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财不一定得到安乐
秋日的清晨是安静的，但又不萧条沉寂，而是富有生机的是寒冷的，但又不刺骨难忍，而是清爽凌冽的。 如此好的秋日清晨王兴新却无心去感受。难得早起的王兴新正拿着工具和大伙一起平整着刘老二家旁边的一片空地，相信不多久就会盖起一座新房子，虽然是一座土房子但是那起码也是能住的房子能遮得住风吹雨打，是他在大唐的家。 平时很少干活的王新兴不一会就累的直哼哼，在大伙一片劝慰的笑声中他便去和几个小娃子光着脚丫踩泥巴。这些活着碎草的泥巴是用来做土坯的，青砖在大唐烧制不易，价格也不便宜。关中地区不适合挖窑洞的地方百姓们几乎都是用土坯来盖房子。 不多时王兴新又是气喘吁吁。 “新娃子，你还不如这些半大娃子顶用，你还是去做些饭食给大伙吃吧。莫要再那些费好粮食的吃食了，弄些粟饼就成。或是用糜子蒸一些黄馍馍来吃就好。” “知道咧，刘大爷我这就去做些粟饼，黄馍馍我不会蒸！。” 粟饼到是会做，不多时就做出了够全村人吃的粟饼。看了看昨日煮的鸡汤锅里还有鸡架子和剩下不多的汤水，于是兑了些水又煮了起来。虽不是多浓但多时也是些荤腥，再加上一些盐。用鸡汤泡了蒸的粟饼起码比干吃粟饼要美味的多。 做好饭食后王兴新招呼着大伙来吃饭，都干了一早上的活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饿了。大家见又有鸡汤喝一个个喜笑开颜的大吃起来。刘老汉见锅里放着昨日的鸡架子，就对王兴新说：：“新娃子，这办法好，三只鸡全村人美美滴吃了两顿！要不到辅食时分再熬鸡汤？” “大爷这鸡架子再熬就没味了，想吃那就再杀鸡。” “不行不行！这鸡是不能再杀了，你想个既省又好的吃食来，最近两日大伙的嘴都被你养叼了你得管到底。” “那成，刘大爷，猪rou不贵吧？” “那到不贵，猪rou是贱rou，只有咱寻常百姓吃得，贵人们都食羊rou呢。” “那萝卜呢？” “萝卜不是甚稀罕东西咱就种了不少。” “那好，大爷安排人去买猪rou，多买一些我用萝卜给大伙做萝卜rou酱。可惜没有辣椒。如若有茱萸就弄一些来，小子用来调味。” 这边袁楼村里王兴新和刘老二商量着如何弄一些美味又便宜的饭菜时，长安城里长乐坊王家府邸。 在王建飞的小院子里已经不见了那满园的菊花，换而的是几个垒好的大锅灶。还有一个大石磨。满园的菊花全部被砍到在地，就连一项注意仪表的王建飞也不见往日的白衣飘飘。换了一身短衣打扮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制盐，不时还亲自上手。在他看来这不是制盐而是给他自己制造爵位，昨日王圭的一番话让王建飞浮想联翩，虽说昨日畅饮了一番今日还是早早的起来让王贵准备好一切。 就这样满园的菊花便成现在的情景。一口大锅的盐水一点点的减少，终于剩下的是结成壳的盐，王贵取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后对着急站在一旁的王建飞说：“少爷，您看！” 王建飞看着王贵手中的盐，颜色有些黄褐色，就像磨碎的粗盐一样，他也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在口中尝了尝，虽说是有些苦涩之味但是起码能入口了。 “王贵拿粗盐来对比一下！” 王贵拿过一些磨细的粗盐两下一比，果然是一样。王建飞大笑！ “王贵，把从毒盐矿提炼出来的粗盐再按此法制一次看看能否得来精盐！” “少爷！小的遵命！这就安排人制！” 等，等待是令人焦急的，焦急等待的王建飞不停的转着圈子，一会催促着搅拌的人快些，一会催促着烧火的人烧得旺一些，全然不顾自己脸上也被烟火熏的有些黑。他完全沉浸在此功能封爵位的狂喜中！ 终于再一次提纯的盐熬了出来，看着锅里白花花的盐壳子。王建飞又命王贵拿来在从刘老二他们那购得的精盐两下一比，虽说是不如那精盐细致但也和青盐相差无几。王建飞兴奋的仰天大笑，几近癫狂。 过了好一会冷静下来的王建飞吩咐王贵看好一应制盐的下人不许任何人离开院子后。拿着制成的粗盐和再次提炼得出的青盐小跑着去找王圭。 刚好王圭下朝归来正在煎茶。看到王建飞一身短打满面灰尘又面带喜色的跑了过来。他也面带笑容的开口道：“建飞，要沉稳一些！自古以来哪位贤人，哪位大才不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王家子弟的体统哪里去了！” “爷爷，建飞记住了。只是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呀！孙儿实在是激动不已！爷爷请看，毒盐矿照那法第一次提炼出的就是寻常百姓所用粗盐，再炼一次就是青盐！” 王圭看着王建飞拿来的两包盐，尝了尝后。对王建飞说：“明日随爷爷上朝！” 王建飞忍住狂喜，深鞠一躬向闭目思索的王圭告了一声就退下了。 回到自己小院中王建飞一阵吩咐后，清洗了身子又换上了那月白色的衣衫。而后叫来王贵。 “王贵，这制盐之事算的定下来了，少爷我明日会随爷爷上朝向朝廷献上制盐之法，不出意外本少爷会得一爵位！这件事做的虽有一些瑕疵，但是本少爷不会亏待你这功臣，如果分府你定是我府上管家！” “小的谢少爷，少爷大恩小的以死相报！” “起来吧，知道你的忠心，不过那些村民还有那短发小子该如何处置倒是个难题，此时万一泄露出去多少是个麻烦。要是让大哥抓住了把柄极其不利！” “少爷，要不小的带人.....” 王贵说完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王建飞摇头道：“这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村二十多人。离长安又不远，此法不可为之！” “少爷，要不小的排人严密监视，一但有异动好及时处理！” “此法也不可，时间长了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的。” 沉思了一会王建飞忽然想到昨日听爷爷说当今圣上已决定征突厥，于是对王贵说：“此时你暂且不要理会了，把盯着的人都撤回来吧。此时我已经有了计较，你等我吩咐就是，下去吧我去见下爷爷。” 王建飞又来到王圭住处，通报后得以召见。此时王圭正在书房拿着一本古籍在研读，见王建飞进来后就问：“建飞还有什么事。” “爷爷，孙儿觉得此事应当再缜密一些，那小村子的村民到是无虑就是那弄出制盐之法的短发小子以孙儿看还是急早处理为好。只要让那小子彻底闭嘴了这制盐之法才算真的是咱王家所创！” “呵呵，建飞这次到是心细了，说说你的打算。” “昨日孙儿听爷爷说陛下呀征突厥，不如把这小子征做府兵再安排他没于战场就是。既消除了隐患又不为别人诟病，爷爷看如何？” “建飞呀！这事可行！你就去办此事吧，记着要谨慎，小心，定要于自己撇清一切关系。莫要漏出一丝破绽，你下去吧！” 王建飞得到王圭的肯定后就退下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把王贵叫来吩咐了一番后就学爷爷一样在书房里拿出一本古籍也研读起来。 袁楼村，王兴新正和一些小娃子们晾晒着土坯，虽说干不多会就得歇息一番，但是王兴新也不想闲着。毕竟盖的是自己的房子，这大半日的工夫地已经平好并夯实。现在大伙正在挖地基。 直起腰来刚要准备歇息一番并给大伙弄些热水喝的时候，就见去买猪rou的黑娃背着一个筐子回来了。 “黑娃，猪rou买回了？” “新哥，这猪rou买了二十多斤呢，就是瘦的太多没有多少肥油，还按你的吩咐弄了几根大骨头棒子，并没花多少钱。” “那成，先把猪rou和骨头放在井边，来和我一起烧些水给大伙解渴。” “新哥，渴了就喝井水就是，烧开做甚，还热，入不得口，不如井水来得痛快，出一身汗再来一碗井水，美滴很！” “你个瓜娃子！你就不怕拉肚子！听哥的，过来烧锅哥去打水你也趁机歇息一会赶了十几里路呢。” 黑娃憨憨的摸了摸头就去烧锅。打了两桶井水不一会就烧开了，想了想又放了一些盐，虽说是秋天但是大伙也出了一身的汗，想必盐分流失了不少得补充一些。 王兴新和黑娃抬着装满盐开水的木桶就招呼着大伙喝些开水歇息一会再干。 大伙围在一起蹲着拿着黑陶碗看着碗里的热开水不解的看着王兴新。 “各位叔伯兄弟，这井水最好烧开了喝，不烧开容易闹肚子，对身体也不好，还有就是这水现在热着大伙刚干完活还是慢些喝对身体好。小子放了一些盐，能让大伙补充一些盐分，总之是对身体好的。” 大家听王新兴解释后，虽不甚明白，但是知道对身体有好处。就端着碗吹着慢慢喝了起来。 “新娃子，这里用不到你了，你说这水烧开了好，那以后咱村人喝水全都烧开就是。黑娃也把rou买来了你快去准备饭食吧，大伙再干一会吃完饭食就回家歇息，明日再干。只是新娃子，这钱还得省着用呀，虽说猪rou不贵但也经不起这样吃呀，再说咱也没了进项。” “刘大爷放心，很快就有进项了。小子的房子一起来，过了冬天你看小子如何带大伙发财就是！” 刘老汉听王新兴这样说就放下心来，刚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既然这样，那就随你吧，吃猪rou就吃猪rou！” 这边王兴新正忙活着为大伙炖萝卜丁rou酱，蒸粟饼的时候。长安城那边王贵却是按照王建飞的按排去了蓝田县的车骑府也就是府兵征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