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起大落
“张曼玉？哇……真的是张曼玉！”围观人群中一个人听道陈永仁的话大叫出声。 “张曼玉是谁？”有人疑问。 周围人群此时也是议论纷纷，旁边另一个年轻人闻言鄙视道：“连张曼玉是谁都不知道，你是不是香港人？”。 却见疑问的那人低头从口袋拿出了他的身份证，一手指着证件开口解释道：“我的确是香港人呐，但我真的不知道张曼玉是谁！张曼玉到底是谁啊？”。 那人登时被他的言行“镇”住了，无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宅男道：“张曼玉是今年的港姐亚军，但她的才貌和人气却是超过了港姐冠军杨雪仪，所以你说你连香港小姐都不清楚的话，配做香港人吗？”。 “哼！香港人就要关注香港小姐么？全是女人有什么意思！”那人神情很是不屑。 “你什么意思？”回话的年轻人很是狐疑；旁边几个人也是奇怪，都望了过来。 只见那人突然“妖娆”起来，开口道：“我对女人没兴趣，人家喜欢的是男人。”。 “靠……”不知谁骂了一声，接着周围人纷纷退避三舍。 “咦……人呢？”一个人转过头去，却不见了陈永仁几个人的身影。 旁边一个长得很猥琐的四眼很是淡定，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上挂着微笑的表情徐徐解释道：“人家都是专业人士，那个年轻人开口惊叫时就已经撤退了。”。 “你怎么这么淡定？”那人很是奇怪，突然想到什么，后退一步，一副那以置信的样子：“你不会也是个玻璃吧？”。 四眼本是淡定微笑的表情一僵，恶狠狠叫道：“顶你个肺！我淡定是因为我也是专业的。”说完扬了扬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道：“大家明天记得买报纸啊，说不定还能看见自己的身影呢！”言罢拦了辆出租车，洒然而去。 众人恍然大悟，有人笑道：“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是《明报》、《信报》、《大公报》、《星岛日报》还好些，如果是《成报》、《东方日报》的话，香港明天就有的乐了！哈哈……”。 “依我看香港明天肯定有的乐，你没见那得意味深长？肯定是《成报》或者《东方日报》的！”顿了顿又开玩笑道：“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最大，看那个四眼长得那么猥琐，马家兄弟下面这种人最多。”周围人闻言大乐，连声赞同…… 这时两个警察跑了过来，拉住一人问道：“您好，先生，刚才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车祸，请问你了解么？”。 “呵呵……了解。”警察神情一紧正要追问，却听那人继续道：“明天自己看报纸，我还有事，再见！”说完转身离去。两个警察连问几人都是没有结果，谁都知道配合警察的工作没完没了，而且又没死人，出什么大事，谁愿意浪费时间？两人无奈只得向上通报可能是恶作剧。 陈永仁没有认错，为她做人工呼吸的美女的确是张曼玉，另外几人他也是认识，四眼胖子是昨天刚见过面的王晶，阿祥是他的小名，副驾驶座上的阿叻则是“娱乐全才”陈百祥，而那个风情万种的阿红却是香港未来的“性感女神”钟楚红；这几人此时虽然有些名气，却还尚未达到几年后的如日中天，而且刚才人群开始被车祸事件吸引，虽然觉得几人很是眼熟，却没有想过其他；但是张曼玉却与几人不一样，她是今年的香港小姐亚军，而且前不久代表香港去英国参加了“世界小姐”选美大赛，入选前十五名，成绩虽不理想，但这已经是迄今为止香港小姐在“世界小姐”选美比赛中的最好成绩，直到四年后才被杨宝玲超越；她此时人气未退，仍然属于热点人物，是以陈永仁一提，便惹人注目。 王晶在陈永仁叫出声时心里便暗叫“不好”，对陈百祥和钟楚红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钟楚红迅速拉起尚在发愣的张曼玉往车里跑去，王晶与陈百祥忍着身体的不适跨步上前，两人分在一边架起呆滞的陈永仁跟上；两人将陈永仁扔进车里，急忙关上车门，两人跳到前座，王晶已经忘了身体的疼痛，点火、挂档、踩油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发动汽车扬长而去；待围观人群缓过神来，早已不见其影。 “惨了……惨了……”驾车的王晶嘴里念叨个不停，看了眼后视镜里还很是“突然”的陈永仁，凄惨道：“陈兄弟啊！咱两个萍水相逢，只有昨天一面之缘，我可要被你坑惨了！”。 陈永仁终于回过神来，听见王晶的话，脸色一变，：“靠你丫的死胖子，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呐！小爷我好好地走自己的康庄大道，正向着无限美好的未来迈进，丫丫个呸的……猛然出现一个你非专业的车头转向在十字路口进行九十度直角加速转弯，差点没把我撞飞，回过头还倒打一耙说我把你坑惨了！谁坑谁啊？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你还有没有公德？开车有没有常识和技术？我去你丫的……技术，丫的你开车还把我拖上来，快点停车，我要下车。”一番连环霹雳炮轰得车上四人目瞪口呆。 王晶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已不自觉在路边停下车子，陈永仁吐出胸中一口恶气，心里舒服不少，这时认出了车上其他人，心中惊讶不已，已忘记了履行“诺言”下车离去；车上一时安静不已，只能隐约闻见外面路上的车流声。 陈百祥打量了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年轻人，凑到王晶身旁小声问道：“阿祥，这位‘小爷’是谁啊？”。 陈百祥声音虽小，但车里呼吸可闻，众人都听得到，王晶还未来得及回话，陈永仁已凑上去握住前者双手，一脸敬仰：“你好，叻哥，我叫陈永仁，业内同行，很高兴见到你，我对你可是敬仰已久啊！尤其是你去中东和海盗卖衣服的事最让我敬佩，我想去中东中东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以后有时间一定去找你取经，你可不要拒绝啊！”。 陈百祥听到一番好话“受宠若惊”，亦有些飘飘然，瞪着一双大眼，笑道：“好说……兄弟你也姓陈，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你想去中东干什么？那里我还是蛮熟的，有什么需要我绝不拒绝。”。 陈永仁一脸轻松，随意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听说那边很乱，整天都在打仗，我老想着去那里浑水摸鱼，杀两个人玩玩，你知道的，现在香港虽然也不太平，但随便杀人这种事警察是不会含糊的，我不想混黑社会，而且黑社会杀了人也要跑路，可是又一直好奇杀人的感觉，自然只能去那些法治崩乱的地方了！”说到最后语气中满是遗憾与无奈。 陈永仁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他四人却是胆战心惊，张曼玉更是满脸煞白，突然把头埋到钟楚红的肩膀，哭泣道：“完了，红姐，他没被车撞死，却被撞成疯子了，呜呜……”其他三人闻言也是垂头丧气。 陈永仁见此状况无言以对，想想自己的话确实有些惊世骇俗，正要开口解释，却听王晶突然开口安慰几人：“大家不用担心！或许他是刚才被撞倒在地的时候脑子里有了淤血才造成神经错乱，咱们先把他送到医院，说不定还能治好……”说完最后一句已经点火发动汽车，往医院驶去…… 陈永仁虽然自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想着“重生”以来也没去检查过身体有什么异常，担心有其他的意外，想着还有时间，顺道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便未做什么阻拦，也不开口解释，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又犯起了老毛病——“怔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