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那样的我很坏,你还会喜欢吗
容诗诗再度痛过后,全身的气力似悉数散尽,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喉咙痛,声音嘶哑,但说出的话好歹也还能听明白。 “文诗蓉到底是谁?” “是我!”容诗诗痛苦道。 “我今晚的兴致很好,你若是再不老实回答我,或是回答慢了,你就等着痛一个晚上吧!哦,对了,你放心,在你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你的。”青灵站着,居高临下地看趴在地上的容诗诗。 青灵的问话很快,她让对方回答也要快,不给对方丝毫犹豫的机会。只有对方一听到问题,没有思考便回答才更接近真实。 “不要试图撒谎,有些关于你的事,别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陌霜是怎么死的?”青灵刚开始的语还是很慢,可最后一句却很快。 容诗诗面上闪过一丝惊慌,“自杀的”她杀陌霜的时候,十分确定没有别人看到,就算这个问题她撒谎了,眼前的人也必定不知道。 正当她自以为是的那么想的时候,她又被迫闻到了含泪的气味,她体内锥心又一次作。 “你放屁!陌霜根本就是死在你手上!容诗诗,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汤,你是痛上瘾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撒谎,我说过关于你的事,别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当耳边风了是吧?”青灵道,声音含着滔天的怒意。 “啊……是我杀死的,你放了我,你放过我吧,呜呜呜……”容诗诗哭的眼泪快干了。 这一次,锥心在容诗诗的体内足足作了一个时辰。 容诗诗又痛又累,真的是想晕死过去。然每次她快晕过去时,那个男人又往她身上某个xue道扎进银针,她就是想晕也晕不过去。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他到底是谁?怎么连她杀了陌霜一事他都知道?他知道的事到底有多少?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她好难受,好想晕死过去。 青灵拿脚踹了踹容诗诗,“容诗诗……” “你问,你问,这次我必知无……不言!”容诗诗紧咬牙道。 “哼,你最好如此,否则不再是让你承受锥心之痛那般简单。”青灵声色俱厉道。 容诗诗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这个男人太可怕。她不清楚他究竟知道的有多少,哪还敢轻易撒谎。 “容诗诗和文诗蓉是谁?”青灵快问。 吃多了苦头的容诗诗不敢再犹豫,快回答:“都是我” “你哪来的七步倒?”几乎是她话音一落的瞬间,青灵的另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根本不让容诗诗有任何犹豫的机会。 “自己配的” “谁教的?” “陌霜” “你与陌霜曾是什么关系?” “主仆关系” “你是谁?” “容诗诗” “文诗蓉是谁?” “是我容诗诗” “哪来的七步香?” “自己配的” 青另反复的问容诗诗那几个问题,直把容诗诗绕晕后才问:“为什么杀陌霜?” “为了立功” “你为何潜伏在陌霜身边?” “主上的意思” “你可是效忠于一个组织?” “是” “是什么组织?” 容诗诗刚要开口,突然她面色大骇,神情惊恐之极,唇哆嗦道:“这个我是痛死也不能说” 容诗诗主上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容诗诗谈及她所在的组织就惊恐成那样? “文诗蓉是谁?”青灵又问她重复的问题,看她惊恐的神情,知道那个问题一时难以问出。那便再问别的,看能否从容诗诗口中再套出她想要的答案。 “是我” “陌霜刚死后的那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据无影说,陌霜刚死后容诗诗就失踪了,她很好奇容诗诗那时究竟消失去了哪里? “在受罚” “为什么会受罚?” “违背了主上的意思” “你喜欢赫连翊吗?” “不喜欢” “为什么到他身边?”难道又是容诗诗的主上指使的? “为了随他去逍遥城” 哼,容诗诗也是个不错的戏子嘛,不喜欢赫连翊,还能一天到晚和赫连翊腻歪在一块,动不动还来个火热的吻,“赫连翊能让露水凝成霜,他使得是什么武功?” 容诗诗天天与赫连翊在一起,赫连翊使的什么功夫,她可能会知晓。 “寒冰掌” “你如何得知?” “我给他炼的” “你哪来的这套掌法?你自己为什么不练?” “我从组织那偷来的,炼寒冰掌要有一定的内力修为。”而她恰没了内力,无法修炼。 “赫连翊的寒冰掌炼成了么?”青灵看赫连翊使那套掌法使得不算得心应手,应该是没炼多久。 “没” “寒冰掌共几层?他练到了第几层?” “共十层,他练到第三层。” 青灵暗暗吃惊,才炼至三层就有如此威力,若有一天让他炼成了岂不是更可怕? “赫连翊为何纳你为侧妃?”青灵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赫连翊会喜欢人。 “为了那套寒冰掌法,我只给了他一部分。他想接着练,所以讨好我,纳我为侧妃。” 明明不喜欢对方,还天天如漆似胶般在一块,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你为何想去逍遥城?” “为拿到圣果” “你拿圣果做什么?” “我武功尽失,需要拿圣果助我恢复功力。” “你为何武功尽失?” “被主上下令废的” “你主上是男是女?” “不知道”容诗诗回答很快,看着不似作假,可若说她连自己主上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又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不知道?” “每次主上下命令都是有人传达给我” “你与陌霜曾是什么关系?” “主仆关系” “逍遥城圣果是否快熟了?” “是” “你如何得知?” “我原来是逍遥城的人”话一出口,容诗诗就十分后悔回答这个问题,可她能有选择不回答么?她又能撒谎么?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子连她杀陌霜一事都知道,难保他不会知道她原来就是逍遥城的人。 容诗诗竟是逍遥城人,莫非她的主上也是逍遥城人? “如何把消息传给你主上?” “主上会派人来问” “主上还会在什么时候派人来?” “我违背主上的意思,主上再也不会派人来了。” “什么意思?” “我从此自由了” “你主上是逍遥城人?” “有关主上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你违背主上的什么意思?主上只是废了你武功就轻易放过了你?” “盗取武功秘笈” “后一个问题?” “我痛死也不能说” 青灵突然把含泪凑到她鼻间,她体内毒作,“你回答了那问题,我就让你不受那痛。” 这次容诗诗是铁定痛死也不回答,青灵明白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了。 容诗诗再次无力趴地上时,青灵拿出从冷璃那得来的招蚊香给磨成粉洒在她身上,“容诗诗,尽管我很恨你,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虽然容诗诗受命于人潜伏在陌霜身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她终究是亲手杀了陌霜,她身上欠着陌霜的血债就必须要还回来。 容诗诗想,如果一直受锥心之痛,她还不如去死。 招蚊香很快起了作用,四周的蚊子蜂拥而来,“嗡嗡”的声音如风声,听着让人觉得恐怖。 这里的蚊子是又大又狠又毒,咬一口能让人把肌肤挠破了都还觉得痒。 容诗诗被一群黑压压的大蚊子叮着痛痒之极,可她此刻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去赶走蚊子。 整个人就如一堆死rou似的摊在那,任蚊子叮咬。 而那个男人让她更害怕更讨厌的是,他竟然褪去了她披在外面的一层薄纱,让蚊子叮她的肌肤叮的更彻底。 这真真是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容诗诗欲哭无泪,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男子。 做了这些事后,青灵留下容诗诗一人在那便离开了。这里虽远,却迟早会让赫连翊的人找到,但愿赫连翊的人找到她时,她还在此处。 青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刚从容诗诗所在的那处平地上来,她便看到前面的小路中间,站着一个气韵风华能令月华黯然失色的白衣男子。 月色明亮,那白衣男子风采熠熠,静若处子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不急不躁,似在欣赏月色般淡然。也不知他站了多久,直到青灵出现,他温润如玉的脸缓缓笑开。
这一笑花开千朵万朵,云开月朗,心中的烦恼也随他那一笑尽数拂去。 他的笑很美,她喜欢他的笑。 “不是让你先到马车歇息的么?怎么就跟来了?”她上前,笑吟吟的问。 “担心你”秦潋道。 仅是简单的三个字就足以让她的心暖暖的。 秦潋朝她伸出手,她愣了一下后将手放在他手心。 他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小路比较窄,她走在他身后,反手握住他的手。 “刚才我折磨容诗诗的事,你都看到了?”她在后面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他停下脚步回头,“嗯,看到了。” “那样的我很坏,你还会喜欢吗?”她仰头,问的小心翼翼,握着他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他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清清浅浅散开,他在她眉间印下一吻,“只要夫人心里有为夫,为夫会一直喜欢夫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会一直喜欢?”她道。 “嗯,会喜欢。夫人想做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为夫替你担着。”声音顿了顿,他又道:“他人生死与为夫无关,为夫只要夫人好好的。” 意思是只要她愿意,不论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不会管,只要不伤及她便可。 闻言,她嘴角忍不住上扬,笑道:“你可是南夏的丞相,也算是百姓的父母官,说出他人生死与你无关的话好像不大适合吧?” 他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尽管他是南夏的丞相,可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好人。 “折腾了快一个晚上,趁天没亮赶紧回去歇会儿。”他轻轻拉她的手,她不动。 “怎么了?”他疑惑看她。 “夫君,我很累,快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反正这儿离赫连翊帐篷处还远着呢,让他背着走一段路也不会有人看见。 “为夫陪夫人折腾了快一晚上,也很累,没力气背。不过夫人要是亲一下为夫,为夫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哦,对了,你亲之前先把那面皮给摘了。”他嘟着嘴,一只纤秀白嫩的食指点在唇上,眼神晶亮的看她。 “我不亲”她大步走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两腿缠在他的腰上,两手搂住他脖子。 他脸色一僵,随之无奈而又宠溺的一笑,两手揽着她的腿,让她在他的背上更加稳和舒适,“夫人,你真的是叶府的千金小姐?”他背着她稳稳的走着。 她玩弄着他束的雪色丝带,“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 他小声嘀咕,“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无?”跟个无赖似的,不止一点千金小姐的矜持都没有,脸皮还厚的跟城墙似的。 青灵前世常女扮男装混在军营,所谓千金小姐的矜持还真让她给丢光了,倒是那些士兵的无赖与流里流气让她学了不少。 “你说什么?”她拿手轻轻勒他脖子,口气威胁,活脱脱一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 “夫人对为夫应当温柔些,莫要那么凶。”他道。 “我就喜欢对你凶”她眉眼笑意深深道,这时屁股陡然传来痛意,“喂,你别掐啊,疼!”疼的她想从他背上跳下去,可他手把她的两腿箍的紧紧的,让她没法跳下。 爬上他的背容易,要想爬下来就难了,就跟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一个理似的。 “还喜欢对为夫凶么?”说话间,他又掐了她一把。 她立刻就慫了,“不敢喜欢了” “乖”他拍了下她屁股。 她老脸很没用的立刻涨红,活了那么多年,除前世小时候,父亲会拍她屁股外,还没谁这样对她过。 趴在他背上,她觉得很安稳很安心,似不论生什么,他都不会把她从背上抛开。 “秦潋”她在他背上喊道,把脸上戴的面皮摘下。 “嗯”他淡声回应她。 “我也会一直喜欢你”她把头凑近他耳边道, 随后他耳边又传入‘啵’的一声,那是她在他脸颊上亲了大大的一口。 他揽着她腿的手一紧,“夫人,亲为夫之前最好先把那男子模样的面皮拿下!” “拿了” 如此甚好,否则与男子模样的人亲热总怪怪的,他有些不爽。 “可是亲你的时候我又戴上了”她笑嘻嘻撒谎道,可下一刻屁股又被人用力一掐,疼的她再也笑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