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观复（262）又梦到进考场才发现还没复习太吓人了

    周游和黑子两个只顾着惊讶了，却完全不知道旁边的人有多替他们cao心。

    在陆澄蒙喊出“天网无漏”的时候，周游便陷入了惊讶与怀疑之中。“天网无漏”这一招，陆澄蒙之前曾对周游用过。陆澄蒙故技重施当然不值得周游惊讶，但是……

    周游虽然还没有系统学习过术法，但是术法该是怎样的行为规则，该如何发动与维持，他也是完全了解的。要知道，术者发动术法，常常是通过印诀、咒言等特定的规律排布气脉中的真气，让真气的某一效能达到最大，从而作用到对手的身上。

    不管是那个门派的术法，也不管怎样排布真气，术法发挥作用的过程都是极其直接的，那就是术者调动真气，真气作用于对手。这个过程中间没有第三者。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个突然插进来的第三者，不就恰恰阻挡术法了吗？甚至使本来该施加在对手身上的真气，全都落在了这个第三者身上，这就相当于削弱了术法的力量，如此一来，术法还怎么起到应有的作用呢？

    虽然也有像扶摇张这样的器物咒印可以使用在术法过程中，但它们的大体作用都是增强或调整真气，也并非是从术法到对手之间的中介。并没有例外。

    然而，陆澄蒙现在所做的，又算是什么？他的“天网无漏”并未直接作用到周游，而是先传递给了黄龙，而后黄龙才对着周游将这“天网无漏”给施展了开来。

    为什么会这样？黄龙虽然不常见，也许还有些灵息，但不管怎么说，它也算是动物吧？哪有术法通过动物来施展的？黄龙又不是扶摇张！

    透过黄龙，陆澄蒙深厚又霸道的真气铺天盖地般，向着周游覆来，那强横的气息包围了周游的周身，并且越收越紧！

    周游却仍陷在难以置信之中苦苦思索着。从来没有术法能够例外于寻常规律，即使是陆澄蒙也不应该啊。但陆澄蒙为何要这样做呢？

    不如倒着想想？如果陆澄蒙这么做并不是发昏，那他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一般来说，两人对阵，术者不管用出什么术法，都是为了给对手以最大的打击。那么，陆澄蒙这么做，也就应该是为了增强术法了？

    那么，有什么特殊的方式，既能增强术法本身的力量，又可以用其他生灵的形体承载，或者，呈现以其他生灵的形体？

    周游眼睛亮了一亮，像是暗夜里升起了一颗星，但是星光却很快又被困惑与自我怀疑的乌云给围拢了：“难道是……不可能啊……但又像是……”

    黑子似乎也经历了与周游相似的纠结，但它却表现的比周游笃定的多，或许，只是因为它对此比周游熟悉的多。只听呆了许久的黑子突然在周游耳畔尖声道：“化气之法！”

    周游身子微微一颤。这正是他已经想到却不并不敢确定的答案。即便黑子是目前最有资格判断答案正确与否的，周游却仍然不敢百分之百相信。

    因为周游记得老师牛五方说过，外化的真气一般呈现为白色，若是术者修为极高，则可能呈现为银亮之色；若是修为高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地步，则有可能呈现出相反的黑暗色泽……但是黄色？从来没有外化之气能出现黄色，再说白一点就是，外化之气从来都不可能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