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因醉得福
孙玉民乘坐的飞机才刚降落,舱门还未打开,就看到机长走进了机舱,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孙将军,薛司令长官请您进城一述,吴参谋长亲自过来接您了。” 机长说完这句话就打开了舱门,地勤兵早已经把梯步推了过来,可是孙玉民却没有下飞机的迹象。 他原本就没打算进城,早在重庆时,就通知了邓东平派车来接,可现在看来,又得两天回不去了。 大仗已经打完,薛岳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存着拉拢他的心,邀他去吃喝玩耍。 虽然没有什么正事,可又不能拒绝,薛岳虽不至于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但终规是在人家的管辖之下,以后还得有求于人家。 可若是去了呢,又是海喝天喝,还给你安排个贴身服务,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反正孙玉民很是厌恶这种交际。 正烦愁间,忽然听到了陈莱的一句贴心问候“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这句话,孙玉民心念一动,对陈莱说道“我没有不舒服,只不过是不想去城里和薛岳胡混。” “不想去,那就别去。”陈莱笑颜如花。 “哪有那么简单呀”孙玉民叹了口气,他接着说道“小莱,这次你陪我一起去,到时替我挡挡酒,有你在,想必他也不会给我安排别的什么人贴身待候,我可享受不了这等齐人之福。” 听到孙玉民如是说话以后,陈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算是明白了姐夫为什么会愁眉苦脸了,原来是怕别人强行给他塞女人。 “姐夫,别人奢求都奢求不到,你还往外推,这不太对呀,难道你已经清心寡欲了。” 陈莱当着周善军和刚楞子他们几个的面,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孙玉民一番,让他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尴尬得很,最后气呼呼地说道“你就说,陪不陪我去吧” “陪,哪敢不陪,我的军长姐夫大人”不知道这丫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有着别的原因,突然间又变得柔情千种,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嗲意。 孙玉民头次听到陈莱如此嗲声嗲气说话,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连忙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去了。” 话虽这样说,孙玉民还是带着陈莱他们几个一起去了战区司令部,吴逸志见孙玉民身边陪有佳人,便没有和他共乘一车,没坐一辆车自然说不了什么话,所以直到进了大门,孙玉民实际都不清楚,薛岳为何为邀自己来。 不出所料,见面后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就是那些虚伪的客套话,以前的孙玉民极度讨厌这种场合,可自清楚了这是交际所必要的后,也就不再过于反感,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玉民,为兄得知你立此奇功,真的是给惊呆了,所以才把你从机场请过来,备了一桌薄酒,算是为你庆功。”分主客坐下后,薛岳就讲出了自己的目的。 孙玉民先侧脸冲身边的陈莱微徽笑了一下,他这是在安慰这个稍有惊慌的女孩,原因是孙玉民硬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这种场合,陈莱从来都没有落座过,这突然间的“状况”,让她很不适应,所以一直有点坐立不安,孙玉民这是发觉了她的不安,才会侧脸冲她微笑,算是给她精神上的支持吧。 “多谢薛司令长官的谬赞,玉民无德无能,只是靠着手下的弟兄们,加上了些许运气,才打下了冢田攻的飞机。”安慰陈莱的同时,孙玉民还在回应着薛岳的话,也算是礼节没有失掉吧 薛岳先前还以为这个上尉女军官是孙玉民的秘书,可看到二人的样子,立时就“明白”了。虽然**中有军官不许纳妾的规定,但实际上,哪个高级军官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所以孙玉民和陈莱之间的那点小动作,被薛岳完完全全地误会了。 “玉民,你这就太谦虚了,若有人敢说你是运气,薛某第一个不答应,击落冢田攻飞机是运气的话,谁再撞个这样的大运给我看看。”薛岳真把自己当成了孙玉民的顶头上司,一副气愤填膺的神态“我知道,军内有许多的人在眼红嫉妒,你也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可你放心,我九战区的部队,没有任何人会这样想,这次长沙大战,若不是十二军的全力以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捷。” “薛长官的话让玉民羞愧难当,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此次大捷全赖军中袍泽同心同力,玉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再说了,若不是李军长携方师长等人舍身赴死,怎么会有长沙的固若金汤,没有长沙的固若金汤,怎么会有我等其他兄弟部队的合力一击,怎么会有此次长沙大捷。所以,薛长官夸誉玉民,实则是让玉民脸红。” 孙玉民说的只是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在座的薛岳和吴逸志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偏偏坐在他身边的陈莱突然失声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孙玉民很是尴尬,他怎会不知,这妮子是很少见自己会这样“虚伪”的说话,才会失声笑出来。 换成旁人如此失态,薛岳肯定会斥责两句,可看到是孙玉民的这个小“情人”,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跟着笑话起孙玉民“你看看,连小陈姑娘都觉得你的话不对,这样,玉民,等会你得自罚三杯,算是说错话的惩罚。” 果然,一上到酒桌以后,薛岳就逮住这个由头不放,硬是先让他喝了三杯,才肯罢休。 虽然明知道孙玉民和陈诚、罗卓英关系不赖,但是从薛岳的举动和言谈中,他还是能看出来,这个九战区的司令长官确实是存了招揽自己的心思。席上不仅有着吴逸志作陪,还有着杨森和王陵基,以及已经升任二十七集团军副总司令的李玉堂和升任第十军的方先觉,加上陪同孙玉民的陈莱,一桌刚好八人。 这一场酒从傍晚一直喝到了半夜,孙玉民本就不胜酒力,可偏偏又无法推辞,幸好陈莱帮他挡去了不少酒,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喝得舌得发直,虽然没到成一滩烂泥、不省人事的状态,但也是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挪步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