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被骗的禽兽
…… 送走三位麻烦精,左滴看了看没怎么动过的茶点,本想叫宝枝收拾下去,话到嘴边却心血来潮地咽了下去。 不知怎的莫名觉得口干,便顺手拿起自己跟前的茶盏,一饮而尽。咂咂嘴巴,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才觉心中踏实些。 宝枝很少见主子用点心,她向来不喜甜食,奇怪道:“可还要再拿点来?” 左滴吃完点心后方觉厌恶,甜腻味瞬间蔓延整个口腔,她摆摆手:“撤了吧。奇怪,我居然自己吃了点心?” 她摇摇头没在意这点小事,待宝枝下去后,重新倒了杯茶漱口,回忆适才左妙语的话。 祖父的确被左测气病,但无大碍,过几天就好了。病好后在院里散步,遇到回府打秋风的左淑,两人谈了会儿话,然后当夜里再次病倒。 二房的人与祖母,不但隐瞒祖父病因,还隐瞒了他是二次发病,只推搪说是风寒。 如此看来,之前想过的心脏病也未必靠谱,究竟如何,还得等专业人士来判断。 只是古代交通不便,等四里八乡的郎中都聚齐,还得再过几。 想到那位名叫谢宁歌的清冷女子,左滴心中没来由多了些自信,敢接自己的五锭金,就得有相应本事。 哼哼,左滴磨磨小尖牙,若是个装神弄鬼的,就剁掉你那双气质出尘的敛财手! …… 坐在一家酒馆中的谢宁歌,仍旧白纱遮面自饮自酌,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心中狐疑,貌似有人在说自己坏话? 谢宁歌低头,看着桌上空dàng)dàng)的酒壶与酒杯,叹了口气: 还好提前要了酒水和饭食,不然今又得饿肚子。五锭金啊,还没捂又没了,再不去掉这丢钱的霉运,堂堂一代女神医,怕是就要饿死路边了…… …… 是夜,左滴如往常一样,以入定代替睡眠,平时入定很容易,只需两眼一闭直接躺下便是。 可今,她每想将心神沉入,总觉心惊跳,似乎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左滴凝神集中注意力,聆听整个府中况。 府里很安静,大部分人已然入睡,偶有值夜下人轻微走动,连府中猫狗家禽都静悄悄的,没有听到半点异常。 她平心静气,再次试着抱元守一沉淀心神,这回终于顺利抵达识海,安稳入定。 宝枝见主子呼吸平稳,便轻手轻脚放下帘子,又去拨了拨炭盆,四下环顾再无旁的事。她便熄灭灯烛,打了个哈欠往偏房缓步行去。 进入偏房,宝枝烧了些水烫烫脚,之后铺好褥子便开始解衣衫,刚解到一半儿,忽然耳朵一动,卧房里好似有响动声。 宝枝没有多想,只当是没关好窗户进了风,便随手披件外袍,从桌上拿起一盏油灯往卧房去。 …… 自打回了临州,左测重回众女怀抱,再不是之前的**熏心。纵使宝芽长得实在标致,但到底没有从前那般饥渴了。 直到那夜书兰偷偷敲他房门,给了他一包粉末。 左测十来岁便混迹花丛,一闻就知道是助兴的药物,可书兰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服用,左测心中不悦:这不是小瞧自己么? 对此书兰的解释是,宝芽毕竟是头一回,又是这样的方式,届时难免哭哭啼啼。万一他到时候心软下不去手,再惊动她的主子,非但得不到美人还会惹下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