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寻欢作乐
曙色已临,没有风,好天气。 夺命灯夫并没有从正门进三花楼,找了只偏舟从后面环城河进去的。 开门的是个矮小老头,他正好将一盆刷锅水倒到夺命灯夫头上,夺命灯夫并没有怨恨他,反而笑了笑。 爱小老头板脸冷冷厉声吼着,“你是什么人?” 夺命灯夫缓缓将斗笠拿掉,笑了笑。 老头笑了,“原来是夺命大爷,老朽实在对不住了。” 夺命灯夫笑了笑。 他将绳子递给老头,自己笑着走了进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大门并没有开,姑娘们并没有起床,她们起床的时候,都是在酉时,这个时候,她们正在睡头上,可是他并不在乎。 他端了一张椅子出来,舒舒服服的躺着,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夺命灯夫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叫谁。 鸟笼里鹦鹉忽然鬼叫了起来,“夺命来了,快接客,夺命来了,快接客,......。” 后面缓缓走来个半老徐娘,眼睛又红又肿,他显然并不是睡的很好。 她缓缓丢了点食物进去,就走向夺命灯夫。 “大爷,我们家鹦鹉都认识你了。”她并没有看一眼夺命灯夫,还在揉着眼。 夺命灯夫也揉了揉眼,又揉了揉鼻子,他忽然站起,走向鹦鹉,笑了笑,“我叫什么名字?” 鹦鹉鬼叫着,“夺命灯夫,夺命灯夫,......。” 它一连串叫了十几个夺命灯夫的名字,又低下头享受着食物。 夺命灯夫笑了笑,眨了眨眼,“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半老徐娘苦笑不语。 这实在是个小顽童,喜欢跟只鹦鹉拌嘴。 鹦鹉眨了眨眼,“娘希匹,娘希匹......。” 夺命灯夫忽然抱着鸟笼使劲摇了摇,“小杂鸟,信不信弄你一顿。” 鹦鹉痛嘶着,痛叫着,“小兔崽子,老娘不怕,小兔崽子,老娘不怕......。” 夺命灯夫不摇了。 半老徐娘痴痴的笑了笑,拉了拉夺命灯夫,“你还真是个小顽童。” 夺命灯夫忽然抱拳一笑,“刚刚这厢失礼了。” 鹦鹉磨了磨嘴,“大爷里面请,大爷里面请,......。” 夺命灯夫笑的更加欢愉了,一夜未眠的倦意仿佛已褪去了些许。 半老徐娘将他引进一间极为华丽的屋子里,痴痴的笑着,“夺命大爷今天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她说着话的时候,倒了杯茶递给夺命灯夫,然后就在夺命灯夫肩膀上揉着。 用的力道并不大,也不小,不但刚刚好,也刚刚舒服。 “当然是春风小妖精、小细腰、小狐狸。”夺命灯夫不由咬了咬牙,这女人手劲实在令人舒服的要命。 舒服的已令他嘴角流出口水了。 “这个可能不行,她们还在休息,身子弱的很,经不起你折腾。”半老徐娘笑了笑,笑的脸上已现出了媚态。 夺命灯夫眨了眨眼,也笑了笑,“没事,我是多情公子,动作并不大,所以不用担心。” 半老徐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在笑的时候,心里却在叫骂着,“这个死鬼,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真是个挨千刀的。” 这句话绝不会说出来的,脸上也 不会表露出丝毫,风月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人,这个分寸还是拿捏的很稳。 夺命灯夫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躯体,又深深吸了口气,才盯着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笑而不语,也不动。 夺命灯夫咬咬牙,“你不去找,我自己去找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已走了出去,半老徐娘又气又恼又笑。 她就没见过这么个人,急着找姑娘的人她见过很多,却没见过这么急的,实在是个土包子,又土又流氓。 她连忙将夺命灯夫拉住,连连笑着,“夺命大爷不要走的这么急。” 这女人又将夺命灯夫缓缓拉了进来。 夺命灯夫喝了口茶,面对墙壁上那幅美女图,上面的美女美的实在令人心颤,实在令人心醉。 “三花是来不了,人家身子虚的很,所以......。” 夺命灯夫身子忽然转向那扇门。 “所以还有别的......。” 夺命灯夫点点头,脸上显得很焦急,“不要磨牙了,快点。” 半老徐娘笑着将门关上,笑着凝视夺命灯夫。 夺命灯夫看不懂了。 她缓缓解开一粒扣子,他忽然懂了,所以他抱着肚子连连叫痛。 半老徐娘连忙将他扶在椅子上。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轻轻在背脊上揉了揉,“你哪里不行了?哪里不行了?我来帮你,我一定让你行。” 她说的很诚恳而关切,怜惜而亲切。 夺命灯夫却要炸了,“我肚子疼,实在疼极了。” 他说疼的时候,嘴巴已瓢了,这样也许会装的更像点,这样岂非可以瞒过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