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被算计走的解元之位
“好了?”顾今夕听到范泽熙的声音,眉宇一软,道,“如何?” “消耗了不少心力,倒也得了成果。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拿着白色的帕子擦手,顾今夕还能看到上面沾染着血色。 “哦?”顾今夕看了眼内屋,道,“需要什么药材,只能劳烦常老爷了。” “这是自然。”常德安笑道,“能让范公子亲自过来,已经是老夫借了顾小友的光。” “哪有你说得。”顾今夕轻笑道,“只要那个孩子没事就好。” 似是突然想起闵春秋,顾今夕转身介绍道,“这位就是救了屋里那孩子的闵先生,是一位解元。” “在下范泽熙。”范泽熙带着一丝冷漠看了眼闵春秋,忽然眉头微微一皱,道,“姓闵,不知是否就是云州的解元?” “恩~不对。”范泽熙又摇头道,“云州解元是当地有权有势的狄姓公子。” “惭愧。”提到这件事,闵春秋脸色灰暗,一阵苦笑道,“故而学生惭愧,一直不敢承认。” “云州盛传那狄公子的解元来路不明,又不敢拿出他科考的策论,而你又排名最后。” “当然猜测的来源还是狄公子平日里的做派,腹中并没有多少存货。” 闵春秋摇头苦笑道,“即便他人多少猜测也与我无关,我只想着春闱得个好成绩,日后回去让母亲meimei过上好日子。” “原来闵少爷还有meimei。”顾今夕浅笑道,“待日后金榜题名,自是能让你家人过上好日子。” “方才听得两位的话,我已经不求状元及第了。”闵春秋心智坚定,要不然被夺了解元之位他还是赴京赶考,要是其他学子恐怕早就沉寂,不敢再来赴考春闱。 “但若是不拼一把,焉能知我真的不能状元及第?”闵春秋眉目没有一丝动摇,他紧了紧双手,道,“让三位见笑了。” “你没有被我们的胡言乱语打击已经是强硬。”常德安道,“我那书房,虽没有多少存书,但为你这个志气,春闱之前你就在我那书房看书习字。” “那边安静,也没那么多事。” “多谢常老爷。”富贵人家的藏书是闵春秋拍马不及的,他早知这坞林主人是个读书人,有一藏书的院子但他并没有强求。 毕竟他们在有钱,但书籍这些无价之宝不是有钱就能求到的,故而他一直复习他自己的书册,或者偶尔到城里书局抄写。 “不知那孩子的情况如何?” “恩,已经没事了。”范泽熙淡淡道,“不过他是在暗渠逃出来的,身上的伤口有化脓之势,平时要多注意清洁,不要把门窗关起来闷着。” “这样反而不好。” “是,是正理。”常德安道,“不过是多消耗些炭火罢了。” “对了,每天早晚三次用酒水给他擦拭伤口,好得快。” “酒水?”顾今夕配合的露出疑惑的表情,虽然当初她在战场上就曾经试过用这玩意洗伤口,的确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爷子说的,酒不单是酒,还是一个救命的东西。” “原来是范公之言。”常德安惊奇道,“我一定照做。” “不知范公子可有方子?” “放在里面了,你自己进去看就是了。”范泽熙把那帕子塞进袖子里,眉色越发淡漠,道,“也没什么要求,等他醒了之后换个药方,用量我都写在另一张纸上。” “辛苦范公子。”常德安赶紧作揖感谢。 闵春秋听着,心里有一丝疑惑,但学习之人要不耻下问,何况孔子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这件事虽与学习无关,但闵春秋依旧十分恭敬作揖,询问道,“范公子的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范彦文范老前辈?” “恩?”范泽熙挑眉看着闵春秋,道,“你认识我家老爷子?” “范老前辈云游四海,曾到过我家乡。”闵春秋道,“范老前辈行路辛苦,曾在我家落脚一晚。” “原来如此。”范泽熙并不在意,他转而对常德安道,“那小子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我送送范公子。”常德安并未摆低姿态,是平辈的礼节。 “不必了。”范泽熙摆手道,“论年纪常老爷虽比我家老头子小上几岁但也是我的长辈,没理让长辈出来相送。” “这院子的路阿夕都认识,我和阿夕一起离开就是。” “不可不可。”常德安却是摆起脸色,道,“今日辛劳范公子,我不曾留范公子吃酒已经是失礼,怎好再失礼。” “常老爷素来重礼,兄长就不要推辞。”顾今夕笑着解围。 “我们告辞,希望下次再见时,是闵少爷高中及第之时。” “多谢小姐吉言。”闵春秋连忙作揖感谢,道,“辛苦范公子连路奔波,我与常老爷一起送两位出去。” “不必这么麻烦。”顾今夕失笑道,“看着春闱时间稍早,但也是争分夺秒,何况再过一二日就是十二月,闵少爷还是专心读书。” “是啊,小友还是去读书吧。”常德安拍了拍闵春秋的肩膀,道,“顾小姐和范公子我来送,我还有一些问题请教范公子。” “这……”顾今夕和常德安提起春闱,闵春秋脸色有些犹豫。 范泽熙淡淡瞥了眼,道,“书呆子还是在书房里呆着好。” “……”范泽熙对外本就冷峻,闵春秋又不是他门下之人,他不必多加照顾故而言语冷漠。 “那我进屋看看。” “去吧去吧。”常德安眉目满是慈爱,他道,“之后就去看书,以后要是状元及第,我也好再外面宣扬,你这个状元曾经在我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 闵春秋对着三人作揖,然后进入房间。 范泽熙看着闵春秋,眯了眯眼,道,“云州最靠近荣城,也算是得了荣城的风光,人才辈出,他能靠着这点成为云州解元,看来的确有几分才学。” “只可惜没什么家世,被人白白谋了解元之位。”常德安叹气道。 “你是如何知道他是解元?”顾今夕淡漠道。 “小姐对于坞林的发展,属下有所察觉但不敢揣测,”常德安恭敬道,“于是就自作主张去探查了各州举子的情况。” “哼,你这不算揣测算什么?” T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