开这礼:“医者父母心,这是小女该尽的本分,何况,若无左姑娘慷慨献灵药,小女只能束手无策。” 左章恒慈地看一眼旁边浅笑的女儿,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谢宁歌道:“老夫一介俗人,心中感激言语难表,只能以阿堵之物聊表心意,还望神医笑纳。” 人家已经给了五个金锭了……左滴哀怨地瞅着那一沓数额不菲的银票,恨不得跳出去抢回来。 “太傅且慢,”谢宁歌素手轻摆,严肃道:“左姑娘已付过诊金,小女不可再收。” 虾米?左滴掏掏耳朵,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这还是上次那个不声不吭就拿走五锭金的人吗?被掉包了? “小女居于贵府期间,只需负责小女三餐即可。” 左章恒满眼赞赏,果然神医都是视钱财如粪土,当即拍板道:“自该如此,”他道左滴,“滴儿,既然谢大夫是你请来的,就让她暂居曲径园吧。” 简单叙话后,左章恒连同其他人匆匆忙忙进卧房探望老父。左滴则领着谢宁歌回曲径园安置。 两人漫步在石子铺就的甬路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二宝远远跟在后头。 “谢姑娘为何没收银票?视金钱如粪土不像是姑娘的作风。”左滴心中好奇。 谢宁歌幽幽长叹:“银钱再多,留不住也是白搭。不若填饱肚子实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