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
司马泽见司马辰从旁偷听,心里更多怨气,怒气冲冲的看着司马辰,吼道:“你竟敢偷听?!” 司马辰有时候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司马泽亲生的儿子,为何处处与他作对,感觉这段父子之情毫无联结关系。 司马辰跪在了司马泽身前,表情很激动,“父亲,您乃朝中重臣,威望震天,扬名四海。若被人发现与一帮土匪强盗勾结陷害,到时候想开脱都难了!陛下若知,一定会抓住您的把柄,陷相府于危险之境,无法逃脱!若被连坐,恐怕整个司马氏族都要遭殃!父亲,还望三思啊!” 司马泽听到司马辰的分析,忽然冷静了下来,司马辰说的句句在理,刚才被一时的怒气冲昏了头脑,可他内心对青莲月的恨意如江边滔滔不绝的潮水,每日不停的灌入他的胸腔,波涛汹涌,令他压抑难受,巴不得能一剑砍了青莲月! 司马辰从前从未想过要为司马府做点什么,可自从大哥出事,他明白,如今朝中形势,相府的势力,还有父亲母亲的安危,皆令他难以逃脱保护相府的责任。他如今作为相府唯一的血脉,他希望能帮到父亲。 于是,思忖了半晌,还是问道:“父亲,为何要杀青将军的义女青小姐?” 司马泽停顿了一会,左思右想,忽然叹了口气,看着司马辰,轻轻扶起他,“辰儿,现在你是我司马泽唯一的血脉,相府的安危,将来还需你来支撑。实话告诉你,就在你找君先生求救那晚,我莫名收到了一封密函,里面的内容,令我大吃一惊。杀害你大哥的,竟然是青煜的义女青君!那个妖女为了除去瑞王的羽翼,且对我们司马家族有很大的敌意,所以设计杀害了你大哥。” 司马辰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是有些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所以加害于其他人?” 司马泽见司马辰此等反应,心中大怒,“怎么?!你要为这个妖女开脱?!她是你什么人?!” 司马辰摇了摇头,分析道:“父亲,她只是一个女人,哪那么大的能耐,再者,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你别忘了,她是凌天王府出来的人,是公子裳身边的人!你素来和宫裳走得近,不过我现在可劝奉你一句,你若再与宫裳有来往,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父亲,她从凌天王府出来,当上了青将军的义女,说明什么,她是位难得的人才。与君先生一样,百年难得一遇,您真舍得杀害他们吗?”司马辰心头软,说话也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 司马辰的性格虽好,可对生在司马府中的他,却是致命的硬伤。 司马泽气得快要七窍生烟,手放在身后,在屋里来回踱步得更厉害,步履更频繁,突然,他定住,指着司马辰,“你可知那妖女今日去找了谁?” 司马辰抬头,“谁?”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君先生!”司马泽又一声大吼,这吼声里还有对君拂的不满。 司马辰低头沉吟一会儿,抬起头,眼睛里银光锃亮,“父亲,青小姐见到君先生了吗?” 司马泽看了看眼前跪着的侍卫,意思是让这侍卫解释,此侍卫今日来书房已三次,皆为了及时汇报外面的情况。 侍卫会意,答道:“青家小姐被君先生拒之门外了。” 司马辰松了口气,司马泽也怔怔看着侍卫,“你说什么?” “君先生无意见她。”侍卫小心的回答着,生怕说不好了就被挨罚。 司马辰看着司马泽,似乎看到了希望,“你看,君先生不是父亲想的那种人。而且,杀害大哥的真正主谋,也未必就是青家小姐。” 司马泽仍然不解气,甩袖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主谋,但是,这个女人,不能留!” “为什么?!”司马辰惊讶。 “辰儿,你,你怎么就是没脑子。你想想,这次我们相府受损不说,儒林苑的刘宏也深受其害,包括瑞王。这股风的强大,直接差点绊倒多少人!且不说刘宏这事,说说这李炎,如今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但你别忘了,若主谋不是他,他就成了个真真正正的替罪羊!”司马泽说道这里,越想越觉得可怖,继续分析道:“李炎成了瑞王、相府,甚至太后皇后的眼中钉,拔掉这根刺,是迟早的事!这下你看清楚形势了吧,谁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