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面佛花
到处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仿佛是跟男人风流了一夜被抛弃、甩掉的婊子,拙劣、丑陋、破旧,令人厌恶、无趣、作呕。 荷花喘息、呻吟,挣扎着站起,又倒下,仿佛已不行,已无力、虚脱。 他淡淡的说道:“沙场铁花果然有两把刷子。” 铁花冰冷、怨毒的脸上已有笑意,过度疼痛的笑意。 他说道:“你还能起来吗?” 荷花咬牙,额角的冷汗已豆大般滚落,他爬起,又倒下。 他笑了。 铁花道:“你笑什么?” 荷花道:“我为什么要站起?” 铁花使劲喘息着,他的脸已因激动、愤怒而扭曲。 他现在看来就像被男人使劲痛快了一夜却被无情甩掉的婊子,正愤怒、气急、不甘却又无出宣泄,道:“站起来,让我杀你。” 荷花咬牙,笑道:“我不起来也可以动手。” 铁花道:“你不行了。” 荷花笑了,笑得萧索、无奈,说道:“你难道是软蛋?为什么不过来不过来让我杀你?” 这句话仿佛是看不见的鞭子,铁花的眸子已在抽动。 铁花看了看躯体下不带一丝血rou的腿,眸子里疼痛、愤怒、怨毒之色更浓,浓得仿佛恨不得将荷花一块一块的咬,活活咬死。 他的确无法过去,一步也休想过去。 他只看了一眼陪他出生入死的爱马,躯体就剧烈的抽动着,肠胃不由的收缩,他忽然倒下,就倒在他的爱马旁,看着正在跳动的心、肝、肠、胃、......,他拼命的呕吐,......。 荷花道:“怎么样?” 铁花咬牙,道:“你......。” 荷花道:“你果然是软蛋,办不了事的软蛋。” 铁花没有说话,瞪大眼睛看了看,一口鲜血吐出,死rou般不动了,脸上愤怒、怨毒之色忽然僵硬,硬死。 荷花叹息,他叹息一代名花竟被自己一两句话活活的气死了。 杨晴奔跑过去,将荷花扶起。 她将他扶起连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哪来的勇气。 她说道:“他不动了。” 夺命荷花强迫自己点头,似已无力、虚脱、奔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倒下就很容易不会起来,失去生命、失去一切。 但他还是不怀好意的瞧着她的胸膛,她的胸膛已因过度恐惧、惊慌变得剧烈上下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跳出去。 她说道:“我们会好起来的,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他点头。 她说道:“你不要睡着,好不好?” 他点头。 她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他点头。 她说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两个小和尚,在讲故事,你猜猜讲的是什么故事?” 他苦笑着摇头。 这个故事在他小时候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听的令人厌恶、发疯,他忽然想把这个创造故事的人活活的扼死,扼死一万次。 她说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到的,我讲给你听。” 他点头。 她说道:“他们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两个小和尚,在讲故事,你猜猜讲的是什么故事?” 他索性闭上眼摇头。 他发觉胸大无脑一点也不假,这女人讲故事,实在太恶劣了,他已有些受不了了。 她就这样不停的讲着,也不知道厌倦、厌烦,仿佛也不知道别人厌倦、厌烦。 他已不在忍受疼痛,却在拼命的忍受这个故事,这个令人发疯、崩溃的故事。 他已无力的摇头。 她说道:“我讲的是不是很好听?” 他睁开眼,眸子里没有一丝表情。 她笑了,说道:“只要你不要睡觉,我就一直讲这个好听的故事给你听。” 他盯着她的胸膛,仿佛很苦恼。 远方大笑着走过来一个人,停于七尺处。 一口剑,一个人。 漆黑的眸子,蜡黄的脸孔。 他抱着肚子虾米般笑着,脸已笑得扭曲、变形。 他说道:“一个这么漂亮女人,随便做点什么都比讲这个故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