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模考试
第一百五十一章二模考试 徐大海过来找茬,无论如何,丁进是没办法完全撇开关系的。先不说江海的那些证词,就是对徐大海保释出狱的那个人,也是丁进托的关系。 当然,丁进没有直接参与进来,他当然不承认买通徐大海的事。再加上徐大海咬死不承认是丁进买通他,所以警察也只是过去问了问,并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 对徐大海一番审问,因为没有绑架学生的具体证据,所以警察只确定了他在醉酒状态下,恐吓并殴打他人等罪名。由于徐大海6个月内曾受过治安管理处罚,本次处理从重从严出发。按照,给予徐大海拘留30天,并罚款2000元。 这样的出发对于徐大海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他丝毫不在乎。让他感到心寒的是,丁进果然像江海所说的那样,把所有罪名都往他身上推,虽然他不在乎那些罪名,但是丁进的做法却让他不满。 最重要的是,徐大海怎么说也是为了丁进去找江海麻烦,可最后丁进不仅没付给他辛苦费,连医药费和罚款的钱都是他自己拿的。徐大海本就是为了钱才和丁进厮混在一起,不给钱的话,他不是白干了。 徐大海心中不满,但是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在监狱里待的第二天,他的母亲过来看了他一眼,给他递了一个饭盒,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就回去了。 徐大海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几度哽咽,却说不出话来。他在外挣钱,可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挣的,他要养家,他父亲卧病在床,他还有个弟弟在上学,这些都要钱。徐大海没本事,也是个十足的无赖,可他有一点比丁进那种人强,那就是他的孝顺。 徐大海在监狱里默默地思考了一个月,不跟人聊天,也不说话。等他出来之后,他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好像看透了世事,让人惊奇。他开始找工作,而且开始找正经的工作。 徐大海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本事,除了给人开车,私下里当个打手,也做不了别的。可他在对付江海这件事上坏了名声,好人见他劣迹斑斑,不敢用他;坏人嫌弃他没本事,也不敢用他;只有黑社会愿意收他,但是他却厌恶了那里,不想再去。 结果很明显,徐大海接连找了好几次工作,都没有一个肯用他的。有一个老板不知道他犯过事,用了他两个月,结果查到他的底细,立马就叫他滚蛋了。 徐大海走投无路之下,咬了咬牙,真的按照江海的劝告去参军了。 当然,根据,曾被刑事处罚、劳动教养、收容教育、行政拘留的公民,不得征集服现役。因此,徐大海参军的时候在政治审查这一块费了好大的功夫,他回老家托关系找人,写了好几份证明交到征兵处,结果竟然被招上了。 后来徐大海听当时征兵的长官说,那一年当地属地当兵热情不够高,兵源不足,所以见他态度诚恳,便让他过了政审。要是往年,他可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而徐大海也没让征兵的长官失望,他当真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再让他的父母担心,在部队努力训练,特种部队当然没他的份,但是他却在侦察连屡立战功。从进入军营的那一天起,他似乎找到了理想,再也没有离开军队的想法。 徐大海算是有了出路,但是丁进却没那么舒坦了。 丁进仅仅被警察问了两次,便因为这个污点,被学校里的老师一顿训斥。他父母知道之后,把他的零用钱减少了一半,以作惩罚。周闯和赵明旭二人还专门过去警告丁进,不要再违反规则,否则他最终赢了也算输。 对此,丁进大言不惭的说道:“一模的成绩已成定论,老师们都可以作证,我没造假。至于徐大海那货,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海自己招惹是非,被打死了也是活该,我都跟警察说清楚了,那件事跟我无关。” 丁进的新女友孙天颖也帮腔道:“你们这些人,不要再来诬陷我进哥,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周闯看不惯丁进的作风,说道:“孙天颖,夏月跟了丁进这小子好几年,什么下场你看得很清楚。你现在竟然还相信丁进,不怕下场一样凄惨吗?” 孙天颖看了丁进一眼,眼神里带着些疑惑,然后她很认真的说道:“关你什么事,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丁进听了之后很高兴,他揽住了孙天颖的肩膀,说道:“就是,关你屁事,你只是一只孤零零的单身狗,还想让天颖跟你一样?” 周闯摇了摇头,面对丁进这样的无赖,和孙天颖这样的死心眼,他无话可说,只能等着让时间来验证最后的答案。 二模考试在愚人节的后一天到来,江海这些天对语文和英语的考试方法进行了专项训练,并对之前的扣分点进行了分析,收获很大。这次二模考试,他比以往又多了几分信心和把握。 考试之时,江海尤其注意之前错误较多、扣分较多的题目,在考试的时候对这些题目认真分析,答得很认真。他虽然不敢保证这些题目全对,但是却能提高不少分数。 分数出来之后,江海又回到了全校第一名,他的语文135分,数学156分 40分,英语99分,总分为390分 40,超去年的一本线57分。这个成绩不光让同学们咋舌,让苏鹤年兴奋不已,也让别的学校关注到江海这名学生。 如果说以前,别的学校的学生听说到江海,多是因为他物理竞赛的成绩,把他说成一个偏科的学生。现在,他们却更要正视江海这名潜在的对手了。 而江海的父母和朋友,显然又多了一个可以用来吹牛的谈资,尤其是江海的母亲李萍萍,现在上班时候经常会提起江海,话语中充满了炫耀和自豪。 江海的这个分数排在全市325名,整整胜了丁进19分。这一次,丁进只能认输,即使他想更改分数,也不可能了。因为徐大海的事,老师们不敢在明目张胆的帮丁进,而且19分的差距太大了,想改也改不了。 更让江海感到高兴的是,钟倩的成绩也在稳步提升着,她这两次的考试成绩,都已经超过了丁进。小胖子宋琦也进步不菲,现在的成绩已经够读专科的了,再多加加油,考上本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江海等人的成绩固然让人欢喜,学生平均成绩的以超高速度稳步提升,更让老师们高兴,尤其是这一次过本科线的同学,已经有了11人,只是过一本线的还是4个,并没有增加。如果再加上考艺术和体育的学生,估计今年唐宋高中考上本科的人数有希望突破二十人。 二十人,这个数字对徐中那样的学校不值一提,但是对唐宋高中这样的三流学校来说,却像是登天梯一样的难。 为了这个成绩,苏鹤年几乎每天都要加班;为了这个成绩,很多老师心甘情愿留在学校,组织学生们进行小组专项学习;为了这个成绩,很多学生没日没夜的学习;为了这个成绩,许多小组成员任劳任怨,为同学们制定学习资料…… 这不是一个人的努力,也不是一个人的胜利,这是整个学校共同的努力,是全校学生共同的胜利。 丁进看到了成绩,看了看日期,他以为今天是愚人节,他以为这是有人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怎么可能,才几天,江海的成绩就像是做飞机一般,一瞬千里,把他远远的抛在了脑后。 这一次,丁进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让徐大海过来找江海麻烦,结果江海一点没被影响到,他自己反而落得一身sao。考试的时候,他心里对江海存着几分畏惧,答题小心翼翼的,可是越小心,答案就越糟糕。 结果,丁进考得跟第一次的成绩几乎一样,被江海远远的甩开了。 丁进恨得牙根痒痒,他不仅恨跟他作对的江海,也恨没有完成任务,又把它拉下水的徐大海,还恨那个什么忙都没帮上,最后还要埋汰他的何洪亮。 因此,丁进对何洪亮也不再客气,当何洪亮在两天内,第三次让他不要再掉以轻心的时候,他忍不住鄙视道:“何洪亮,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不过是输了一场考试罢了,我能赢回来。哼,你自己还不是被江海吓得尿裤子,你还有脸说我!” 被江海吓得尿了裤子,是何洪亮难以启齿的耻辱,此刻被丁进当面提及,让他受到了二次伤害,他顿时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了丁进一般。 丁进忽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继续骂道:“滚吧,你一个穷鬼,还想跟我平起平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没有看到,何洪亮在离开的时候眼神中的怨恨与毒辣,在他看来,何洪亮只是一个棋子,而这个棋子现在不听话了,自然要一脚踢开。 而夏月看到了这个结果,打开了文具盒,用红色的签字笔,在上面狠狠的刻下一道痕迹,像是血痕一般。她的嘴角留下残忍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结果已经出来了。丁进,你必须亲自尝试你自己提出的羞辱条件,这是第一步。” 丁进的成绩一直没有起色,他的班主任自然非常着急。在了解了相关情况之后,班主任找到了丁进的母亲,向她告知了这一情况,说道:“这是他们私下里定下的赌注,涉及到别的学校的学生,我想这件事影响到了丁进同学,导致他学习成绩下降。” 丁母是个商人,还是个女强人,她平时对丁进关心不多,但不代表她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得知这一情况之后,丁母立即开车来到唐宋高中,找到了正在画画的江海,她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派,倒有些像男人的风格。 丁母走进画室的时候,周围许多同学都看向她,丁母的那身高档的工作装,在这群穿得破旧的穷学生面前,显得格外特别。丁母面容清秀,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中年女性。 江海却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仍旧专心作画,他早已习惯画室里出现各种各样的人,他现在已经能够在人群中保持专注。江海现在画的是水彩画,已经画到了最后的部分。在他后面围着的基本上打算明年参加艺考的学生。 艺考一般要考速写、素描和色彩三项,尤其在色彩这一项最容易失分,所以江海这个小画家画水彩画画,来看的人最多。 艺术统考的时间,一般安排在每年12月底到1月初左右,今年的已经考了过去,成绩也已经出来,很多同学都考得挺不错的,校花孙曦妍便是得了高分的那一个。 孙曦妍的文化课成绩挺不错的,她也很喜欢呆在漫画社,所以一直在这里做组长。别的高三的同学却要为文化课做准备,备战高考,所以随着高考越来越近,她们来得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丁母对那些同学报以微笑,她也没有打搅江海,而是站在后面跟着一起看。看到江海的画作,她顿生好奇,这个学生就是江海,他还会画画! 丁母也很喜欢艺术,从她的观点来看,江海的画作还有些粗糙,但是对一个学生来说,这样的画作已经很不容易了。然后她看到这画室的墙壁上都挂着画作,于是便围着看了一圈,最后在江海的那幅雪景图前驻足良久。 江海似乎不像是她儿子丁进所说的那样,是只依靠运气的穷学生,他在穿着上很土气,但是能画出这样画的人,不可能只依靠运气。不知道那幅雪景图是不是这个江海的画作?然后她摇摇头,继续想着,不太可能是他,他只是一个学生罢了,这应该是某位老师的作品。 等江海画完那幅画,丁母点了点头,用很平和的声音说道:“这幅画画得挺好。你就是江海?” 江海转过头,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我水彩画才学没多久,谈不上好。我是江海,您是哪位?” 丁母说道:“我是丁进的母亲,丁进你应该很熟悉吧!”也不知道她是明知故问,还是故作姿态,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自我介绍。江海和站在旁边的苏静怡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疑问与不悦。 窗外起风了,这阵春风依旧寒冷。夕阳把半个天空浸染,染出像血一样的红的颜色。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