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圣诞之夜
事实却如江生、鹿峰二人所说一样，程天赐在接下来的几天对陈永仁可谓严苛之极；他倒不会没事找事，但陈永仁工作过程中难免出现一些差错，程天赐本人又是导演之一，张彻在的时候还好说，只是稍微批评一下，但若是张彻不在，程天赐可是丝毫不留情面；慢慢的陈永仁也有了火气，两人可谓水火不容，搞得最后张彻也没了办法，毕竟两人又没有影响工作，而且各自都是以理说事，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星期，电影终于拍摄完成，全剧组的人都松了口气。 “长河”剪辑室，张彻与陈永仁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后者之前已经研究了很多剪辑技术，也恍然间明白了以前看过诸多电影中的奥妙之处，经过两天的实践与张彻的指导，已经有了清晰的认识，今天工作已经完成，张彻却叫住了他，开口道：“阿仁，你和天赐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先代我这个干儿子给你说声抱歉！”。 陈永仁连声“不敢”：“导演你言重了，其实程师兄也只是在我工作失误时候指点一番，他是我的前辈，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张彻也无奈一笑：“我看得出来你是洒脱之人，但也是和天赐一样脾气特别倔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也不准备继续在‘长河’待下去了吧？”。 陈永仁歉意道：“首先感谢您老，在‘长河’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您难做人，影响您和程师兄的关系！前些时间王晶导演让我去参与他的一部电影，我答应了，但今后无论是您或者‘长河’，但有所事，我一定尽绵薄之力。”。 “王晶？王天林的儿子？”见陈永仁点头称是，张彻点头道：“嗯！也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都会有新想法，‘长河’毕竟已经老了！”张彻感慨不已。他根本不知道陈永仁的参演只是客串几分钟的戏。 之后陈永仁与江生、鹿峰二人打过招呼，两人得知详情也是无奈得接受现实，毕竟两头都是理，有都是臭脾气，也只有一个人主动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陈永仁回到家里正是下午，陈父陈母还没下班，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陈启泰与石秀珠下班回到家门口，却见家门大敞开着，两人以为家里遭贼，慌慌张张到了客厅，却发现陈永仁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石秀珠正要叫醒，陈启泰阻止道：“他半个月没回家，该是累着了，就让他那么睡吧！”说着关上了电视。 陈永仁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掀开谁身上的毛毯坐起来，顿时感到一阵腰酸背痛，正迷糊不已，沉木声音传来：“阿仁，醒了啊？我去给你热点东西吃！” 陈永仁洗漱一番回过神来，看看时间，感慨道：“三天两头没日没夜的熬，怪不得那些明星都练武，一般的身体还真扛不住！”。 “对了！阿仁，勋奇给你打过电话，也没说什么事，只是让你晚上能醒的话给他家里回个电话。”陈母说着从厨房端过一碗热粥。 “哦……”陈永仁接过米粥放在茶几上，转过头先拨通了陈勋奇家的电话：“喂……哥，什么事？”。 另一边陈勋奇气道：“你离开’长河‘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张老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 “我在清水湾熬了半个月，下午刚到家就睡过去了，哪儿有时间跟你说！”陈永仁苦笑道。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听张老说你接了王晶的电影，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王晶认识了？”|陈勋奇连问三个问题。 陈永仁嚼了口米粥，道：“我和王晶认识纯属意外，说接他的电影其实就是去串个龙套，至于接下来怎么办，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算了，你最近没事吧？”陈勋奇无奈道。 “没事啊！”。 “我知道你在清水湾睡了半个月，这两天你先休息，三天后圣诞节晚上六点在湾仔时代广场南口等我，我带你去参加个聚会！” “好……知道了！”。陈永仁挂断电话，陈母关心道：“阿仁，出什么事了？”。 陈永仁不想让其担心，摇头道：“没什么，奇哥要我圣诞节跟他参加个聚会。”。 “哦……你们的聚会应该有很多明星吧？”。 “应该有吧！再说了，奇哥本人不就是明星么？”。 “不一样，我说的是女明星。”。 “女明星又怎么样？”陈永仁埋头喝粥。 陈母很是兴奋道：“那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多认识几个女明星做朋友，以后时间长了，交往深了，带个黄蓉或者小龙女回家，你妈做梦都会笑醒的！”。 陈永仁打个哈欠，起身道：“粥喝完了，我先去睡了，妈你也早点休息！”说话同时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 “你不是刚睡醒么？这孩子……”陈母唠叨着收拾了桌上碗筷。 陈永仁当然没有睡觉，他继续埋头赶稿，最近三天在“长河”专心剪辑的时候一直没写，沈宝新已经问过两次了，《咒怨》连载半个月，读者已经有了不俗的反响，当然恐怖毕竟属于小众爱好，所以在香港也没有引起什么风浪，但香港已经有一小部分人记住了一个叫做“不是女人”的恐怖家。此后三天，陈永仁都一直待在家里码字，这次他发狠，三天写了近十万字数。 圣诞节当天下午，陈永仁来到了湾仔时代广场南门口，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陈勋奇驾着一辆丰田轿车来到陈永仁跟前，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美女，陈永仁认识，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了眼手表，吐槽道：“你还真准时啊！不早不晚一分不差！”。 “当然，我时间观念很好的。”陈勋奇回道，接着扬了扬头：“赶紧上车吧，咱们赶时间呢！”。 陈永仁坐上车，陈勋奇正要介绍旁边的女人，前者看出其意，摆摆手道：“不用介绍！”接着伸手道：“你好，倪淑君小姐！”。 倪淑君点点头礼貌道：“你好，陈先生！”。 陈永仁放开佳人柔荑，玩笑道：“哥，看来你和倪小姐不熟啊！”。 陈勋奇觉得有趣：“怎么说？” “他叫我陈先生。” 陈勋奇哈哈一笑，对倪淑君眨了眨眼，后者很是不好意思地开口招呼道：“你好，阿仁！”。 陈永仁再次点头，问陈勋奇道：“咱们去哪儿？” “我有个朋友开了个圣诞party，今晚带你去认识些人，咱们这个圈子熟人多了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对你以后有帮助的。”陈勋奇说着发动了汽车。 未过几时，陈永仁驾车来到一栋大型别墅，陈永仁虽然没来过，却也知道这里是半山区，香港顶级的住宅区，价格不菲，他心里不禁暗暗奇怪，自语道：“现在应该没有哪个明星买得起这种别墅吧？”。 “你说什么？”陈勋奇停车问道。 陈永仁回过神来，问道：“这是谁举办的party？”。 陈勋奇反问道：“你知道这几天香港影坛哪部电影最火么？”。 “不知道！”陈永仁的回答很让前者无语。 “你这几天没看新闻、报纸什么的？”。 “没有！”陈永仁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码字赶稿，真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赚稿费”，根本不知道影坛的事，因为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也cao不了那么多心。他虽然可以写出一大堆剧本去嘉禾、新艺城去推销，但是一来现在的香港最不缺的就是编剧，新艺城七怪随便一个点子都能凑一个剧本，谁也不敢肯定他的剧本能卖座，谁愿意花钱买根鸡肋，而且他不想抄袭经典港片的剧本，因为这些经典都是那些电影人积累的一个过程，提前创作出来既不一定拍出同样的效果，因为人家不会让他一个新人指手画脚电影的拍摄，再者拔苗助长有害无益，没有了一个经典的创作过程，他们的成就未必能继续达到未来的高度。 陈勋奇看着陈永仁一脸莫名的表情，无奈道：“这是我的好兄弟成龙举办的party，他的新电影《a计划》上映三天票房大卖，正好赶上圣诞节，就举办这个party庆祝一下！”。 “这是成龙的别墅？”。 “这时他干爹何冠昌的别墅。”。 陈永仁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