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行动的理由
“你疯了！罗维！” 大概韦伯还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之下如此失态，那种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让莱妮丝嗜虐性格得到了充分满足，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战况并没有好转，所以她也没有火上浇油的打算，毕竟比起自己的私欲，还是空中那个东西的威胁要更大一些。 不管是韦伯的主体意识，亦或者是凭依英灵测算出的局势，这种时候都不该是罗维出动的时候，不别的，那不断从空中落下的黑点，对于他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而且连诸位从者都无力破坏的存在，他一个魔术师又指望做些什么？ “不要做蠢事，毫无计划的突击是没有意义的，那不过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而已，对于那种东西魔术师是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的。” 从实际的角度来讲，现代的魔术师不管是出身怎样的名门贵族，都不可能拥有能够对抗【星球】概念的力量，不那么大的东西，就连【文明】也无法匹敌，更别提在那之上的东西了。 “历史回溯，总归还是能用上的，之前没有使用，是因为根本不清楚原初之战发生的地方，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没理由不抓住吧。” 罗维一边做着准备，一边轻松地跟韦伯道。 那个黑色巨人是不是曾经出现在原初之战中的盖亚化身，罗维不清楚，但是那水镜状的结晶体，肯定就是原初之战时，曾经出现过的用来针对【人类】的武器，所以只要能够接触到哪里的话，那么历史回溯便能够发动，可以让罗维知晓原初之始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所罗门王的描述是有限的，只有他亲眼看到一些事情，才能做出针对。 “就算你能知道这些，你觉得自己就能对抗【星球】的力量了么？简直是愚蠢！” 韦伯，或者现代绝大多数的魔术师，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追寻根源，是魔术师一生的使命、职责以及愿望，但是到实际的情况，连神代都没有魔术师连通根源的记录，在魔术已经大幅度衰落，很可能是魔术最后的时代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能认为魔术师能够接触到根源呢？ 到底，这不过是个所有人都清楚的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罢了，尽管魔术师们依旧以此作为奋斗目标，但是也不乏大多数的人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转而纠缠进权力的纷争之中，这也是时计塔家族权力斗争的原因之一。 尚未放弃，并怀抱着救世理想的人通过不完全的魔法，构筑起了大圣杯，妄图通过大圣杯的机能达到通往根源的效果，最终却是在无限延长自身寿命的时候，遗忘了本心，化作世界之恶，甚至连同家族的血脉都赔上，最终只落得了一个虚无的下场。 那是名为马奇里·佐尔根的人物的虚幻理想。 而自觉远东的魔术仪式不可靠的人，则是通过召唤出最强的从者，通过圣杯实现了手握至高财富的愿望，通过打造迦勒底这一设施，寻找追寻根源的方法。 那个人，是名为马利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的失落之人。 在这个混杂宇宙之中，他虽然尚未身死，但是在别的宇宙之中，他则是因为陷入了绝望最终自杀身亡，也同样是没有落得好的下场。 罗维所做的事情，在韦伯眼中，与这两饶做法毫无区别，是愚蠢而不明智的。 但是.... “但是，讲师，如果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从者，面前的危机就能解决了么？”罗维话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已经想通了一切的样子，不管是谁来阻止，都无法改变他将要行动起来的决心。 韦伯沉默，如果“是”，那确实也同样是愚蠢的谎言，很显然，虽然从者们正在释放手中的力量抵消落下的黑点，但是关于那相当于【星球】的文明装甲，亦或者是能够毁灭【人类】的结晶体，都是束手无策的状态。 等待下去会有转机么？不....那种可能存在的可能，比从万米高空，将一颗球投进高尔夫球洞的可能性，还要低。 “但是就算你去知道了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么现状，那已经不是魔术师可以触及的领域了。”韦伯大概是有些失落，心情也有些沮丧，因此他的大脑发出轻微的疼痛，似乎是凭依与他身上的英灵，正抗拒着他这种负面情绪。 “就算是那样，也无所谓。” 行动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并不需要多么深刻的道理，也不需要多大的豪言壮志。 “我还活着，能够行动，仅此而已，去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情，便是我现在能做的事情。” 罗维长出一口气，一切的准备就绪，仰望着空中的黑色巨人，一切都是充满了未知的神秘领域。 “哼~的也是。”大脑传来的疼痛消散，韦伯稍微恢复了一点状态，至少从表情上看来，绝对不是一种消极的态度。“那么，我也试着做一下我能做到的事情吧。” 随后，通话结束，接下来要做的，不是交流，而是行动。 “爱酱，要麻烦你和我去敌阵中间跑一趟了，大概会很危险，抱歉。”实话，Alter现在的存在还是个谜，她应该是被大圣杯召唤而来的，却并没有随着大圣杯的破坏而消失，也许从这一点上来，她现在的状态其实应该和x差不多？ 那样的话，其实比一名从者随同他突入敌阵，要危险多了。 只不过，已经换上一身黑色长椅的少女，则是并没有在乎这些。 “啊~麻烦死了，御主桑，战斗结束之后请一定要带我去吃伦敦所有的甜品才校” 她所在意的并非是危险，而是麻烦，也许这就是摄入糖分过多之后自然而然产生的怠惰感觉吧。 但至少，她并没有畏惧，前往敌阵的中心。 “放心，等这场战斗结束了，我们都活下来的话，我会请你吃甜品吃到撑的。” 出了好似Flag一样的话，罗维再度深吸一口气，将全身都调整好之后，便通过心底，与x取得了联系。 “x，我们这边准备完毕，准备开始吧。”