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非常人
田农襄愣了半天,“无字碑真要那么厉害,多找些人临摹就是,为何我族还如此弱小?” “傻小子,未筑基前能将一个吐纳运转十个时辰的,百余年来,我族寥寥无几。”族长慈祥地摸着他的小脑袋。 田农襄的眼瞪的更大了,“有那么难吗?”他根本就没觉得那个所谓的“吐纳之法”修炼起来有多么的困难,听族长这么说,顿时觉得老头又开始忽悠了。心中不由打起鼓来,按理说这俩老头不应该会诓骗自己,可怎么总觉得这个“无字碑”被他们说的有点玄乎。 族长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笑道,“何止是难,未筑法基也就是未踏修士之路,要将一术修到极致,常人如何能办到?” 田农襄更为疑惑,“我怎么能呀?” 族长扭头与武老对视一眼,转头冲田农襄笑道:“你非常人!” 田农襄挠了挠头,心中暗想:这老头说话不能全信。仰头看着二人,“族长和武老临摹过吗?” 族长没想到这小家伙竟会如此一问,顿时说道:“我俩是普通人。” 田农武原本是一脸尴尬,猛听族长这么一说,差点笑出声来,“对对……,我俩是普通人。” 田农襄噌的一下跳到对面,想都未想,张嘴就道:“你俩组队忽悠我来了吧?” 两个老头均是一愣,苦口婆心了半天,原来人家根本就没信。田农武老脸一拉,“兔崽子,忽悠你干什么!” “我怎么听闻临摹无字碑的不死即废,与你两个所言完全不一样?”田农襄不依不挠。这也是多天来困扰他的问题。族长和武老没道理诓骗他,可余婆却把“无字碑”说的一无是处,且言上千族人临摹,不是瘫痪残废就是魂飞魄散,搞得族内人人自危,甚至族人暗中把帝丘田农的没落归结到临摹无字碑上。这完全没道理呀,同在一族,所说反差如此之大,着实令他费解。 “什么不一样,定是余婆……”,田农武大喝一声,原本想骂余婆两句,可想起她为救这孩子已血洒族地、身死道消,心中伤感,硬是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族长叹了口气,良久才道:“余婆于你所言也为事实。” 田农襄听族长如此一说,心头一惊。我靠,差点上套。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族长又开口了,“修行之途乃逆天之路,无绝世之资难修震世之术。”他顿了一下,盯着田农襄道,“你可懂得?” 田农襄茫然地摇了摇头。 族长微微一笑,又探手把他拉到跟前,摸着他的小脑袋,“孩子,可知老祖为何会如此之强?” 田农襄大眼眨巴,正说无字碑又扯上了老祖,肯定两者有联系,“那老头也临摹过无字碑?” 田农襄记得老祖样子,刚入族时见到过,比族长佝偻的更严重,坐在那都能感觉到他在打哆嗦。每逢听人说“老祖如何如何强大”时,田农襄心中就一阵暗笑,怎么也看不出来坐着都困难的一个干巴老头如何就和“强大”两个字联系到了一起。吹牛逼不仅族长擅长,整个族人都得了精髓,只是没有族长吹得那么明显。 “怎么说话呢?那是老祖。”田农武喝道。 田农襄伸了伸舌头,嬉笑一下,连忙道:“是,是老祖。” 族长呵呵一笑,扭头冲武老道:“老祖也是老头嘛。” 武老见族长也不正经起来,心下暗笑,“据闻无字碑乃太古大能取精钢黑玉锻铸成碑,融天地之精华,又将终生所悟临摹其内,名曰太古玄经。然此碑平常晶莹剔透、平滑如镜,并无一字,常人难窥经文,因称之谓无字碑。唯上上之才,方可略窥一二。传言那经文玄妙,又与现今修炼体系有别,有根基之人若强行临摹,十之八九会身死道消。” 武老缓缓道来,听得田农襄瞪大了双眼。 武老顿了一下接着道:“然而,毫无根基之人,却又难以临摹此经。直到老祖之时,才无意发现颇为平常的吐纳之法竟然与那无字碑暗和,方才临摹一二。” 田农襄大疑:“老祖为何才临摹一二?” 武老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因为老祖发现此机巧之前,他已颇具修为,若强行修炼太古玄经,后果不堪设想。纵如此,也让老祖受益匪浅,护我族静安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